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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板油的女人。

“如果我們先讀歷史,再讀詩歌,那麽我們會看到壹個奇怪的怪物——壹只長著鷹翅膀的蟲子,它象征著生命和美的精神在廚房裏砍板油。”這是伍爾夫在他自己的房間裏說的話。

我不熟悉歷史,也不熟悉詩歌,但從看過的文學作品中,我或多或少了解了女性的日常狀態。很多男性寫的書都是直接用女性的名字作為書名,比如列夫·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寧》,托馬斯·哈代的《德伯家的苔絲》等等,而女性則很難列舉。這些書都贊美女性是善良美麗的人類精神。合上書,這些美好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正在廚房裏剁板油。她頭發高高地紮著,圍裙系著,袖口卷著,在廚房裏忙碌著。在男權時代,女性的地位總是那麽低下。即使在今天這個看似男女平等的時代,女性的地位其實還是略低於男性的。受傳統思維影響,更依賴於經濟水平的直接影響,即經濟就是壹切。

前幾天朋友聊天,女人的話題從來都繞不過家庭,老公,孩子。孩子天生就是壹樣的愛,斷骨接筋。而老公,俗話說,十尺之內是老公。壹談到這個話題,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各種老公歷歷在目。其實說閑話的不只是女人,男人也壹樣,可能不知道怎麽在背後說自己老婆的壞話。大多數男人吃碗裏的,看鍋裏的,甚至會想別人盤子裏的是什麽。有的老公穿著鮮艷的衣服出門,鞋子和頭發壹樣閃亮。在家裏,他們可以坐著從來不站,躺著從來不躺。手機不離身,俗話說,天下有千千萬萬個傻子,Tik Tok和Aauto faster平分秋色。我有時感到厭煩。有那麽好笑嗎?這樣,妳在無形中消耗著自己。關鍵是看。聲音還是那麽大,還時不時傻笑。這個世界上的壹切都是平衡的。有人玩,有人看。有人裝瘋賣傻有人陪著變傻。而女人則從早忙到晚。早上有點光,起來做早飯,安頓好孩子,自己趕去上班,然後下班回家做飯,抽時間出來洗衣服拖地。光是壹日三餐就夠辛苦的了,要經常創新,不然挑剔的人永遠是紙上談兵。所以,每個隱藏自己剁板油夢想的女人,都會成為壹個優秀的廚師。從天使到廚師,只有文學作品的距離。

伍爾夫說:“我希望妳能盡最大努力為自己掙足夠的錢,這樣妳就可以旅行,什麽都不做,思考世界的未來或過去,讀書,做夢或在街上遊蕩,讓妳的思維線深深地沈入這條小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多數女人向往的生活,但這是我壹直夢寐以求的生活。想盡辦法吃飽穿暖,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賺到足夠的錢讓自己看看這個世界,無所事事的四處遊蕩。每天醒來就該起床做早飯了,不然就該寶寶上學了。甚至靜下心來看書也往往是壹種奢侈。下班後,總會有做不完的家務等著。壹天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夜深人靜,拖著自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壹種悲哀的幸福。隨著年齡的增長,美好的睡眠漸行漸遠。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體驗過睡到天亮的感覺了。中間總是醒好幾次,然後迷迷糊糊的睡去。我經常自嘲自己每天都很自然的醒來,卻比別人醒的更早更頻繁。那天做了無痛胃鏡,打了壹針麻藥,睡得特別舒服。我跟同事開玩笑說,這麽多年我都睡得很舒服。真的就像林清玄先生說的:睡覺時什麽都不想,醒來時什麽都不想。其實在我認識的女性朋友中,這種情況不在少數。在事業和家庭的雙重壓力下,即使睡個好覺也是奢望。什麽都不做,怎麽能思考,讀書,做夢?

伍爾夫是幸運的,同時也是不幸的。她的幸運來自她父母的文學影響。那時候只有男生才能上正規學校,她媽媽堅持在家教育孩子。我從小就養成了讀書的習慣,9歲開始在父親的鼓勵下練習寫字。不幸的是,伍爾夫在13歲時失去了母親,22歲時失去了父親。她在幾年內經歷了兩次精神崩潰,文學創作成了她的精神生命線。雖然丈夫倫納德·伍爾夫的出現給了她很大的力量,但因為兩次巨大的精神崩潰,她或多或少留下了後遺癥。最後,在59歲的時候,她給親人寫了壹封告別信,投塞納河自盡,從此銷聲匿跡。她的思想是近百年來女性壹直追求的,即精神自由靠物質基礎,詩歌自由靠精神自由。所以,越來越多的女生想盡辦法往前跑。實現財務自由後,他們自豪地說:我會掙錢,會做飯,會洗衣服,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壹個人也能過得很好,沒人能阻止我看世界。希望我家姑娘以後也這樣生活,既有精神自由,又有詩歌自由。

昨天,當我和我的同學散步時,我經過了仁濟大橋。突然,她說有個人因為2000塊錢從橋上跳下自殺了。我好像聽說過這樣的事,但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其實2000塊錢並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壹根稻草。長期處於生活的無形壓力下,崩潰終於在瞬間爆發。漓江見證了最後的絕望。只是這種絕望被日夜流淌的河水輕輕卷走了。當壹輪紅日從東方升起,水面依舊蕩漾,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學生也說現在,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生活越來越麻木。下班後吃飯睡覺,連休息日都懶得在家裏動。我開玩笑說,這是很多中年女性的癥狀,包括我自己。今天之後,明天之後,每壹天。對生活缺乏熱情和追求,不知道是不是板油太多,人也變得麻木了。我讓她試試看書,她說看不下去,壹拿起書就想打瞌睡。我說也許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去旅行,她說也許。但我覺得孩子還在讀書,就忍忍吧,再等等。路上總要有肉體和靈魂。既然解放不了雙腳,那就暫時讓靈魂去書籍旅行吧。於先生說的道路是壹本書。余光中先生也說過:如果妳不學習,萬裏路只是壹個郵遞員。我不想做壹個純粹的郵遞員...

壹個砍板油的女人此刻望向窗外,四月的世界充滿了美好,伍爾夫的話又回到了她的腦海:做自己比什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