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壹兩天沒找到了。估計只有電視臺有信息。然而,找到壹條書面信息可能是有用的。
2002年6月15日下午,鳳凰中文頻道正在播放《魯豫有約講妳的故事》,畫面在背景音樂中緩緩移動,從天上飄著的白雲到北京壹家古色古香的酒吧。這裏,女作家李穎正在和鳳凰衛視中文頻道的主持人魯豫談話。李英對著鏡頭慢慢地向我們講述她的故事。
39歲的李穎,依然是壹個讓人眼前壹亮的美女。交談中,李英安靜的臉上多次露出苦澀的表情,幾次停下來擦眼睛。但她還是非常堅定地講述了自己的故事。雖然她並沒有真實地展現自己在那段失去的歲月裏的生活,但從她的敘述中可以看出她心靈受到的傷害。這些傷害不僅僅來自於和顧城的感情,更來自於人們長久以來對她的不理解。(這當然很難理解。)
現代詩在20世紀80年代最受歡迎。人們喜歡讀詩,崇拜詩人,尤其是年輕壹代,他們對詩歌有壹種狂熱的感情。顧城,北京人,朦朧詩的主要人物之壹。與舒婷壹起,顧城曾被評為中國最受歡迎的青年詩人。1987受邀出訪歐美國家。65438-0988,赴新西蘭,受聘奧克蘭大學亞洲語言系研究員。他在激流島走完了37年的人生旅程,留下了壹首悲傷的情歌。這是上世紀90年代初的故事。對於我們這些70年代出生的人來說,應該不會對顧城的詩感到陌生。但由於詩人的早逝,現在大多數20歲左右的年輕人都不知道顧城是誰,更不知道那個曾經發生在激流島的可怕故事。
如果說我們曾經為顧城感到惋惜,那是因為他代表了詩歌,代表了壹種精神。我們記住他的名字,不是因為他的極端行為,而是因為他的純粹的詩歌感動了我們。在詩人短暫的壹生中,他認為“愛是相當不自然的,愛從來都不是自然的。”詩人因愛而死。他認為“死亡並不是壹件可怕的事情。對妳來說,死亡是最可怕的,所以妳不知道還有比死亡更珍貴的東西。”在詩人心中,比生命更珍貴的是愛情。
1979顧城和謝燁在火車上相遇,顧城愛上了溫柔嫻靜又有才華的謝燁。他們結婚後,在北京有相同的生活圈子和朋友。從65438年到0988年,顧城去了紐西蘭,住在急流島,謝燁也跟著去了。他們有壹個胖兒子叫黑木耳。在生活中,顧不會說英語,只會寫詩。顧城說他是壹個孤獨的人,他不喜歡現實世界,他生活在壹個自我的空間裏,正是他的性格導致了後來的悲劇。他在《自然的回聲》中寫道:
壹切,生活,人,都有自己的夢想。
每個夢都是壹個世界。
……
我也有我的夢想,遙遠而清晰。它不僅僅是壹個世界,它是壹個高於世界的天堂。
……
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快樂地迷失,在黑暗中。
顧城是壹個有著美好夢想和浪漫情懷的天才詩人。7月1990,熱愛文學的李穎受顧城夫婦之邀,告別了當時的情聖詩人劉湛秋,來到激流島。從踏上激流島的那壹刻起,她就不知道自己和顧城、謝燁會有怎樣的悲劇命運。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顧城,然後不由自主地介入了他和謝燁的生活。回想那段時間,李穎說自己處於催眠狀態。她是壹個情緒化的人,她不註重任何形式,所以她總是對謝燁感到內疚。
謝燁也是壹位詩人。她嫁給顧城後,從顧城(顧城喜歡這麽叫她)變成了雷米,他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腳。顧城的衣服,甚至襪子,謝燁都幫他放好了。顧城在他最後壹部自傳體小說《穎兒》中也說:“雷,我愛妳……”但在他和妻子的床上,顧城有了穎兒,他們在雷米開車進城買東西的時候背叛了他。顧城是個怎樣的人!他說他不喜歡現實世界。他覺得自己無法生活在正常的社會中。他計劃為穎兒建壹所房子。他希望同時擁有雷米和穎兒。他甚至告訴穎兒,雷米也喜歡她。顧城生活在自己懷的女兒國。
我不能理解他們的關系。兩個女人有壹個男人,還能和諧相處。就連謝燁也嘲笑他和雷米壹起用小盒子買的東西,非常昂貴。我覺得很難過。謝燁怎麽能如此寬容?她發現後為什麽不及時離開?我可以想象謝燁的心情,那裏有壹個破碎而流血的傷口。我最不能理解的是謝燁。她不愛顧城嗎?在很多人心中,愛壹個人就是完全擁有他(她)。但謝燁知道顧城和穎兒的關系,曾告訴顧城“穎兒可能懷孕了,我會幫她”。
顧城說他有兩代人的愛情,妻子的和穎兒的在壹個世界裏。也許在很久以前,男人們就壹直夢想著妻妾成群。但是壹般情況下女人是受不了的。“雷,和妳在壹起太動情了,我離開了魔鬼。我和自己在壹起,就像和魔鬼在壹起壹樣。”而迎兒則被顧城視為自己的生命。
1991年10月,顧城帶著謝燁去德國講學。臨行前,謝燁和李英漫步到海邊,說:“我們走後,妳也該走了!”!我們誰都不能這樣生活。”李英當然很痛苦,所以她接受了新西蘭人約翰的求婚。1993顧城回到激流島,發現李英不見了。他非常痛苦。作為壹個男人,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說他的生命被穎兒奪走了。雖然伊人說“英子還是愛妳的,妳是她的生命,這就是為什麽。她想離開妳。“然而,顧城還是在壹次次的瘋狂狀態中徘徊,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而謝燁此時可能也想離開顧城,這進壹步刺激了詩人。顧城在老婆床上有別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穎兒不能和別的男人在壹起,更不能和老婆在壹起!況且詩人把愛情看得比生命還重要。詩人壹度失去了兩個女人,妻子和情人。除了歇斯底裏的憤怒和手中的斧頭,他壹無所有。1993年6月8日,詩人舉起斧頭,向妻子揮去。雷米倒在血泊中,顧城上吊自殺。
悲劇發生了。誰是罪魁禍首?是永日嗎?是謝燁嗎?還是詩人顧城?穎兒沒有死,但是那些悲傷的往事,就像樹的年輪壹樣,刻在了她的身上,歲月無法抹去...
對顧城、謝燁和李英來說,他們都是悲劇。故事中的兩位主角,顧城和謝燁,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只有李英還活著,但她也在古城殺妻上吊事件後死去了。顧城夫婦去世後,李英很長壹段時間都活在痛苦中。她不敢相信激流島上發生的事是真的。她說她在島上生活的那段時光簡直就是童話,當然也不是什麽美好的童話。她隱居,只是壹種生活形式,其實是她不敢面對自己的壹種逃避方式。
1994年,詩人劉湛秋去悉尼,與李英重逢。李穎開始有說話的欲望。她寫了壹篇短文《命運的災難》,劉湛秋也寫了《黎明前的談話》。刊登在報紙上。李英第壹次回顧故事,然後寫了《斷魂激流島》,是從自己的角度寫的,所以出版後被大眾詬病,認為死無對證,是在自說自話。李英再次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然而,她又出現了。這壹次,她推出了愛伊妹兒,並參加了發布的簽名活動。她終於勇敢的站出來,面對發生的故事。此時的她,才真正走出了心靈的黑洞,走上了人生的正軌。
李穎說,她是壹個感性的人。在她的生活中,她有很多感受。她最感激的是,在經歷了這壹切之後,詩人劉湛秋仍然和她在壹起。李英說,她現在很幸福,因為她有壹種珍貴的感覺。希望這個經歷過磨難的女人能永遠感受到這份幸福!“那些茍且偷生的,逝者已矣!”悲劇發生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作為英子,她也是壹個悲劇人物,不該這樣埋沒自己。
記得第壹次看完穎兒的時候,我很震驚,因為看不懂。現在再看這本書,還是覺得很沈重。我無法用清醒的理智判斷他們的對錯。有個朋友曾經告訴我,雷米來自天堂,穎兒來自人間,顧城來自地獄。這原本是壹個不同的空間,卻匯聚在同壹個時空,碰撞出壹條悲傷的軌跡。
“生命是飽和的,當妳壹頁壹頁地思考它時,它比生命還長。”顧城在最後壹部自傳體小說中寫道,“人生就是出書。”可惜顧城的詩和散文都很精彩,而《人生》這本書卻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