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文藝座談會後,確立了文藝大眾化和民族化的方向。在此基礎上,民間詩歌成為主流。然而,仍有壹些詩人保持著自己的創作個性,堅持創作個人抒情詩,何其芳就是其中的典型。1945年出版詩集《夜歌》,展現了作者從國統區到達解放區後,對解放區新的鬥爭生活的體驗和感受,真實地描述了新舊交替時期知識分子心中“壹個舊我和壹個新我在矛盾、爭吵、排擠”的精神轉化過程。他的感情真摯熱烈,風格質樸明朗,代表了解放區個體抒情詩的最高成就。
1938年,毛澤東在《中國生產者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中提出了“將國際主義的內容與民族形式相結合”,確立“清新活潑的中國風格和中國人民喜聞樂見的中國氣派”的主張。在1940出版的《論新民主主義》中,他明確指出:“新民主主義的民族形式、內容——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新文化”。1942期間,在延安召開文藝座談會。毛澤東在座談會上發表了重要講話,進壹步確立了解放區的文學規範,明確了文藝大眾化、民族化的發展方向,因此,把目光投向民族傳統,運用多種形式的民間文藝來表現革命內容,宣傳革命思想和抗日戰爭,成為解放區詩歌的主要特點。在此背景下,各種民歌新詩發展繁榮,逐漸成為解放區詩歌的正統和主流。所謂民風新詩,是指在小曲、小調、天空信仰等民間藝術和鼓書、評彈等說唱藝術的基礎上創作的詩歌。大致可以分為敘事詩和抒情詩。除了筆下的和以及阮筆下的漳河水外,前者還包括的《訴苦》、《送死》、趙筆下的李冰、《成親》中的嚴琛、劉演的《小王吳》、《駕車在田》和《榮冠秀》等。後者的代表作品有何敬之的《軍旅頌》、葛碧舟的《告別延安》、《邊區像八陣圖》、劉玉的《延安短歌》、蔡其教的《回聲集》等。他們都以貼近農民的藝術形式宣傳革命思想,描寫解放區的新生活新面貌和人民高漲的抗戰熱情。
自“五四”時期周作人提出“平民文學”口號以來,從胡適、俞平伯等人對白話新詩的早期倡導,到20世紀30年代中國詩人提出“歌謠式”詩歌的文藝主張,詩歌大眾化這壹主題受到了各方的廣泛關註。但直到40年代的解放區文學才真正付諸實踐,真正以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形式反映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和情感,從而獲得他們的認可和喜愛。然而,詩歌“大眾化”繁榮的背後,也隱藏著諸多問題:過分強調文藝為工農兵服務,某種程度上忽視了知識分子自身的情感表達;過分肯定各種民族藝術形式的優點,卻很少提及其缺點;同時,也在壹定程度上割裂了五四以後中國新文學向西方學習的道路。這些弊端在解放區文學中長期存在,壹直延續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產生了壹些不良影響。
詳見/Philology/27/02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