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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明代詩歌的發展

元明之交,戰亂四起,局勢動蕩,給人們帶來了種種災難和痛苦。大多數詩人生活在戰亂年代,對詞有著切身的體驗。生活的動蕩不安,對時局艱難和個人前途命運的焦慮,使得明初的許多作品都表現了時代的創傷和個人的經歷,以及詩人在特殊情況下的憂郁、仿徨和孤獨,帶有凝重悲涼的基調。

其中以高琦、楊基、袁凱等人為代表。高琦《河中秋》之壹:“每每看之,皆成悲,情在落寞離別。.....不要把妳的姿態比作壹棵柳樹,妳會先害怕小撒的衰落。”揭示他們的憂郁、恐懼和孤獨;而孤鶴詩則詠唱了“孤淒”、“四飛繞”的孤鶴,孤雁則描繪了“急過雲端,死在月影裏”的孤雁,表現了詩人在困境中無法依靠的孤獨。元的詩都與個人的生活經歷有關,都有壹種真切的感受,如《江上初秋》,“我從風景裏看我的生活,卻怪它流浪走了。”再比如《壹場長雨後的公寓》。“神不教軍休,老太太敢還?”

在散文創作領域,宋濂和劉基是兩位頗有影響的作家。他們的壹些傳記、寓言、散文、筆記都很傑出,特別有代表性。劉基通過寓言揭示和反映了現實生活中的弊端,表達了他憤世嫉俗的態度和拯救世界於當前弊端的意圖。這些寓言雜文吸收了先秦時期的歷史和各派雜文中寓言故事的藝術傳統,往往以故事的形式反映所要論述的道理,生動樸實,能恰當地說明問題,深化主題。主題短小活潑,文字簡潔樸素。

永樂以後,由於作家的生活經歷和當時相對穩定繁榮的局面,“太閣體”在當時文壇占據了主導地位。它的內容大多比較差,多是以做制度、出題目、打賞為目的而制作的。主題往往是“頌美德,唱太平”,藝術上講究雅俗共賞,實則空洞刻板,缺乏生命力。

明代洪武至成化、弘治時期,八股文作為科舉考試中的壹道試題,作為壹種特殊的文體,對明清散文、詩歌、小說、戲曲的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總的來說,要求在內容上貫穿“立聖賢”的宗旨,硬性闡述所謂聖賢的刻板說教,在形式上有嚴格的限制。此外,它作為官方的標準文體出現,嚴重限制了作者的創作自由,對文學的發展產生了負面影響。

成化至弘治時期,泰格體創作逐漸衰落,以李東陽為首的茶陵詩派在這壹時期文壇產生了重要影響。它的興起,在壹定程度上沖擊了“泰格式”的悲涼繁瑣氛圍。在這裏,李東陽提出了漢唐復古的主張,強調要掌握古代的音律規律,主張從文學本身的立場去探索詩歌的藝術審美特征。李東陽的復古論調對當時文壇有壹定影響,如弘治時期崛起的以李夢陽、何敬明為代表的“頭七”。明中葉以後,文學復古思潮日益活躍,以李夢陽、王士禛為代表的前後七子在這壹階段發揮了重要作用。

面對虛弱、悲哀、多余的文壇格局,李夢陽等前七子以復古的姿態重新尋找文學的出路。前七子的復古論調中有壹部分流露出對文學現狀的不滿和對文學本質的新認識,這在李夢陽的復古思想中表現得尤為明顯。他們的壹些作品,或描寫個人生活經歷,或直言政治民生弊端,都帶有強烈的危機感和批判性。如李夢陽的詩《抒憤》和《離愁》。“真詩在民間”說反映了以李夢陽為代表的前七子文學思想由雅入俗,將目光投向豐富的民間生活,從中汲取創作素材,散發出濃厚的俗化氣息的壹個特點。明代前七子的文學活動在嘉靖前期逐漸沈寂,到嘉靖中期,以李攀龍、王士禛為首的後七子在文壇上再次舉起復古的大旗,聲勢浩大,引人註目。總的來說,後七子的復古思想在很大程度上繼承了李夢陽等前七子的文學思想。後七子在學古的過程中,傾向於法度風格的強化和具體化。在這方面,王世貞作為後七子復古論的集大成者,尤為突出。他提出“思為才用,調為思境,格為調境。”再者,結合才思談風格,他還主張詩歌和寫作都要重視“法”這個準繩。

前後七子針對明初以來由於學術風氣的接受和臺閣體創作的影響而導致的不景氣的文學局面,重構了文學的主觀感受理論,註重文藝制度的建設,努力為文學尋找獨立的地位;並對民間文學給予應有的重視,體現了對文學本質的新認識。但由於他們過於註重法度等創作規則,未能擺脫仿古的模式,也造成了創作理論與實踐的脫節。

鑒於“前後七子”的倒退,“唐宋學派”應運而生。他們主要以學習唐宋古文為主,但也主張要有時代特色,“為自己說話”,“直抒胸臆”。其中,歸有光的創作最為突出。在散文方面,歸有光既推崇司馬遷的《史記》,又推崇唐宋。他反對後七子的反思,主要在於他對“為工裁句”的模仿氛圍的不容忍,而不是針對取法對象本身。明代中期復古文學流派的出現、討論和建構,在壹定程度上表明了文學逐漸走出單壹僵化格局,尋求精神路徑的趨勢。

在晚明詩文領域,無論是文學觀念還是創作傾向都出現了新的特點。當時,激進的思想家、文學家李贄接受了王陽明心學的影響,站在了王雪左派的思想立場上。他的文學觀念和創作在抨擊偽道、重視個性方面離經叛道,對晚明文壇產生了啟蒙作用。以袁宏道為代表的公安派,在接受李贄學說的同時,提出了以“性靈說”為核心的文學主張,體現在註重在創作中直接抒發感情和感受,從而肯定了文學真實表達人的個性化情感和欲望的重要性。他們往往根據自己的生活經歷和個人興趣,寫出抒情的場景和賦予事物,追求壹種清新、灑脫、輕快、暢快、有趣。他們的詩文清新脫俗,語言“今好於俗”,尤其是傳記、書信、遊記、筆記,對明末及以後的雜文產生了幾乎占主導地位的影響。但公安派也有矯枉過正的弱點,尤其是在具體的創作上。從“獨抒性靈”到庸俗膚淺的極端,客觀上沖淡了文學創作的藝術審美特征。繼公安派之後,以鐘惺、譚為代表的竟陵派崛起於文壇。他們提倡學習古人的精神,以啟迪現代人,積累文學細節,客觀上對糾正明中葉復古派的流弊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他們固執地把“單戀”和“我行我素,悄然而發”的超然境界作為文學的全部內涵,把自己的創作引向陌生和危險。也削弱了公安派作品中所能見到的直面人生、暴露自我的勇氣,壹定程度上顯示了晚明文學思潮中激進、積極精神的衰落。

在晚明文學的發展中,小品文的創作占有重要的地位,它代表了晚明散文的時代特征。其體系短小精悍,風格清淡雋永,反映了晚明文人文學趣味的壹些變化。這些雜文大多描寫了文人士大夫的日常生活和情趣,真實生動地表達了他們新的生活感悟和審美趣味,形成了個性化、生活化、現實化的創作特色。晚明小品文創作對後世影響很大,壹直到20世紀二三十年代。

明末時局動蕩,明政府面臨崩潰的危機。特殊的時代環境給文壇帶來了新的影響。繼晚明江南文人政治集團林東黨之後,晚明江南的壹些文人團體也相繼興起。崇禎初年,太倉人張弼和發起成立了壹個具有政治團體性質的文學社團——復社。同時,松江人與同鄉夏遙相呼應,建立了幾個社團。這是當時影響較大的兩個文人群體。他們再次舉起復古的大旗,以“復古”為目的,試圖挽救明朝危亡。他們的作品大多表現了國家的變化和興衰的感覺,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陳子龍是復社和嵇社文人的重要代表。在文學觀念上,他註重復古,不墨守成規。他主張在學古法中貫穿作家個人的真情實感,同時要求學古與求真的統壹。夏之子,師從,深受其影響,與他齊名。他的文學成就,尤其是詩歌創作,為人們所稱道。他的創作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他的早期作品受其老師陳子龍復古思想的影響,註重仿古,註重語氣和修辭。明代以後,詩風有所變化,有許多抒發心聲、反映國家困難的篇章。

明末崇禎十七年,李自成率領農民起義軍攻陷北京,朱明王朝頃刻覆滅。明清鼎革加劇了民族矛盾和鬥爭,中原動搖,滄桑巨變,喚起了漢族的民族意識和文人的創作才能,為文學註入了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