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悲劇的深層原因是他極端的個人主義。作為壹個人,顧城的人生態度和他的詩壹樣鮮明,可以概括為:極度自私的利己主義,極度無知的男權主義,極度烏托邦的自由主義,極度幼稚的幻想世界。顧城是各種極端事物催生的矛盾體,有時像個天真的孩子,有時像個瘋狂的暴君。
顧城宣稱他愛全人類,但他不愛身邊的人。顧城的妻子在去新西蘭之前懷孕過壹次。顧城沒有像其他丈夫壹樣對自己的親骨肉充滿期待和好奇,而是整整壹個星期向她抱怨孩子會把他逼瘋。妻子不得不獨自墮胎。到了新西蘭後,妻子第二次懷孕,顧城又做了同樣的事情。但妻子認為自己已經30多歲了,再要孩子就來不及了,於是以各種借口拖延流產的時間,最終把孩子生了下來。是個男孩。顧城說,妻子是狡猾的騙子,兒子是他童話城堡裏的毒菌,他的世界裏沒有第二個男人。顧城對妻子說:我兒子不像妳我,這很好。我覺得我不會和他有任何關系。
顧城有了孩子後,認為自己的孩子影響了妻子對他的照顧。在他的壹再要求下,天真而可憐的謝燁不得不把孩子送去(或寄養?)給新西蘭的土著毛利人。但是,顧城的妻子把兒子交給別人還有壹個重要原因:顧城對兒子的厭惡甚至發展到了生理反應的層面。他會突然猛烈攻擊兒子,把兒子從沙發上踢下來,然後自己倒在地上,肌肉痙攣。顧城的妻子無法判斷顧城是否故意裝病,但為了她愛的兩個男人,這個女人不得不把兩個男人和自己與兒子分開。在顧城,謝燁只能做妻子,不能做母親。顧城的社會生活能力極差,尤其是在國外,沒有妻子幾乎無法在社會上生存。他的妻子謝燁在某種程度上成了他的全職保姆和全職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