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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時期李白、杜甫詩歌的藝術成就

在唐代,李白詩歌創作的天才無與倫比,杜甫的詩也令人欽佩。他們是唐詩史上的兩座藝術高峰。

盛唐詩人中,李白的藝術個性最為鮮明,體現在詩歌創作的各個方面,其藝術成就也是多方面的。李白的詩往往以奔放的氣勢貫穿,講究縱橫馳騁,具有以氣勝人的特點。如《論李詠》:“大鵬壹日隨風起,直搖萬裏。如果風停了,它仍然可以揚走洶湧的水。”以大鵬為喻,不再是莊子式的無憂無慮、自在自在的大鵬,而是會在雲海中引起震撼和驚喜,會以非凡的氣勢展現自己的驕傲和人格力量的大鵬。比如他在《江上歌》詩中說的“興漢落筆撼五嶽,詩成傲岸淩滄州”,這就是李白的詩震撼千古的原因。

灑脫的氣質,高傲獨立的人格,平易近人,強烈的感情迸發出來,形成了李白抒情風格的鮮明特點。它往往是爆發式的,壹旦感情被激起,就毫無節制地沖出來,就像天上的颶風,溢出的火山。如《很難走》壹:

純酒的成本,金杯,壹個酒壺壹萬銅,玉盤價值壹萬美元。我把食物棒和杯子扔在壹邊,我不能吃也不能喝,我拔出我的匕首,我徒勞地窺視四個方向。我要渡過黃河,但是冰會堵住渡口,太行山會被雪覆蓋。我會坐在壹根魚竿上,慵懶地靠在小溪邊,但我突然夢想駕著壹艘船,向著太陽航行。很難走,很難走,很多路,今天的安全!總有壹天,我會乘風破浪,揚起雲帆,橫渡大海。

表達失意者的悲憤,運用抑揚頓挫和節奏變化,追溯情緒沖動發生時情緒爆發的起伏跌宕,讓人直接感受到心靈的震撼。他在《答王十二寒夜》中說:

人生漂泊百年,必然天長地久。妳不可能從黃金距離學鬥雞,坐著哼壹聲吹彩虹。妳不能向舒歌學習。妳持刀夜奔青海,取西圖石寶紫袍。在北窗,詩不直為壹杯水世界聽到這話轉過身來,像東風射馬。魚眼也嘲笑我,說他們和明月壹樣。妳不能吃拳頭,但驢子會唱春風。.....致遠不貴,窮不悲。韓信羞絳醉,米恒羞追圖谷。如果妳不去李瑟娥北海,哪裏來的英氣英風?妳不看裴尚書,土墳裏蒿棘三尺。少年早就想去五湖了,看到這裏就饒了鐘鼎。

從壹開始表達強烈的感情,波瀾壯闊,慷慨激昂,到後來有壹股無法控制的感情浪潮,義憤填膺,滾滾而來。結合爆發式的情感表達,李白詩歌的想象力變幻莫測,往往不可理喻,奇奇怪怪,帶有壹種隨機生長的野性精神。如:“西嶽多壯麗!黃河像絲綢般的天空...人精咆哮破兩座山,洪波噴氣機射東海”。(《西嶽雲臺送丹秋子之歌》)“黃河落東海,萬裏寫在懷中”。(《贈裴十四》)“白發三千尺,愁似長。”(《秋蒲之歌》第十五部)“風吹我心,西掛鹹陽樹”。(《金湘送魏拔西京》)“我愁明月清風直到夜郎西”。(《聽說王長齡搬來龍標窯左送此》)“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北方流行)真想從天上掉下來,太不可思議了。

李白詩歌中天才的想象往往是異常相連的,往往隨著情感的流動而變化。如“長相思”:

長相思,在長安。金井邊秋蟲鳴,寒霜如小鏡子在我的涼席上閃閃發光。高燈閃爍;我的渴望越來越深,我掀起窗簾,長嘆壹聲,凝視著月亮。像壹朵花壹樣孤獨,從雲中升起。上面,我看到天空的藍色和深邃,下面,我看到水的綠色和躁動。天高,地廣;我的悲傷在它們之間痛苦地飛翔,我能夢想穿過山門嗎?。長相思摧毀心靈和靈魂。

壹個想象和下壹個想象有很大的飛躍,意象的組合也是大跨度,離奇夢幻,縱橫變化,盡可能的靈動。

與氣魄和豐富的想象力相聯系,李白詩歌中有許多壯麗的意象,包括山川和日月。他似乎特別被體積巨大的壯觀事物所吸引。大鵬,鯢魚,長鯨,大江大河,大海,雪山,都是他喜歡吟誦的對象。李白把它們放在異常廣闊的空間背景中描寫,構成了壹個瑰麗的詩歌意象。如《魯山歌·以禦史魯徐州》:“我登頂。我縱覽整個世界,浩瀚的河流壹去不復返。黃色的雲被風吹走了數百英裏,壹座雪峰被九倍流的漩渦白色地環繞著。”宏偉的意象組合給人壹種崇高感。另壹個例子是在荊門渡口送別壹位朋友:“這裏是山的盡頭,平原的起點,河流蜿蜒穿過荒野。月亮像鏡子壹樣升起,海雲像宮殿壹樣閃耀。”圖像也極其廣闊壯觀。然而,李白的詩中也有許多美麗的意象。如“行人鏡中,飛鳥屏中”(《清溪遊》);“綠水清月平,白鷺飛月”(《秋浦歌》第十三部);“竹色溪綠,鏡中荷花香”(《不存中》);玉階寒露,絲底濕,徘徊已久。"。在她緊閉的窗扉後面,她為什麽還在等待,透過水晶玻璃看著秋月的光輝?”(《玉族》)。清溪、明月、白鷺、竹色、白露構成的這些優美意象,極大地豐富了李白詩歌的藝術風格。

李白詩歌中有兩類意象:壯麗的和美麗的。他在《望南山寄紫亭寄隱士》詩中說:“有時白雲起,天展開。在我心裏,我並不淺薄。”李白對白色透明體有壹種本能的喜愛,最親密的是月亮。他獨飲明月說:“直到,舉起我的杯子,我問明月,給我帶來我的影子,讓我們三個。明月不知飲酒,身前影子在後。我不得不和他們打成壹片,享受春天的快樂。我唱歌了。月亮鼓勵我,我跳舞。我的影子在後面翻滾。”月亮的意象在李白的詩中反復出現。他生性開朗,喜歡鮮艷的顏色,不喜歡深色。在李白的詩中,最常用的顏色詞是“白”,其次是金、青、黃、綠、紫。李白詩歌的語言風格清新明快,爽朗明快是其詞的基本基調,體現了其拒絕世俗的高尚人格。

時代驕子李白,壹出場就震驚詩壇。他那充滿風雷的詩歌創作,以及他的天才,征服了當時眾多的讀者。杜甫在《春憶李白》中說:“詩中白亦無敵,非壹團也。清新開放,君意寶從軍。”由衷地贊美李白詩歌創作的“浮思”,認為其具有“清新”“雅量”的風格特征,舉世無雙。他在《送李十二白二十韻》中也說:“從前有狂徒,名曰神仙。落筆震蕩風雨,詩成泣。從此,名聲再也沒有傳過。文采非凡,傳播將無與倫比。”指出李白詩歌具有無與倫比的神奇藝術感染力,其巨大的名氣將流傳後世。

至於他在詩歌創作中所奉行的原則,杜甫《戲為六絕句》說:“不要削去虛妄之體,而要飄逸,轉向更多的老師才是妳的老師。”所謂“雅俗共賞”,其實就是重視快樂,這在杜甫的詩歌中表現為寫時事的現實主義傾向,開辟了反映民生疾苦的現實題材的空前豐富。同時,他在藝術上“師從多師”,廣泛借鑒前人,有意識地探索和總結詩歌的各種藝術形式和表現風格,成為中國詩歌史上的“詩聖”。

杜甫的詩體現在三個方面:壹是虛心學習前人的經驗,不在乎今人愛古人;第二,詩歌有多種風格;第三,他的文字功底深厚,能鑄造自己的大詞。

杜甫詩歌的敘事和現實主義受到《詩經》的雅化和漢樂府的影響,其愛國愛民、主持正義的精神是對屈原《離騷》的繼承。在五言古詩的創作上,受到了王燦、曹植、陶淵明等詩人的影響。他曾“潛心研究殷、何(荀)”,稱贊“庾信文筆老而多成”,因為他們都是不同程度超越了齊梁飄逸詩風的優秀詩人。他的古詩充滿了規律和句子,正是因為學習齊梁以來對偶句的重視。在歷代評點戲曲六首的作家中,杜甫只提出了庾信和“初唐四傑”,實際上是對當時全盤否定六朝文學、反對現代詩歌的人的壹種回應。他主張崇尚古調,采用新聲,壹方面強調古風,另壹方面註重現代風格;它壹方面要求文體和語言蒼勁樸實,另壹方面又重視修辭的美和優美。正是在這種文學思想的指導下,杜甫才能充分認識到各個歷史時期作家的作品各有特色和成就,並能取長補短。

杜甫擅長各種詩歌體裁,能推陳出新。他的五言古詩創作極差,充分拓展了詩體的容量,可以從十韻擴展到五十韻(如“從北京到奉賢詠五百字”),再到七十韻的巨制(如“北伐”)。至於五字排列,更是比韻,大的或千言萬語,上百遍,史無前例。他的七言古詩有長詩和短詩之分,唱腔常夾雜散文句法,有時押韻到最後,轉折無窮;有的改韻,越精越老。至於他最擅長的近體法,除了符合平貼平貼法則的作品,還有各種已經失去附著力的別扭體。杜甫詩歌的風格從清麗清新發展到沈郁成熟。除了憂郁、失意的主導風格外,還有小三的自然、質樸、含蓄、委婉等諸多變化。就像寫夜景壹樣,《累夜》的意境和風格與《亭夜》完全不同,是“斯塔克鳴五更擂鼓吹號,星河天脈過三山”。杜甫在《鄭諫十韻》中說:“思浮雲外物,法中鬼神驚。壹點遺憾也沒有,浪老了。”他自己的詩歌創作也達到了這種成熟的狀態。

杜甫可以在廣泛學習和借鑒前人藝術經驗的基礎上,鑄造自己的大詞。他在《略論江上之水作為海勢的價值》中說:“為了人性,話不盡不足為奇。舊詩散漫,花鳥春色不深愁。”他提煉詞語和句子的技巧非常深刻。為了營造色彩組合的合成印象,他常把色彩詞放在句首,如“綠掛風破筍,紅綻雨肥梅”(《與十將軍賀山林》之五);“紅濃角花,美墻角草”(《蘇丹上空的雨》)。他還善用動詞和副詞,如“大江動我前,小而廣”(《水將渡》);另壹個例子是“綠草如茵,鳥語花香”(書香)。由於他註重詩歌語言的錘煉,作品中有許多優美的警句,如:“細雨中魚出,清風中燕倚”(《水檻寄心》);“旭日旗落,A?vagho?a風颯颯”(《後五堤》之二);“霜皮雨四十周,其梢翠魚——藍在天兩千尺”(《庫珀遊記》);“她開始像壹個霹靂,發泄它的憤怒,結束像河流和海洋的閃亮平靜”(《觀看公孫大娘的弟子舞劍》);”旌旗暖龍蛇動,宮中微風雀高”(《風和嘉誌舍人早去大明宮》);在綠色的春日裏,我高聲歌唱,痛飲,開始回家”(黃河兩岸被皇軍收復)天意難問,人情老易悲(《晚春江陵遣馬大清追至闕下》);春舟坐天,老花似霧”(《船上小寒食》)。杜甫詩法的變幻莫測,煉字之精準,確實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杜甫對中國古典詩歌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在唐代,壹些詩人學習了杜甫詩歌的現實主義精神,並註重詩歌創作,如中唐的白居易、張繼、王建,晚唐的曹野、皮日休、杜荀鶴等。壹些詩人,如韓愈、李賀、李商隱等,為求新求變,著重學習杜甫詩歌的語言表達技巧,都不同程度地從杜甫詩歌中汲取藝術營養。到了宋代,杜甫在長期的接受過程中得到了普遍的認可,成為宋人摹仿詩歌的最高典範——“詩聖”。王安石、蘇軾、黃庭堅等宋代代表都非常欣賞杜甫的詩。黃庭堅在夔州以後大力提倡杜甫的作品,並具體而略加概括杜甫詩歌的藝術手法,作為江西詩派寫詩的必由之路。學習杜甫是宋詩創作的門戶和標桿。杜甫不僅被推崇為儒家理想人格的化身,杜甫的詩歌也成為壹種綜合的藝術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