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句描述了仙女的聲音和容貌,其中還包括楊開慧烈士和詩人的早期妻子的美麗身影。天地神人壹體,難分。竹子上凝結著成千上萬顆明亮的淚珠,夏虹補丁是仙女的衣服,也是楊開慧精神的象征和隱喻。和唐代劉禹錫在《瀟湘神賦》中寫的“斑竹枝,斑竹枝,淚點寄相思”的詩句壹樣,詩人毛澤東也用“斑竹帶千淚”的詩句來表達對楊開慧的綿綿哀思。這是多麽深沈而永恒的相思啊!詩人對年輕戀人刻骨銘心的愛,透過竹子露珠般的淚水,漸漸浸透。然而英烈的犧牲是美麗而華麗的。她已化作萬千夏虹,漂浮在祖國萬裏河山上。
“洞庭驚濤拍雪,長島人載歌載舞。”當然,我們可以看到現實與理想之間的矛盾,但這也表明了毛澤東對家鄉人民克服困難的殷切期望,以及毛澤東不畏困難、爭取勝利的堅強意誌。古湖南盛產芙蓉花,五代譚用之《秋留湘江》中有“秋風萬裏芙蓉國”之句。總的來說,這是毛澤東詩歌中“芙蓉之國”的代表作。但書中有壹句詩:“畬江聚芙蓉,蘭澤滿芳草。”是誰渴望離開?思維很遠。回望故裏,漫漫長路茫茫。壹心離家,傷心至死。“我以為擅長中國古典詩詞的毛澤東會忍不住想起這件事。
所以“我的夢想是廣闊的,芙蓉之國充滿陽光”這句詩,既傳達了他對家鄉的懷念,也表達了他對家鄉乃至整個中國未來的展望。如前所述,這首詩是對古典詩歌中友誼詩傳統的創造性發展。正因為古人寫友情的時候,眼界畢竟有限,格局比較狹窄,往往局限於個人世界。比如明代邢_“胸前千淚,不可彈。”哭的時候妳們兩個會變得開心(“見吳”),比如顧啟元的“見妳比明朝近壹倍,忽然更尷尬。”我不知道我的勇氣是要給誰的”(《送顧考南》)等等。將毛澤東的《答友》與他們進行比較,不僅可以看出新舊之別、古今之別,還可以看出毛澤東作品的崇高境界。
毛澤東的詩,在藝術上,是壹部細節豐富、特色鮮明的典範之作。意匠筆法與工筆筆法,概括與細膩,粗糙與細膩,是藝術形象塑造的兩種不同方法,尤其是在詩歌創作中。擅長思想辯證法的毛澤東也註重藝術辯證法。包括這首七律在內的詩歌,其總體藝術風格是繼承了宋代以蘇、辛為代表的豪放派,並有所創新發展。他的詩境界瑰麗壯闊,常常俯視整個世界。但就詩歌而言,豪邁豪邁,往往會空虛無助,等待,就會陷入猛喊之路;壹味細致的工作,很容易變得瑣碎平庸,世界也就狹隘了,剩下的也會變得晦澀蒼白。只有大中的小,小的大,才會大而不空,小而不窄,大小相得益彰,相得益彰。所以,毛澤東經常用他的飄逸之筆描繪大境界(大場景),也註重用更細膩的筆墨去觸摸和染小境界(小場景)。只有結合其體量,烘托其細節,才能創造出精神高遠、幹雲柔情的藝術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