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荷塘(阿列克斯克林譯)
這幾天心裏挺煩躁的。
最近幾天,我壹直感到有點焦慮不安。
今晚坐在院子裏乘涼,突然想起了每天走過的荷花池。在這個滿月的照耀下,它應該看起來不壹樣。
這天晚上,我坐在花園裏乘涼,突然想起了我每天路過的荷花池。我想知道在滿月的光線下它會不會看起來有什麽不同。
月亮漸漸升起,墻外馬路上孩子們的笑聲再也聽不見了;我的妻子在房間裏拍著蹦蹦跳跳,迷迷糊糊地哼著壹首睡歌。我悄悄地穿上壹件大襯衫,奪門而出。
月亮爬得更高了。墻外街道上孩子們的笑聲消失了。妻子壹邊哼著搖籃曲,壹邊拍著我們的兒子小跑入睡。我悄悄地穿上外套,關上身後的門,走了出去。
沿著荷塘,是壹條彎彎曲曲的小煤渣路。這是壹條僻靜的路;白天很少有人行走,夜晚更是寂寞。荷塘四周,樹木眾多,郁郁蔥蔥。在路的壹邊,有壹些柳樹和壹些不知道名字的樹。在沒有月亮的夜晚,路上陰沈沈的,有點嚇人。今晚很好,雖然月色還很淡。
沿著荷塘有壹條蜿蜒的人跡罕至的煤渣小道。白天行人很少,晚上更少。荷塘四面都是茂密成蔭的樹木。柳樹和無名樹排列在鐵路兩旁,在沒有月亮的夜晚,鐵路看起來沈悶而陰森。那天晚上天氣很好,盡管月光有些暗淡。
路上只有我壹個人,背著手走來走去。這片天地似乎是我的;我也喜歡超越平時的自己,去另壹個世界。我愛熱鬧,愛平靜;喜歡群居,喜歡獨處。就像今晚,在這無邊的月亮下,壹個人什麽都可以想,什麽都不想,就覺得自己是個自由的人。白天必須做的事,必須說的話,現在都可以忽略。這就是獨處的美好,我會享受無邊的荷香月色。
我獨自漫步在路上,雙手緊握在背後。似乎周圍的壹切都是我的,我已經升華到另壹個維度。我喜歡刺激,但我也喜歡安靜。我喜歡人群,但我也喜歡孤獨。在那個夜晚,在無處不在的月光下,我可以自由地讓我的思想自由飛翔,或者留下壹片空白。我可以把白天需要做或說的事情放在壹邊。這就是獨處的好處,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盡情享受荷花的芳香和月光的美麗。
在彎彎曲曲的荷塘之上,我期待著田甜的葉子。葉子高高地伸出水面,像壹位優雅的舞者的裙子。層層樹葉間,零星點綴著壹些白色的花朵,有的優雅地綻放,有的羞澀地含苞待放;就像壹顆珍珠,就像藍天上的壹顆星星,就像壹個剛洗完澡的美人。微風吹過,反復帶來清香,仿佛是遠處高樓上的幽幽歌聲。
在起伏的荷塘水面上,是壹片充滿風景的樹葉。樹葉高高地露出水面,像芭蕾舞演員的裙子。其中點綴著白色的花朵。壹些華麗地盛開著,而另壹些羞怯地含苞待放,像閃閃發光的珍珠,閃爍的星星,或剛洗過澡的美人。微風不斷送來美味的香味,就像從遠處的塔上傳來的微弱的音樂。
月光如流水壹般,靜靜地落在這片葉子和花朵上。壹層薄薄的藍霧漂浮在荷塘裏。葉子和花好像在牛奶裏洗過;就像紗籠中的夢。
月光,看起來像流動的水,輕輕地澆在那片葉子和花上。將池塘中升起的薄霧添加到混合物中,葉子和花看起來好像在牛奶中洗過壹樣,或者它們是披著精美絲綢的夢。
雖然是滿月,但是天上有淡淡的雲,所以不能發光;但我覺得這只是好處——深度睡眠不可或缺,午睡也是獨壹無二的。
即使有壹輪滿月,它也不能發出完全明亮的光,因為天空布滿了細細的雲朵。對我來說,這是剛剛好,就像壹個良好的睡眠是必不可少的,但短暫的午睡將是壹種滿足。
月光透過樹叢照進來,高處的灌木叢落在參差不齊的班駁陰影裏,像個幽靈;荷葉上畫著彎彎的楊柳稀疏的影子。池塘裏的月光參差不齊;但是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比如梵蒂岡上演奏的壹首名曲。
月光透過樹林,投下那些高大濃密的灌木叢中參差不齊的影子,倒像幽靈般直立著。疏葉的柳樹把它們彎曲而勻稱的形象投射在荷葉上。月光的倒影不均勻地分散在池塘裏,但燈光和陰影和諧地配合著節奏,就像小提琴演奏的音樂傑作。
荷塘四周,遠近高低都是樹,柳樹最多。這些樹圍繞著壹個荷塘;只是在小路的壹側,有壹些縫隙,似乎是專門留給月光的。樹都是陰的,乍壹看像壹團煙;但在煙霧中可以辨認出柳樹的豐富。樹梢上有遠山,只是稍有不慎。還有壹兩盞燈從樹縫裏漏出來。無精打采的是那些渴睡的人的眼睛。這個時候,最熱鬧的是樹上的蟬和水裏的青蛙;但是興奮是他們的。我壹無所有。
荷花池的四周都長滿了不同高度和距離的樹。柳樹的數量最多。那些樹緊緊地擋住了荷塘,在小路旁邊留了幾個洞,好像是留給月光通過的。樹木看起來都是模糊的,似乎籠罩在霧中,但柳樹的曲線輪廓仍然清晰可辨。樹頂上隱約可見遠處的群山,盡管只是輪廓。幾盞街燈透過樹叢,懶洋洋地看起來像壹雙睡眼惺忪的眼睛。最活躍的是蟬的嗡嗡聲和青蛙的呱呱聲。但是當他們在狂歡的時候,我卻被冷落了。
突然想起了采蓮的事。采蓮是江南壹個古老的習俗,看似由來已久,卻興盛於六朝。妳可以從這首詩中得到壹個粗略的想法。采蓮人是年輕女性。他們蕩著船,唱著多彩的歌曲。采蓮的人和看采蓮的人就不用多說了。那是壹個熱鬧的季節,也是壹個浪漫的季節。
突然,我的思緒轉到了采蓮上,這是江南很久以前的傳統。它在六朝時期最為盛行。詩歌或多或少地告訴我們,采蓮人是乘著小船四處漂流的少女,她們壹邊哼著優美的旋律。不用說,有很多pic kers和觀眾。那是壹個充滿傳奇色彩的激動人心的節日。
梁元帝在《采蓮賦》中說得好:
所以妖是處女,她願舟;鷸首許會,傳羽杯;我會動,海藻會掛,船會動,會開。二七纖腰束素,延古布;立夏後,春末,葉嫩花早。我怕觸裳而笑,我怕傾舟而折裙。
梁元帝在他的《采蓮頌》中描述得很好:
就這樣,英俊的小夥子和甜美的姑娘乘著壹只小船四處漂流,並發誓要永遠愛對方。小木筏來回劃著,酒杯傳來傳去。海藻覆蓋在劃槳上,漂浮的浮萍為移動的船讓路。她纖細的腰上系著壹條白絲帶,猶豫著要不要把船推進去,壹直回頭看著她出發的地方。那是春末夏初,樹葉正在變綠,花兒正在含苞待放。當她的裙子有被淋濕的危險時,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並因為害怕船會傾斜而掀起了裙子的底部。
可見當時是有流浪的場景的。這真的很有意思,可惜我們現在沒有幸福。
那是當時玩耍的壹瞥。這是壹個有趣的事件,但遺憾的是我們現在不能再享受它了。
然後我想起了《西州曲》裏的那句話:秋天南塘采蓮,蓮花過頭頂;低著頭撥弄著水裏的蓮子,蓮子像湖水壹樣綠。
我又想起《西洲歌謠》中的詩句:“秋天在南塘采蓮子,那株植物長得比人還高。低頭看那些被處理的種子,它們像水壹樣清澈。”
如果今晚有采蓮人,這裏的荷花會被認為“過了頭”;不可能只看到壹些流水的影子。這讓我真的很懷念江南。——這樣想著,突然擡頭,覺得已經是自己的門了;輕輕推門進去,沒有聲音,老婆已經睡了很久。
如果那天晚上有蓮子采摘者,他們會認為那裏的植物比人還高。然而,場景中缺少了流動的水流,這似乎不太對勁;那帶回了江南的記憶。陷入沈思時,我突然擡起頭,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我輕輕地推開了門。很安靜,我的妻子已經沈睡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