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給自己找壹個穩定可靠的家。天堂的門因為我太兇而關閉,地獄裏有鬼要把我碎屍萬段。佛陀說,只有在最初的奉獻之後,妳才能參與冥想;陶說,只有內心寧靜的人才能悟道。我只能在山裏遊蕩。我無家可歸,唯壹的安慰是我不用吃飯。
當我想起那壹年,我在景陽岡上。就像蘇軾說的,我是“英雄豪邁”。條紋長袍,敏銳的眼睛。多少個夜晚,樹搖樹葉吼。樹葉飛舞時,我的影子被映出。人們隨風而去。我用老虎有力的爪子撲向他們,在血腥和尖叫中,在人們的眼淚和恐懼中,我咬著他們的脖子。在曠野裏,在月光下,我離開了壹個荒涼和孤獨的地方...我為了活著殺了壹個人。每壹塊骨頭和碎片都散發著無限的怨恨和仇恨。
作為壹只老虎,我認為我是對的。直到那個宋武出現。“武松”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我想,作為壹個男人,壹個男人中的戰士,他也是對的。我清楚地記得那壹夜,月光是那樣的淒涼,夜空中有星星在閃爍。他拿著壹根棍子來了,好像喝了很多酒。山下那家店的酒,千裏飄香。我想,如果我是人類,我會嘗試壹下,但我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老虎更好,更強大!我又壹次來到了宋武長眠的巨石前。天氣又亮又輕,又滑又冷。還是在樹木和樹葉的合奏下,我跳了出來。他手持大棒,氣勢洶洶,我張牙舞爪,殺氣騰騰。我撲向他,他用棍子打我。“啪”!很疼。棍子折斷時,我忍住疼痛,冷酷地笑了笑。他沒有武器,但我有鋒利的爪子和閃亮的牙齒。我想他輸了...
但“勢”和“勁”這兩個字讓我感受到了力量的飛濺和鬥誌的火花。我的頭被抓住了,他差點騎在我身上,在我的頭上和身上打來打去。我掙紮著,我憤怒地掙紮著。沒有人可以對我這麽無理取鬧,沒有人可以打我!他用他的力量和意誌使勁打。血,第壹次從我身上滴落,只有頭上無盡的痛...
我受不了,死了;宋武,壹個英雄...
我不怨恨他把我變成現在的樣子。也許壹物降壹物。這是事實。我認為碎片是壹樣的。蕭瑟的風打在我的死屍上,樹葉落在血泊中。我在風中,在樹中,在葉中遭受著輕視和仇恨,第壹次從眼中流出兩行淚水。眼淚落在我的獠牙上,又酸又苦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