在十壹月的黃金周期間,我的父母邀請了幾個鄰居和我們壹起去泰寧。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我們坐在車裏,吃著甜甜的零食,欣賞著路邊美麗的風景。車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田野、湖泊、山脈盡收眼底。遠處,藍天白雲、碧水青山就像壹幅美麗的畫卷在空中展開。
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了泰寧古城。我們壹進入古城,就被街上壹群奇怪的雕塑吸引住了。有騎著戰馬的將軍,有拉牛的紅軍,有站崗的紅孩子....................................................................................................................................快艇啟動後,山風拂過臉龐,特別涼爽。只見快艇後面水花四濺,形成幾條銀白色的長龍,非常漂亮。我忍不住伸手去接水,濺起的浪花打在手上,像無數的珍珠在手心裏,疼。這裏的紅山紅石有壹個美麗的名字叫丹霞。放眼兩岸湖光山色,雙空、觀貓嶺、貓峰等自然景觀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澈清爽。
遊完大金湖,我們來到上清溪劃竹筏。上清溪全長50多公裏,其中竹筏發達的路段長15公裏,全程約兩小時。上清溪深藏在群山和山谷中,隨切割而下。溪水蜿蜒於山間,千回百轉,山重水雜,別具特色。兩岸人跡罕至,森林茂密。陣陣奇花異草的幽香不時撲鼻而來,我們仿佛進入了人間仙境...
泰寧縣美麗的風景讓我流連忘返,但由於時間的原因,我們仍然有幾個景點可以參觀。下次有機會,我壹定要重遊泰寧,再次享受大自然的饋贈。
第壹,美在農村。我的家鄉在漳州的壹個小縣城,這裏風景如畫,很美。妳看,滿街都是馬,都是龍,是壹種流動的美;公園裏亭臺樓閣,盆花爭艷,是壹種精致的美;商場裏商品琳瑯滿目,顧客如雲,是壹種繁華的美...但我覺得最美的還是在農村,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梯田層層疊疊,果樹滿坡,處處都是生機勃勃的美,處處都是自然的美。
田野裏,美女在那裏跳舞!春天,田野裏的幼苗是綠色的。綠色在我們眼中熠熠生輝,仿佛每壹片葉子上都有壹個綠色的精靈在翩翩起舞。轉眼就是秋天了,田野壹片金黃,壹陣微風吹過,層層梯田翻金朗,沈甸甸的稻穗搖擺著,仿佛黃色的精靈在翩翩起舞。妳看,農民伯伯的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他們忙得不可開交,有的彎腰去割稻子,有的踩著脫粒機,有的開著滿滿壹車金黃的谷子回家...快樂的夢精靈在農民心中跳起了豐收華爾茲!
在森林裏,美麗在那裏歌唱!在茂密的森林中,成群活潑的鳥兒正在舉行音樂會。他們唧唧喳喳地唱著歌。聽,號稱鳴禽冠軍的畫眉,小巧玲瓏。它站在樹枝上,昂著頭,歡快地唱著:“叮叮,叮叮,多麽美好的早晨……”歌聲委婉,讓人心曠神怡!被稱為綠色小天使的墨綠色畫眉,嫵媚動人,毫不示弱。它壹邊展開翅膀在樹梢上飛翔,壹邊唱著:“啦啦啦啦啦啦,森林音樂會多美妙啊!快來加入我們吧……”這首歌很美,很吸引人。被稱為超級歌手的百靈鳥無壹例外地加入了這場音樂會。是和林這樣的歌手在小鳥王國裏最好的獨唱,也是這場演唱會的主角。其悠揚激越的歌聲讓所有其他歌手汗顏,將整首音樂引向高潮...森林裏的河水在噴湧,孩子們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中遊泳,準備打水仗。妳潑我,我潑妳,他們多幸福啊!潺潺的流水聲,孩子們的笑聲,鳥兒的鳴叫聲交織在壹起,組成了壹首快樂的交響樂!
天空中,那裏描繪著美,描繪著藍天白雲,彩虹橋。真的是“紅、橙、黃、綠、藍、紫,誰在天空中舞著五顏六色的習題”...在池塘裏,美麗告訴它,荷花在陽光下穿著白色的衣服翩翩起舞,蜻蜓飛過來,告訴它清晨飛翔的喜悅,小魚在腳下遊來遊去,告訴它昨夜做的好夢...在草坪上。
在學校裏,美存在於那裏。寬敞明亮的教室裏不時傳來響亮的讀書聲和悠揚的歌聲。學生們從小刻苦學習,遨遊在知識的海洋中,立誌將來為祖國做貢獻,讓祖國的明天更加輝煌...農家樂,在這裏美麗變得神奇,低矮的土房變成了最窄的樓房,簡陋的桌椅變成了豪華舒適的皮沙發和壹塵不染的玻璃茶幾,堅硬的木床變得柔軟。
啊!村莊,壹個美麗而充滿活力的村莊,我愛妳,我愛我的家鄉,充滿生機和活力的漳州。
天空之上,天空之下
我在西夏墓2001的秋天。琥珀色的黃昏籠罩著壹望無際的荒野,壹個不知名的土堆,還有我。
土堆高如塔,卻更像壹匹悲涼孤獨的馬佇立在曠野。四面八方沒有壹棵樹、壹棟房子或壹縷煙。風行烈向東,七裏,七裏,七裏,突然停在賀蘭山腳下。為血而泣的賀蘭山,寂靜而肅穆。我背包裏有兩幅賀蘭山的巖畫,是拓片,是跑羊,是原始人的臉。這張臉超脫了寫實風格,充滿了圖騰般的神秘和崇拜。它打破了突然停頓的力量,使風回歸。回到這個廢棄的土堆腳下。
“就這樣,我的人生/在最黑暗的時刻遇見妳/壹個荒涼王朝的背影/無人祭拜的金字塔。”我當時的記錄。
是的,沒有後代可以崇拜。西夏墓,無子孫。據史書記載,“西夏是公元11世紀至13世紀建立的以古羌族黨項為主體,包括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的封建割據政權。”最終西夏被強大的蒙古軍隊所滅。最讓我耿耿於懷的,不僅僅是壹個激勵四面八方的王朝的滅亡,而是壹個民族的滅亡。1227年,成吉思汗之子率軍進入西夏首都中興府,燒毀宮殿,中興府軍民全部被殺。與之前的殺人案非常吻合。“無所忌,白骨蓋野。”宗族中僥幸存活下來的人也四處逃亡,以至於後人遷徙,最終融合為中國各民族。黨項是中國古代羌族的壹個分支,現已消失。在銀川西郊,賀蘭山東麓,壹大片空地上,這個朝代只留下了土造的墓葬,面積達50平方公裏,西夏皇帝的墓葬和陪葬其親友的墓葬星羅棋布。近千年前,在190年的時間裏,這些墳墓氣勢恢宏,顯示著壹個王朝的氣勢和威望,像煙花壹樣耀眼,最後從夜空中落下,凝固成可以觸摸的東西,以土堆的形式出現,最具哀悼的形式。
我無數次地壹個個摸過土堆的硬土粒。我是外星人的後代。在遠離帝陵的陵墓邊緣,碎石如鐵,人煙稀少。是什麽讓我跨越州省遇見妳?粗糙的土壤,纖細蒼白的手指,還有什麽比這種溫柔的觸摸更痛苦的呢?沿著高聳入雲的土堆,我仰起白天被太陽曬得焦黃的臉,在晚風中感覺雄偉。土丘上均勻分布著數十個洞穴,這些洞穴的形成與風、侵蝕和歲月有關。總之,土堆的木架被風和時間侵蝕了。壹塊木頭飛走了,給土堆留下了眼睛。
所以這些
是誰的?
眼睛,
眼睛和
欲望之舞
內宮之舞?
我該怎麽告訴妳我有多喜歡休斯那首陰郁而美麗的詩呢?
這雙眼睛放射出巨大的虛無,足以把壹個人推向絕望。死亡的蝙蝠飛走了,時間的蝙蝠飛走了,故土和異鄉的蝙蝠飛走了。那些話題對我來說太大了,無法想象。壹個朝代,壹個民族,輝煌的歲月,盛大的節日,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麽誰能把壹個生命握在手中如糞土?把愛和命運握在手中?在沒有神的日子裏,壹切都是不可逆的,生命甚至不如風忠誠。風會回來,壹年壹次,吹綠江南。沒有上帝的時候我不相信救贖。“姐姐,今晚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妳。”這就是海子,想想就心痛。有個朋友曾經壹次次跟我說,妳說海子,他怎麽活下來?海子在遺言中陳述“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那麽與誰有關呢?在草原的盡頭,我兩手空空/難過的時候,壹滴眼淚也握不住。
這個秋天,我撕開了生命中的壹道傷口。這十幾年養成的習慣,讓我又跑到了西邊,讓大漠曠野的風卷起壹具迷失的屍體,像鳥兒在飛翔。其實是沒有辦法生存的。十幾年前,北大校園的網球場旁,壹個男生叫著我的名字,對我說,妳要再俗壹點,再俗壹點。天空下,他對我微笑。這樣壹個毫不掩飾心意的人,讓我瞬間看到了自己的“痛腳”。其實我完全有能力應對世俗的生活,只是常常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裏。我常常把心放低,比草還低。壹個簡單的例子:當我走在辦公樓前的時候,我會壹遍又壹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和迎面而來的人打招呼,對他說些什麽,我在心裏說。但我還是不可避免的和某個人擦肩而過,仿佛路太長,仿佛所有的準備都無法在十步之內進行,我的心是如此的無力,我掙脫了,不自覺的飛離了我的身體,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世界上有些人懂得警告。大學時的密友,她經常大聲自言自語。她說魯迅說過,壹個人是不可能拔掉自己的頭發離開地球的。這個警告的背後,是對自己非常清晰明確的認識。她知道自己的腳很難踏上這個地球,所以警告很痛苦。就像海子說的“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妳”。事實上,他知道,即使是今晚,人類也從未與他分離片刻;他想從此自己砍柴餵馬,只問飲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的警告怎麽可能沒有傷骨髓的痛苦?這種痛苦大到虛無都不再是問題,那海子怎麽活下去?我想把心放低,比草還低。這種預警,天上有,地下有。
我無法向人們解釋我的心在哪裏。除了詩歌,沒有什麽能讓心靈說話。但是誰在乎詩歌呢?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接觸過詩歌的人數不勝數。詩歌的引導有時甚至讓我害怕掉在地上。眼前的真實的東西有時候看起來很猙獰,有時候人性很渾,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我甚至壹直不敢給女兒開家長會,害怕不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氛圍;後來我學會了壹些搞笑的話,有時候會不服輸,和別人嘟囔,於是就虛張聲勢,掩飾自己內心的膽怯。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其實我是壹個感恩的人。在這樣壹個悲涼的秋天,在茫茫戈壁,我從壹遍又壹遍的回憶中,嗅到了世界只給我的芬芳。小時候第壹次大開眼界看到雪夜。那是壹個安靜的雪夜,遠處浸透了昏暗而溫暖的燈光。我媽拉著我的手,壹句話也沒說,拖著我在雪地裏走。她的沈默給了我空間,給了我未來,讓我在之後的歲月裏常常陷入壹種似曾相識的搜索。我也庸俗到偶像化,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陳凱歌和陳明道。YQ說這是兩個不相幹的人。想想也是。我可以說我喜歡陳凱歌的詩意氣質。我想很少有人能像他壹樣記住細節,有能力讓這些細節在妳的生活中淚流滿面,令人感動。他是壹個天空之上,天空之下純潔的人;但是陳,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他太深沈了,我喜歡他就是因為這樣:我不知道他是什麽。那是我第壹個男朋友。我從來不知道他是什麽。十幾年後,重逢後,我們分手後第壹次見面,我還是有這種感覺。他坐在我對面,手指間夾著壹支香煙。這是壹只神經質的手,手指很長,指關節很軟。在那只手裏,我不知道血液在流動,帶著河流的野性和悲傷,帶著隱秘的激情穿過我的心。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我內心充滿了恐懼。女兒的第壹次家長會把我嚇死了,但我無法解釋這種恐懼,只好說,我不去。YQ也沒讓我多說什麽。他只是拍拍我的頭,和我女兒出去開會了。我怎麽能忘記呢?我怎麽能說我與世俗生活無關呢?天空之下是大地。我是大地的孩子,壹直承受著大地的恩惠。
黃昏消失了,黑夜垂下巨大的翅膀,悄悄地占據了各處。那個土堆也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我喜歡夜晚,我喜歡舒服地攤開四肢。這個手勢告訴我,當夜晚來臨的時候,我就是我,我嗅到了和平的氣息,我聽到了壹聲悠長而哀傷的嚎叫,我的臉發光,我的眼睛流露出悲傷——我是壹只屬於黑暗的狼。黑暗將諸神帶回我們的眼前,救贖隨之而來。萬物在大黑暗中默默燃燒,我也在大黑暗中默默燃燒。沈默,燃燒。那壹刻,我以為我找到了自己。
但是妳應該看到,我空手而來,沒有證據。
我多麽想躺下來,變得黝黑。
夜涼如水。壹只不知名的蟲子,大聲地唱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