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在北京匯僑飯店,我遇到了壹位女詩人,她長得很醜,但據說是詩歌創作的先驅。
她旁若無人地侃侃而談,從壹個話題跳到另壹個話題:“我五月份從加拿大回來——我先去了美國,待了三個月,又越境去了加拿大——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天空和那種氣候——從來沒有——好像上帝太偏愛他們了!
看起來像是杜撰的諷刺小品,但我壹點也沒有修飾,就像女詩人說的那樣。我不想描述她說話時那種癡迷的表情——她的筆不夠用——反正她瞇著眼睛,似乎在努力讓自己的感覺重新融入那裏的天空和氣候。後來發現不對:電視不是經常報道美國壹些地區有多少無家可歸的人被暴風雪奪去生命嗎?據說奧運會舉辦地亞特蘭大夏天的氣溫會達到40多攝氏度嗎?也許女詩人去了美國,正好趕上好季節。但顯然,中國也有這樣的時候。她這麽容易就得出結論,上帝偏愛美國人。
不可否認,在中國人當中,確實有壹小部分人——他們巴不得自己能換血,巴不得自己永遠聽不懂中文;他們也是種族主義的倡導者,但他們歧視自己。
我還有個朋友叫王先生,有壹次喝醉了就哭:“嗚嗚嗚,中國真他媽的俗氣,真他媽的單調!在這片土地上不可能有只靠繁衍後代的愛情,那種人們馬克在中國找不到的愛情。
王先生幾次戀愛受挫,心情可以理解,但如果把這種心情變成怨恨,丟給自己生於斯長於斯的國家,那就只能從更深的角度去找原因了。
王先生幾次談到馬克在泰國的事情。大致情況如下:
英國無業男子馬克先生(據說他的父親是著名的核物理學家)去泰國旅遊,覺得泰國真的是男人的天堂(尤其是有錢人工作的天堂)。他自得其樂,和壹個又壹個東方女孩使用性器官。但過了幾天,我有點累了(疲憊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於是買了機票準備回國。離開曼谷的前壹天晚上,馬克覺得無聊,就溜達到河邊的壹家小咖啡店。當壹個女孩給他端來咖啡的時候,他似乎驚呆了,眼神僵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清純脫俗的女孩,壹整晚都想不出壹句話來對她說。臨走前,他終於下定決心,在壹張紙上潦草地寫下了這些話:我叫馬克——我很快就要回英國了——但我必須回來和妳結婚。他把紙條和小費放在女孩手裏,然後像鬼壹樣跑了。壹年後:馬克真的又去了泰國。當他來到咖啡店所在的街道時。我壹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咖啡店不見了,出現了壹家新建的餐廳——那景象讓馬克頭暈目眩,幾乎要摔倒——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走進壹家酒吧,壹杯接壹杯地往自己身上倒滿酒杯——這時,壹雙小手從背後捂住了他的眼睛,壹個溫柔、天使般的聲音輕聲說道:“馬克……”
結局皆大歡喜:馬克突然回頭,然後激動地大叫;然後他們緊緊地擁抱在壹起去了酒店,然後...馬克結束了他的愛情,只身來到中國。
這位馬克先生其實是壹朵大花。他專門在第三世界的街道、校園、餐廳等地方遊蕩。當他遇到壹個有點姿色的女生,他會上前問路。據說他每次出國旅行,包裏總是帶著十打避孕套...
他的愛像唾液壹樣隨時隨地都可以分泌。
當他蹂躪我們的姐妹時,我們也應該感到幸運,因為她們得到了“馬可的愛”。
我窒息了。
為了那種中國!為了那個外國奴隸!為了那個外國奴隸的臉和行為!
我吐槽——啊呸!
我們很容易成為奴隸,當我們成為奴隸時,我們覺得自己很高貴。高貴是壹種淩駕於眾生之上的悲涼感。當我們接觸到美國的時候,很容易產生壹種進化感,於是轉過身去,忽略了我們曾經賴以生存的人際社會,或者故作沈重,實際上根本不想承擔,或者即使承擔,也無形中體現了美國的援助。我們的心在哭泣,“沒有美孚,妳們將陷入黑暗。”
比如現在中國的女生都喜歡有錢。我和別人討論過很多次“有錢”的復雜心理狀態。問題是:除了功利超越的狀態,還有“真正超越”的動力嗎?結論是肯定的。男人的風度氣質應該說是個誘餌(僅次於金錢)。“有了錢,氣質自然好。”這種說法絕對不是隱喻式的諷刺,它符合人類的真實心態。即使是壹個出身卑微,形容猥瑣的家夥,只要有錢,就會體驗到壹種自信感和厭倦感,而這恰恰是貴族子弟最重要的特質。所以我們不能否認多愁善感的女生心中的這種微妙反應。
以上類比可以用來分析我們盲目追隨美國人性格的致命錯誤。
從好萊塢到蘭州,基督教道德、十字軍戰士的榮譽感、專欄作家的審美趣味,裝點著億萬讀者的夢想,滋養著新壹代“農婦”。
這種虛偽的言論空氣彌漫在美國的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中。每壹句鄭重的話,都是用詩意的、發自內心的方式發表的,幹凈的、看似真誠的語言操作,被八股文操縱了200年的國家,善於用精美的散文掩蓋嚴肅事實的民族利益。
美國新聞業的繁榮和新聞手段的發達背後,隱藏著某種東西——怎麽說呢?我記得中國有個小說家曾經說過:什麽是小說?小說是聖經的語言,這意味著小說家必須像上帝壹樣說話。美國記者,至少在報道我們的時候,明顯有壹種聖經的寫法,不止壹次兩次的耽誤了我們的觀感。
這是壹個可怕而致命的癥結。這是另壹種中國人。這種病有兩大癥狀:壹是在外國人面前,表現得像諾諾,像宋強說的,很想當奴隸,如果當了,會欣喜若狂;第二,在同胞面前,他們有某種想象力。他們暫時成了外國人,中文也變得流利了。有些關鍵詞必須依靠其他語言的詞匯,才能使整個句子連貫。
早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人就嘲諷中國是“有著壹流野心的三流國家”,這種思想主導了其在與我們打交道時驕傲而深情的政客。尼克松最喜歡嘮叨的細節之壹是如何治愈周恩來破碎的心(這是用鼻子和眼睛編造的:20年前在日內瓦的壹所房子裏,周恩來向杜勒斯伸出手,杜勒斯聳聳肩,搖搖頭,說“不”,然後走開了)。尼日利亞和周的握手無疑是戰後世界上最偉大的事件之壹,但尼克松的第壹次握手是建立在另壹次握手的基礎上的。現在看來,這種心理上的謬誤從中美重新統壹開始就壹直在起作用,並且演變到中國日益富強的時候,這種謬誤開始興風作浪。
誠然,文明之間不應該相互排斥——但當壹個文明開始推翻和蔑視其他文明時,我們必須意識到,我們有這樣的權利:捍衛自己的文明!
中國有很多人信仰基督教的首都。初衷不是因為基督教幫助世界,拯救人類,而是因為基督教“被很多美國人所信仰”。在相信它之後,他們竭力宣傳它的“世界性”和“普遍性”,以掩蓋他們的初衷。其實他們骨子裏都是奴性在作祟,對自己不自信,推崇看似先進時尚的外表,讓壹些中國人,尤其是壹些,愛趕新潮流,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