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柳宗元山水詩情感內涵風格特征
中國的古詩善於抒情,“詩以情為體”是六朝以來詩人的學問[1]。自六朝謝靈運、謝朓以來,壹直是山水詩的傳統。中唐人柳宗元也繼承了這壹傳統,是山水詩大家。今天我們就來聊聊柳宗元的山水詩。
柳宗元(773—819),河東(今山西永吉縣)人。貞元九年(793)進士,也是宏字進士。被授集賢堂正字,調任藍天上尉,改監國史。雍正年間,他參與了王集團的變法活動,並擔任了官禮司的壹員。變法失敗後,被貶為永州司馬。十年後調任柳州刺史,病逝於柳州。柳宗元是傑出的思想家、古文家和詩人。詩的數量比不上文言文,但卻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僅具有深刻的思想意義,而且具有鮮明的藝術特色。其中以山水詩最為後人稱道,與魏並稱“劉威”,被視為王蒙山水詩的繼承者[2]。
柳宗元的山水文學主要包括山水詩和山水遊記。這些作品大多是他貶謫永州、柳州期間所作,其中以永州的作品最具代表性[3]。柳宗元自順宗永真元年(805)十壹月至憲宗元和十年(815)正月,貶永州司馬。今天,筆者想討論其中的山水詩。以下從情感內涵和風格特征兩個方面對柳宗元永州山水詩進行論述。
壹,情感內涵
柳宗元永州時期的山水詩充滿悲憤,被貶謫到永州,在“投山水,唱離騷”的環境中宣泄憤怒和不滿,沈浸在山水的自然之美中,暫時忘卻了被貶謫的痛苦。這兩種狀態都存在於歌頌山川自然的詩歌中。但在內心深處,柳宗元還是希望自己能早日被召回朝廷,實現“李安元”的理想和抱負。
首先,我們來看看詩人用山川來消解內心的壓抑和憤慨。在這些山水詩中,詩人首先詠嘆山水的美景,然後抒發自己的苦悶之情。
如:《南鐘健體》
深秋的寒氣聚集在南澗,中午我壹個人去了。
秋風在溪流中盤旋,布倫特裏的影子像吹著的號角。
初到這裏,像是沒感覺到,壹點點走進深峽像是要忘記消散。
在幽深的山谷中,聽起來像是低沈的鳥鳴,寒冷的溪水在漣漪中回蕩。
夢總是離開了首都的靈魂遊,思念故人的眼淚是悲傷的。
很容易感到孤獨,但迷失方向更好。
莫索怎麽了?流浪只有自己知道。
將來被貶永州的人,壹定會喜歡我的詩的。
從“秋風聚南溪,我獨遊午間亭”的風景感受,到自己“已去魂歸中國,心已空”的離愁,秋風似乎讓詩人忘卻了疲憊,卻無法寄托那種孤獨與怨恨。“壹個人容易有感覺,迷失方向不太合適。”因為秋風蕭瑟,鳥兒在獨自歌唱,我獨自在外徘徊。所以從情感上來說,無法跳出悲傷的氛圍是很自然的。柳宗元到了永州之後,才能夠深刻體會到大詩人屈原的情懷。他在《南亭夜行七十韻》中說:“到山川去,動情唱《離騷》。”他寄情山水,以表不滿。他雖然悲傷,但悲憤之情溢於言表,讓我們深深體會到詩人的內心。
再比如:“夜半望西園重明月”
半夜醒來,聽見沈重的露珠聲,開門面對玉溪西邊的花園。
寒月,東靈山寒滲硫磺竹根。
石泉遠比響,山暗則喧嘩。
倚檀隨來丹,寂寞會說什麽!
詩人遷居玉溪後,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所以願意終身做永州的市民,但又怕自己老死在這片蠻荒的土地上,所以很矛盾。這種情緒總是在內心深處激蕩,使作者看似遊手好閑,內心卻十分痛苦,於是在腦中不停地思索,於是詩人沒有好好休息,於是“覺聞甘露落,開帳西園”而睡。“如果妳靠在門上,孤獨的時候妳會說什麽?”詩人倚門而立,黎明時分寂寥。詩人非常孤獨,沒有什麽可以解除他的憂慮。讓我們對它表示同情。
之後,詩人雖然在南方非常孤獨,但心中仍有壹絲希望。希望有壹天,壹道聖旨能讓他再次北上,為朝廷效力,實現自己的理想。除了悲傷和孤獨,詩人為自己的靈魂找到了壹劑良方。所以詩人除了悲憤之外,也有自己曠達的壹面。可以說,壹個心胸寬廣的小人物生活在巨大的悲傷中,詩人可以沈浸在大自然中,這壹點我們也能找到。
如“戲劇”
我已經被官帽和官袍困擾了很久,所以我很高興成為這個野蠻的南方的流亡者。
我現在是種植者和收割者的鄰居,我是山林的客人。
我早上犁地,翻弄帶露水的草,晚上系上漁舟,打破寧靜的溪流。
我來回走著,幾乎沒有遇見任何人,唱著長詩,凝視著藍天。
在這首詩中,“我被官帽官袍困擾了這麽久,我很高興成為這蠻荒南國的流亡者”寫道,詩人雖然被貶謫,但他感到超然,說他很幸運被貶謫,擺脫了發夾集團的負擔。同樣,這也說明詩人在憤懣苦澀的心境中,仍有開明的壹面。詩人雖不滿被貶謫,但也能放下“群體疲勞”,可見其樂觀的壹面。
如《零陵的春天》
在葉萍,春天的草是綠色的,鶯在晚上遠離。
瀟湘竹晴,雲破山。
他沒有成仙的希望,世界也不是我在世界的居所。
靜心凝神,只能空自贊嘆,而超越萬裏,死於蒼梧之野。
蔣《劉基註》(卷四十三)說:“我在這裏思考末世的聖人,也就是詩人對西方美的意義。蒼梧是指舜葬於蒼梧曠野的時候,詩人羨慕舜,渴望出現壹位聖人。這也能讓妳早日實現報效國家的誌向。詩人雖身處貶謫之地,但仍對國家抱有希望,希望賢明的君主早日出現。這首詩也表達了詩人將自己的感情置於風景中的願望。
由以上可知,柳宗元雖然在永州寫下了充滿不滿和憤懣的詩歌,但他心中仍然對國家和聖人抱有殷切的希望,所以我們可以從以上的詩歌中看出柳宗元永州詩的情感內涵。
二、風格特征
風格是壹個作家成熟的標誌,詩歌風格代表了詩人對詩歌創作的要求,也體現了壹個詩人與其他詩人的區別和詩歌審美的追求。柳宗元永州詩歌體現了含蓄蘊藉、質樸無華的特點。
如:“夜半望西園重明月”
半夜醒來,聽見沈重的露珠聲,開門面對玉溪西邊的花園。
寒月去東陵,惜竹根。
泉水離巖石越遠,越能感受到鳥兒的叫聲,山上的鳥兒不時發出令人驚嘆的靈魂呼喚。
我靠在房間的柱子上直到天亮,心裏很孤獨,還能說什麽。
前兩句,詩人自寫,“感露落,在西園開帳。”詩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忽聞靜夜傳來露珠滴滴答答的聲音,於是起身開門觀看西園。第三至第六句是“寒月上,我去東陵,我憐竹根。石泉遠比聲,山鳥聒噪。”寫的是詩人在月光下看到了稀疏的竹根,聽到了石泉的聲音和山鳥的叫聲。詩人以為雖然睡不著,但還有石泉和山鳥陪他享受月夜。“冷”字渲染了壹種悲涼迷茫的氣氛,其中的“聲”與“鬧”更是烘托出詩人所處環境的寧靜與孤獨。後兩句與前兩句相呼應,表達了詩人的內心感受。涼風習習,寒意漸壓。詩人的貶謫之情,看似傾訴給了石泉和山鳥,但最終,他是“孤獨的”。這些描寫滲透著詩人孤獨和憂慮的感情。這首詩構思巧妙,語言形象生動,描寫幽靜。詩人從自己的感受出發,用的意象也是冷冰冰的。結構與“獨立”二字緊密相連,讓我們體會到那種模模糊糊的思緒和說不出的傷感,讓我們覺得詩歌語言平淡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