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紀俄羅斯文學的星空中,有三組作家或許是最值得關註的:壹是三位批評家,即別林斯基、車爾尼雪夫斯基和多布羅柳波夫,他們的批評實踐和理論體系決定了19世紀俄羅斯文學批評現實主義的基本走向。
其次是普希金、萊蒙托夫、涅克拉索夫和丘特切夫四位大詩人,他們代表了俄羅斯詩歌的四種風格和四個側面:普希金象征陽光,萊蒙托夫是慘淡的月亮,涅克拉索夫是“公民詩人”。他曾說過壹句名言:“不做詩人也可以做公民。”丘特切夫則以個人沈思為主,是所謂的“沈思詩人”。他還寫過壹句著名的詩:“俄羅斯無法用理性衡量,但俄羅斯只能相信。”
最後,還有五位小說家,即尼古拉·果戈理、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和契訶夫。尼古拉·果戈理是俄國批判現實主義初期“自然主義”的領袖,曾被別林斯基譽為“文壇領袖和詩人的領袖”。尼古拉·果戈理小說最引人註目的地方,正如普希金所說,是“表現庸俗者的庸俗”;而他的小說最感人的地方,正如別林斯基總結的那樣,是“含淚的微笑”。屠格涅夫的意義在於他的小說是他那個時代的藝術編年史。將他的《羅亭》、《貴族之家》、《夏娃》、《父與子》、《煙》和《處女地》六部小說串聯起來,就可以形象地看到19世紀中後期幾十年俄羅斯社會的生活史。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所以被稱為“殘酷的天才”,是因為他創作的目的是揭示人的心理,而且極其深刻和黑暗。他曾說:“人是壹個謎,需要解開。就算妳壹輩子都在解這個謎,也不要覺得這是浪費時間。”托爾斯泰的創作構成了19世紀俄羅斯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高峰。他的三部小說《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寧》和《復活》幾乎被翻譯成了世界上所有的語言,是真正家喻戶曉的文學名著。與他幾乎同時代的契訶夫,在文學巨匠托爾斯泰的陰影下,獨辟蹊徑,開辟了富饒的農田。他被認為是世界文學史上最偉大的短篇小說作家之壹。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古樸典雅,幽默感傷。同時,他也是戲劇演出次數最多的現代劇作家,他的《海鷗》、《三姐妹》、《萬尼亞叔叔》、《櫻桃園》等名劇享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