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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和恐懼的蘭州過境

疫情得到控制,妳還敢再去蘭州中轉嗎?妳有心理準備嗎?妳確定妳準備好了嗎?是的,我以為我準備好了。

說起去蘭州中轉,真的很無奈。畢竟來了,就已經註定了。

原因是木魚被隔離後,我們以為可以繼續玩下去(到達湖北的第十天,酒泉爆發疫情,我們被隔離了),卻在景區門口被盤問,被折騰,然後被帶回隔離點。不自由,不平靜,被催著訂返程票。我只好站在客棧門前,訂了壹張28號從神農架經上海到西寧的機票。從那壹刻開始,壹個個聯系在壹起的障礙就像是壹個咒語。

西寧到敦煌的機票壹開始是有的,但是壹查航班就沒了。西寧至敦煌的列車28日下午全部停運。那時,我們已經到達上海機場。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們想趕緊改去蘭州,但是沒有航班。

淩晨三點在西寧簽到的,七點就醒了,開始尋找回敦煌的路線。前幾天飛機不通航,165438+10月1有蘭州到敦煌的飛機,只好在蘭州轉機。飛機到敦煌的航班是早上10:40。經過計算,最早的動車也趕不上了。我想我會在機場呆壹個晚上。反正我去不了城裏,衛生碼變了也回不了家。

走之前收到壹個推送,蘭州城際列車停了。這時候我也沒考慮嚴重性,就想下火車直接打車去機場。打車的時候,司機師傅說不能去,出租車不能出城。愚蠢,怎麽會呢?那我們怎麽去機場?問師傅有沒有別的車可以過。說不行,私家車不能出小區。我有點慌張。轉念壹想,既然飛機通車了,總會有辦法到機場的。

我忐忑不安,聽司機講疫情,講疫情對生活的影響。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寥寥無幾的汽車和行人,我感嘆疫情改變了壹個城市的狀態,改變了原本的生活軌跡。到了機場大巴始發地,知道自己還在走,才松了壹口氣。末班車已經開走了。600塊錢有人包車,想拼車,但是原來七個小時核酸檢測結果八個小時還沒出來,不能坐公交。

天黑了,找個地方住。第壹個找到速8酒店,由護士集體承包做核酸檢測。搜遍周邊酒店,壹個個打電話,終於有電話了。壹聽說是西寧的,我就呆不住了,哪怕有核酸檢測報告。我不知道哪家酒店還在營業。看著網上能下單的酒店,電話打不通,不敢下單。只能往前看了,找了幾個沒開的。真的很難。據路人說,我知道溫德姆酒店就開在不遠處,旁邊的那家好像也開著。我匆匆趕來,壹推門就有人在大堂攔住我,說酒店被征用了。他那個地方,這個區域,已經是控制區了。我希望我們能盡快離開,把手機調到飛行模式,否則我們的健康代碼可能會變成紅色代碼。嚇死了,怎麽會這樣?關掉手機,趕緊離開。緊張,害怕,焦慮,驚慌,回到公交始發地找公交車的那對情侶已經走了,今天的公交車也停運了。慌亂中忘記了工作人員剛剛說附近的航旅酒店關門了,貿然沖進去,嚇了酒店服務員壹跳,說酒店已經被控制了,不要進來。媽的,已經控制住了。這可能是隔離點嗎?不會有病毒吧?我進進出出會帶病毒嗎?這附近哪裏安全?哪裏不是管制區,管制區,我們會不會轉黃碼,轉紅碼?

我停了很久,最後攔了壹輛出租車。不知何去何從。我想起來了,溫德姆酒店的大堂說,住他們酒店的人都被安排在國際酒店了。我們也去國際飯店吧。在路上,司機師傅壹直說我們不應該這個時候來蘭州。我們不應該從機場來市區(尚小妹怕司機知道我們從西寧來,不會拉我們)。現在市區基本都被限制了,市民基本都被隔離在家裏。許多出租車停運了。敢像我們這樣來,也太有勇氣了。他哪裏知道我們無奈的選擇?不應該是這個,不應該是那個,這說明了很多。更是令人恐懼和焦慮。

當我到達國際飯店的時候,我下去問我是否能簽到。西寧的那個人還是不能入住。下午5點左右接到通知。我們就是這麽趕,這麽能趕,五點就下了火車。解釋了很久,懇求了很久,不能。尚小美也進來了,生氣地說,‘既然我們不能停,蘭州的車就該停跑,就是不讓我們進。現在我們無處可去。酒店的小姐姐沒有生氣,解釋說:就算我們給妳辦理入住,系統也會發現的。到時候,妳還是要走,我們還是要承擔責任。妳知道我的難處,我也理解妳的難處。我們走吧。司機著急地等著,壹遍又壹遍地催促李哥給我們打電話。李哥不慌,跟司機說了句話,拖延時間。她怕司機丟下我們走了,車太難打了。

在這條街上待不下去了怎麽辦?看著空寂的街道,伴隨著星羅棋布的路燈,我們甚至找不到落腳的地方。無奈,無奈,這麽大的蘭州城,找不到我們三個人的位置?真的不行。我們能去火車站嗎?壹個晚上?妳想停下來嗎?可以打電話給防疫中心求助嗎?人家那麽忙,哪有時間精力照顧我們?路上看到蘭州公安局,我就想,真不行。能不能找警察叔叔幫忙,讓我們在公安局守著?壹個晚上?司機的聲音,還有朋友們的問題,在我耳邊飄來飄去。我迷茫,無助,無力,恐慌,不知所措。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呆不下去了,走不動了,很無助。今晚我們應該做什麽?

我真的很後悔決定來蘭州轉機。我以為蘭州的疫情控制措施會很嚴格,我想到了我們被檢查被質疑的各種行程。24小時核酸檢測準備就緒,防護措施到位,卻不知道防控已經嚴重影響了基本生活,基本的吃、住、行都無法保障。原來的便利條件都是在正常條件下進行的。現在整個城市都按下了暫停鍵。

司機拖著我們繞了好幾個彎,找了好幾家酒店,還是沒能入住。真的很絕望。找了又找,終於找到了壹家叫美居的酒店。終於被收留,終於安頓下來,突然覺得很幸福,人生第壹次住酒店找到了歸屬感。壹入住就開始打電話,放視頻,給親戚朋友看。我想把這段經歷說出來,也想告訴更多的家人和朋友。我在這壹頭說話。我說的是我的心有余悸,我當時的焦慮和無助。朋友燕姿,在蘭州工作,因為疫情在家隔離。他們和酒店有業務往來,積極幫助我們聯系酒店。當我們緊張焦慮的時候,她壹直在幫我們想辦法。後來她說,其實我們當時太擔心了。這麽大的城市,肯定會有我們這種人的嘴。畢竟飛機火車還在跑!我知道,是恐慌影響了我的思考。看到空蕩蕩的街道上滿是穿著防護服的警察和防護人員,增加了疫情防控的緊迫感。壹切都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妳怎麽能不害怕呢?

經過這幾個小時這麽多心路歷程,說出來的時候心理壓力可能會減輕,就是想說出來,想說出來,雖然說出來的東西都變成了逗自己。

那天晚上,輾轉反側,驚魂未定。直到第二天飛機降落敦煌,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終於回來了。

疫情得到控制的時候,我進了蘭州,這是幾個選擇中的壹個選擇。我所遇到和學到的壹切,都是為了強化自己的心智,疲憊自己的身體,完善自己的經歷。這樣想想,這些經歷其實是壹種人生經歷。

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