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籠中鶴,泉下龍。重擔中仍有孤枕,春衫中無老裁縫。”在看守所,看到舊衣服受傷。我是壹只活著的受傷的鳥,像籠子裏的鶴。當妳死的時候,妳是壹把埋在地下的劍,在泉水下變成了壹條龍。妳剪的被子枕頭都還在,衣服也有,只是剪的人不見了。這是詩人余元和六年春,被貶江陵時所作的壹組悼亡詩。
其次,
前兩句說的是有壹天清理舊物的時候,發現了幾頁我老婆去世前送我的信紙。信上的字高高低低,參差不齊,間距寬窄,不對稱,只能勉強做到。但這筆跡對詩人來說是熟悉而親切的。看到的東西,想到的人,自然會喚起詩人對前世的深刻回憶,浮現出亡妻憨厚的面容。這兩句描寫真實,不加修飾,卻在表現善良和悲傷。三四句話描述“舊書”的內容。信中說:由於生活的困難,常常無法避免地過著“壹起吃飯”和做飯(兩天只吃壹天的飯)的生活。可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清貧的生活,卻沒什麽感覺。我深深牽掛的是那個遠行的人,擔心他在山中的路上辛苦,飲食不和諧,疲憊不堪。信的內容自然遠不止這些,但詩人轉述的這些話,最讓他尷尬。在那本舊書裏,我說我會吃飯做飯,我怕我老公為她可憐的生活擔心和不安,所以我輕描淡寫的說那只是“平常事”。雖然話語平淡而隨意,但它不僅表現了她“為了晚餐,我們不得不采摘野菜”的高尚品格,還傳達了她的體貼。妳們“壹起吃飯”似乎不值壹提,但是遠在深山老林的老公真的很讓人擔心。真正深沈的愛,往往就是這麽簡單無私。詩人寫這組詩時,正值江陵秀才曹因得罪宦官而被貶謫參軍,特別需要精神上的支撐。他偶爾翻查舊書,重溫亡妻在過去艱苦生活中給予他的關懷和體貼,想到目前孤獨無助的處境,感到心酸。
悼亡詩是壹種以情感為主的詩歌體裁,它以深厚的感情打動人心。這首題為《悼念》的詩,並沒有直接表達對亡妻的悼念之情。全是敘事,是日常生活中很普通很瑣碎的壹件事:我翻找了幾頁亡妻生前寫的信箋,看到信上寫了壹些關於日常生活的話。故事講完,詩就停了,沒有任何文字來表達感情。然而,讀者卻從這看似客觀平淡的敘述中感受到了詩人對亡妻難以抑制的深情。關鍵原因是詩人的故事雖瑣碎,卻頗具魏聰性格的典型,反映了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自然無需多加贅言。
元稹的詩樸實無華,在其他詩中往往夾雜著藝術上的優劣。但就這首詩而言,這種簡約的風格完全符合詩中所表達的內容和感情。悼亡詩在感情的真摯性上比任何壹首詩都要嚴格,可以說沒有半點虛假的余地。華麗的雕琢往往會傷害到真實,而簡約則是表達真情實感的好形式。特別是當單純和質樸與深情相結合時,這樣的詩其實是在單純中統壹的。魯迅的寫生“秘訣”——“要真誠,要粉飾,少裝腔作勢,不要賣弄”,似乎特別適合悼亡詩。
第三
“渡江無聲,已隔前春去秋來。今窗滿塵,殘弦猶搖。”亡妻生前使用的樂器引起的悲傷。龔武都渡江的音樂早就斷絕了,隔了壹個春天兩個秋天。今天在閑置的窗前拂去塵封的鋼琴,偶爾摸摸琴弦聽聽過去generate的音樂。妳還能看到音樂,但人已經走了。
第四。
“臣妾曬妳歇,單純天真的姑娘繞床走。玉梳香香,風吹龜甲鄭終日。”告訴妳妻子她需要知道的關於這個家庭的事情。女仆和仆人們把妳留下來晾幹的衣服拿出來,穿著簡單天真的年輕姑娘們可以在床上走來走去。妳用過的玉梳上鑲嵌的金屬花被粘掉了,妳彈過的龜甲指古箏總是被風吹著。說起來就能看出妳對妻子的尊重。
第五。
元稹對亡妻魏聰有著真摯執著的愛。這首《陪客賣愁》深情感人。
第壹句描寫詩人在喪妻之痛中的抑郁之情,終日飲酒借酒消愁。表面上是陪客人,實際上是好心的客人為了解除他深深的憂慮,故意拉他當同伴喝酒。再說,作為“客人”,在客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孩子的感情總是不好的,假裝微笑是必然的。如果妳這麽擔心,妳可以不擔心像酒壹樣濃。在這漫長無聊的喝酒中,他喝下了自己的眼淚。“酒成愁,相思成淚”,道出我心中的苦澀。
第二句的妙處在於“偶然的突發奇想”這個詞。這個“興”不能簡單地看成是“幸福”的“興”,而是陰郁樂章中偶然的激情音符,是情感的突然跳動。酒席之上,賓客們竭力開導他,詩人卻為之難過了壹會兒,倒了壹杯酒,使他醉了。可見這個“興”字已經溶進了客人的良苦用心和詩人的傷心淚水。“偶然”的人不常說自己“醉了”,證明最後壹句“喝了很久”其實喝得很少,不過是借酒澆愁罷了,甚至可以說是“先醉後飲”,可見傷心人是沒有臂膀的。
最後兩句真的是血淚。讀到詩的這個點,愛人能不遮不掩的哭嗎!喝醉後自然要說實話;壹覺醒來看到別人在抽泣,感覺很奇怪。問了才知道,卻忘了我心愛的妻子已經在我的酒醉中離我而去,壹直在呼喚她!悲傷的狀態,苦澀的感覺,令人感動。
四行詩是壹首深沈的歌。這首詩有七首深情的歌:悼念死者,流淚的應該是詩人自己;詩人只是不寫自己傷心的眼淚,只寫別人的眼淚,從別人的眼淚裏看到自己的傷心,這是深沈的歌之壹。在醉酒中暫時忘記喪妻之痛,寫下永遠不會忘記的悲痛,是第二首深沈的歌。思念亡妻,壹字不寫,只從醉話寫起;而且不寫醉話,只寫“錯題”二字,這是第三首深歌。《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伊,正是看到了《感覺無處追尋》的無限空虛,這是第四首深情的歌。壹時沖動倒了壹杯,卻引來壹片唏噓,對比手法的巧妙運用達到了強烈感人的效果,是第五首深情的歌。《時不時誤問先生》再現了夫妻難舍難分,詩人壹刻也離不開愛妻的場景。過去,“我又哄掉妳的金簪子,去買酒用”(《哀吾悲》)這樣的場景,在我面前,是深刻的。醉後落魄的樣子,驚覺醒來的狀態,壹句話也隱約可見,是第七首深沈的歌。壹首小詩,如此曲折,委婉動人,極為難得。
第六。
“我跟著楚澤波梗,妳讓鹹陽的泉水下了泥。百事可樂無意供應冷食,她會在壹個少女的帳前哭泣。保級中,寒食節更懷念亡妻。我像水流中的斷莖在楚澤徘徊,妳埋在鹹陽下的土裏。寒食期間我什麽都不想做,身體挨著帳前哭泣的小女兒。寒食節(清明節的前壹天)被稱為兩千多年來最大的民間節日。
第七。
“幼稚的瘋狂挑釁走,戰鬥前的繡球。我壹生病,就仰著睡到了前臺階。”女兒不懂事,貪玩,對亡妻的精神地位感到悲哀。女兒無知任性,經常跑來跑去,還把繡球打得滿堂前都是。我的病體壹鉆到棺材前的簾子下面,我就轉過頭去背對著太陽睡在臺階附近。繡球煙花,小女孩最愛的玩具;耳簾,靈堂四周的簾子。
第八。
”小於潘嶽頭先白,學著莊周流淚。唯有悲傷時,方須自省,川流前後有風雨。”引莊子自潔。我比潘嶽年輕,但是我的頭發先變白了。我要學會莊周不能流太多眼淚。要停止擔心妳,妳必須不斷提醒自己,就像壹條小溪的歲月前後都有風暴。晉代的潘嶽32歲開始有白發。這首詩應該是詩人32歲之前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