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漢時明月。
長征還沒有回來。
但是龍城會飛過來,
不要教呼瑪翻陰山。
這是壹部名著,明代詩人李攀龍曾稱贊它是唐代的傑作。清代沈德潛說:“‘秦時明月’這壹章,前人沒有說什麽精彩的話就推廣了,掩師精疲力盡,失敗了,不是他的原因;當將軍飛臨邊上做準備時,邊上的烽火便自行熄滅,也就是高昌時的《行》回歸到“人皆稱李將軍”為止。固邊,自秦漢始,明月歸秦,明月歸漢,詩中互文。”他批評李攀龍只知道宣傳這首詩,沒有說什麽精彩的話,但他自己只說明了全詩的主題,沒有指出作者的獨創性。
沈德潛總結的全詩主題基本正確,但這個主題的立意很普通。為什麽這麽壹個普通的思想可以寫成傑作?原來這首詩裏有壹句最美最耐人尋味的詩,就是開頭第壹句是“秦時明月,漢時關”。這首詩的美在哪裏?我們必須從這首詩開始。這首詩的題目是《出堡》,壹目了然的樂府詩。樂府詩是要譜成曲子廣為傳唱的。為了作曲和演唱,詩歌中往往會出現壹些常用詞。王昌齡的詩也不例外。第壹句中的“明月”和“關”是樂府邊塞詩中很常見的詞。《樂府解題》說:“關山月,離開也是難過的。”人再想家,也往往離不開“關”、“嶽”兩個字——“三月五月關山,客記秦川”(徐陵《關山月》);“關山夜月明,秋色照孤城”(王寶《關山月》);“關山萬李燦不可過,誰能坐芳菲悅右”(陸思道《參軍》);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比如“龍頭明月近關隘,龍洞行人夜吹笛”(王維《龍頭曲》)。看清了這壹點,妳就明白這首詩的新奇和奇妙了,就是在“明月”、“關”這兩個字之前,加了兩個時間限定詞“秦”、“韓”。
這樣,來自幾千年前、千裏之外的文字,自然形成了獨特的意境。借用前代詩評中常用的詞“繁華高遠”,讓讀者很自然地聯想到明月下的邊關,聯想到秦時修關備戰胡的漫長歷史,聯想到漢代與關內外胡人的壹系列戰爭。這樣看來,“長征未歸者”不僅僅是當代人,而是秦漢以來壹代又壹代人的悲劇。希望邊境上出現“不教呼瑪過陰山”的“龍城飛將”,不只是漢朝的人,世世代代的人都有同樣的願望。《平凡的悲劇》和《平凡的希望》都因第壹句中“秦”和“韓”這兩個時間限定詞的出現而顯示出非同尋常的意義。這首詩高亢有力,足以駕馭全篇。詩歌的美,詩歌語言的美,往往表現在看似普通的文字上,或者表現在把看似普通的文字用在最準確、最關鍵的地方。而這些地方往往最能體現詩人高超的藝術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