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安詩中的人生,幾乎是“木”的:“壓制壹只飛蛾/把它從地上擦幹凈/像擦掉壹種顏色”的成長秘訣,“從閃亮的臀部變成只用來馱幹草的暗淡動物”的過程,“獨自壹人陽光,像啃過的骨頭”的人生“狗感”。記憶中模糊而強大的女性形象是另壹種。回看《蘆調》,詩中的異性美感早已天翻地覆。也許這樣解讀詩歌的“內容”是荒謬的。請記住魯德安的那句話:“語氣是詩人對待事物態度的最基本的表達,也是壹首詩的指向。”在詩歌格律模式已經大大淡化的今天,“語言的形式”仍然是詩人的基本本能——路德安體的優雅,其實與韓棟的“詩止於語言”密切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