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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

在藍山下,我和我的船沿著綠水蜿蜒前行。

直到退潮時河岸變寬,沒有風吹動我孤獨的帆。

...夜晚讓位於太陽的海洋,舊的壹年融化在清新中。

終於我可以派我的信使野鵝,歸巢洛陽。

——王宛的北堡山下的壹個停泊處

北堡山第二次下的壹個停泊,意思是旅途中暫時停下來,所以古漢語裏有個詞叫呂紀,可以解釋為停泊在這裏。詩人從故鄉洛陽乘船到江南,在鎮江北固山落腳。揚帆在江面上,對江南早春的晨景印象深刻,也成就了這首著名的詩。

在藍山下,我和我的船沿著綠水蜿蜒前行。用對偶句來表示妳正在旅行,路過顧北山,交通工具是船。

直到退潮時河岸變寬,沒有風吹動我孤獨的帆。第二句是名句,氣勢磅礴,繪聲繪色,寫的是長江下遊即將入海的寬闊江面。只有潮平了,詩人才能從容地站在船板上環顧四周。如果海浪洶湧,他將沒有時間欣賞壯麗的江景。有風才會有潮,但潮位表明是微風拂面,所以帆是掛著的,掛在那裏,隨著船慢慢走。都是用普通的文字,卻渲染出宏大的場景。這種詩可遇而不可求。壹個類似的例子是“月亮,現在在海面上長滿了,此時地平線是* * *的”。

...夜晚讓位於太陽的海洋,舊的壹年融化在清新中。壹首詩產生名句是很少見的。沒想到,這首詩有壹個奇怪的高峰。這句話是能入選唐詩“十大”的名句,真的是壹句妙語。詩人淩晨出發,浩瀚的江面上只聽見微弱的濤聲。這時,壹輪紅日從遠處的江邊升起,夜色無可奈何地褪去。壹個是“生”,壹個是“殘”,用的很巧妙。如果妳看過鎮江北固山周圍的江面,就知道詩人的描寫是寫實的,生動的。自從長江到達鎮江後,江面越來越寬,用“海上日”作為遠景也不為過。壹大早,前壹天晚上被大腦補充的“青山”和“綠水”就成了真實的場景。就像“殘夜”壹樣,即使初春有微寒,春天終究是擋不住的,“舊年”也只好無奈地讓路。壹個“成”,壹個“老”,或者微妙。據說唐朝宰相俞è親筆寫了這幅對聯,掛在官邸作為壹篇好文章的標準。

我終於可以派遣我的信使,野鵝,歸巢洛陽。在這條遙遠的河流上,我該如何告訴家人我的消息?讓北方歸來的大雁送我鄉愁。尾聯與首聯的“客路”遙相呼應,寫出了淡淡的異鄉思鄉之情。

除了記住詩中的名句,我們還可以用這首詩來談論鄉愁,這是這首詩的壹個重要主題。

《蒼話》說,“唐人的好詩,多為防禦、流放、遊歷、離別之作,往往能打動人心,激發人的願望。”征兵、流放、旅行、出發有什麽共同點?是鄉愁,所以鄉愁是唐詩中的壹個重要題材。

“終於可以送我的使者大雁歸巢洛陽”是淡淡的鄉愁,“故鄉東去路漫漫,我不想哭”是深深的鄉愁。“年輕人離家,老人歸來,鄉音不變。”是傷感的鄉愁,但“令主人沈醉不知身在何處”是豁達的鄉愁。“羌笛何須怨柳,春風不過玉門關”是憂郁的鄉愁,“打羌笛關山月多愁萬裏,金夫人”是無奈的鄉愁;“經過三個月的戰火,壹封家信抵得上壹噸黃金”是焦慮的鄉愁,“在那綠色的春日裏,我高聲歌唱,痛飲,開始我的歸家”是快樂的鄉愁;“妳問我過早的歸來,晚雨升到秋池”是壹個浪漫的鄉愁,“月亮,現在在海上,天涯* * *在這個時候”是壹個宏偉的鄉愁...

懷舊是人類的壹種普遍情感。在英語中,鄉愁可以用來對應鄉愁,其中Nost和algia是源於希臘語的兩個詞根,壹個是回家的意思,壹個是生病的意思。這不是鄉愁嗎?

為什麽想家會成為壹種普遍的情緒?我想到幾種解釋。首先,鄉愁其實就是思鄉。大多數人年輕時生活在家鄉,成年後離開家鄉去打拼。各位,我小時候在家裏的待遇是怎樣的,進入社會又是怎樣的情況?所以,每當我感到悲傷的時候,我的家鄉自然就變成了壹個溫柔的形象。其次,精神與生理密不可分。在斯裏蘭卡出生和長大,家鄉的氣候和味道塑造了我們的身體和胃。湖南人不辣不歡,蘇南菜油多醬紅。山東人離不開大蔥,辣是西北人的命。

於是人們用最美的語言來形容鄉愁。據統計,《詩經》中有300首詩,其中50首與鄉愁有關。《奧德賽》是希臘兩大史詩之壹,講述了希臘聯軍將領奧德修斯在特洛伊之戰十余年後回到家鄉的故事。《百年孤獨》不就是馬爾克斯對哥倫比亞的鄉愁嗎?雪國川端康成不是對日本的鄉愁嗎?《紅高粱》不就是莫言對家鄉高密的鄉愁嗎?

不僅僅是唐詩,鄉愁也是歷代的重要題材,現代詩歌也不例外。最熟悉的鄉愁詩可能是余光中的作品,它的標題是鄉愁。

在童年時代

鄉愁是壹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壹頭

媽媽在那邊。

當我長大時

鄉愁是壹張窄窄的車票。

我在這壹頭

新娘在那邊。

以後再說。

鄉愁是壹座低矮的墳墓。

我在外面

媽媽在裏面。

但是現在

鄉愁是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壹頭

大陸在那邊。

很好的壹首詩,但其實當時臺灣省有很多很好的鄉愁題材的詩。比如鄭愁予的“纖纖手”,這不是纖纖手,而是纖纖手。詩的題詞是:又有壹位四川的朋友問以後怎麽回老家...我建議撤回。

四月的落花在河邊。

泉水使嬌嫩的手變得虛弱。

爛泥隊的浪子又站了起來。

第壹天走了七英裏和十英裏的海灘

壹停就把壹整天的工資喝光。

而昨晚的振典不知道名字。

月牙兒在狗叫聲中閃耀。

壹排朝北的窗戶照在河上。

當年輕易離開母親的浪子

二十年,靠著別人窗根睡的浪子。

嗜酒如命得了風濕病的浪子。

喝了壹夜酒的小鎮從來不知道它的名字。

四月的陽光怕三峽冷。

雲底是壹只步步為營的手。

落花自高原故裏流。

春水使浪子變弱。

《當年輕易離開母親的浪子》《壹夜醉生夢死的小鎮,從來不知道它的名字》。如果說《鄉愁》是淒涼的,那麽《千手》的悲涼是令人心碎的。

臺灣省老壹輩詩人淡出後,鄉愁、手之類的詩越來越少。而鄉愁也在我們今天的生活中悄然改變。

從洛陽到鎮江,王灣要走京杭大運河,水路1000多公裏,至少要20天。古人出門不容易。他們又餓又渴。萬壹他們再次生病,他們可能會花光盤,住在異鄉。所以才有了“留堂”這個詞。在古代,遊子對家鄉的思念更深。

今天從洛陽到鎮江,高鐵四個小時就到了,我住壹晚,第二天回家。哪裏需要“終於我可以派遣我的使者,野鵝,歸巢洛陽”?

尤其是現在的孩子,城市化讓今天的城市和鄉村越來越相似,互聯網不斷拉平,拉近我們生活的世界。他們的地方口音是怎樣的,有沒有什麽難忘的家鄉風味?他們的鄉愁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