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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研究中的文化轉向述評

摘要:始於20世紀70年代的多元系統論使翻譯研究從壹個從屬於語言學和比較文學的分支學科逐漸成為壹門獨立的學科,其研究視野得到充分拓展,與社會、文化、歷史和意識形態相關聯,並於1990年正式形成了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本文簡要評述了主要代表的觀點,並對他們的觀點提出了幾點思考。

關鍵詞:翻譯文化轉向勒菲弗爾,巴斯內特

縱觀20世紀的翻譯學研究,可以說是流派紛呈,各流派之間相互競爭、相互影響,使得翻譯學在近幾十年來蓬勃發展,確立了其獨立學科的地位。翻譯的文化轉向作為近年來分貝最高的翻譯理論,最早是由巴斯內特和安德烈·勒菲弗爾在1990年提出的。文化轉向給長期受語言學束縛的翻譯研究帶來了新的視野和突破。本文將在下文對這壹翻譯研究流派進行評論。

翻譯研究1文化轉向的歷史淵源

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語言翻譯觀在翻譯研究中占主導地位,翻譯被視為不同語言之間的轉換。這類研究者試圖運用語言學理論(如語義學、符號學、語用學等。)來構建翻譯學科理論,他們的代表人物是雅各布森、卡特福德、奈達和紐馬克。然而,這種語言翻譯觀並不能解決翻譯中遇到的社會、文化和歷史問題,翻譯受到不同文化在思維方式、民族心態和表達情感方式上的差異的影響。(張靜,李樹春,2006: 83)此外,語言學理論的應用並沒有使翻譯研究像其他科學學科和其他人文學科那樣卓有成效。

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歐洲尤其是英國的壹些學者發表了壹些文章和專著,研究階級制度,重新審視文化內涵,這標誌著文化學的興起。(巴斯內特& amp勒菲弗爾:1998/2001:130)

20世紀70年代,以色列學者佐哈爾提出多元系統論,認為“文學作品是社會、文化、文學、歷史整體框架的組成部分”,“孤立地將單壹文本的研究置於文化和文學的多重系統中”(Munday,2001:109;111)。這壹觀點突破了傳統的語言學翻譯觀,可視為文化轉向的萌芽,盡管它仍未完全擺脫語言學的束縛。後來,蘭博特和羅賓思認為“少作為語際過程,多作為文化內活動”的翻譯(Genzler,1993: 186),瑪麗?斯內爾·霍恩比建議翻譯的單位應該是文化,而不是文本,文化研究應該納入翻譯理論的研究(188)。

從65438年到0976年,在比利時魯汶召開的學術會議標誌著翻譯學作為壹門獨立學科的建立。巴斯內特和勒菲弗爾繼承和發展了多元系統理論,在20世紀80年代發表了壹系列從文化角度研究翻譯的論文和專著,並在他們的著作《翻譯,歷史與文化》中正式提出了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翻譯文化學派突破了語言學派註重不同語言之間的比較和轉換,將翻譯與社會、歷史和文化聯系起來。

主要代表人物、作品及觀點。

2.1 Basnet

蘇珊。巴斯內特是華威大學英國比較文化研究中心的教授,也是翻譯研究中文化轉向理論的領軍人物。他的代表作包括《翻譯研究》、《比較文學》和與勒菲弗爾合編的《翻譯、歷史與文化》。

巴斯內特在1980出版的《翻譯研究》(2002年第三次修訂版)壹書中指出,翻譯研究應註重從文化層面對翻譯進行整體性思考,從而拉開了翻譯研究文化轉向的序幕。巴斯內特關於文化轉向的觀點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巴斯內特拓寬了翻譯研究的視野。傳統的翻譯學在很大程度上局限於語言內部,但巴斯內特認為語言學只是翻譯研究的壹個重要範疇,翻譯史、翻譯和目的語文化、翻譯和詩學的研究同等重要,也是翻譯研究的基本範疇。

其次,界定了翻譯文化學派的基本領域。在《翻譯研究》第壹版中,巴斯奈特闡述了翻譯文化學派的基本思想:關註文本背後的歷史和文化背景,試圖理解操縱文本的復雜過程是如何發生的,是什麽標準決定了譯者采取的策略,以及文本可能如何被目的語系統接受。正是這些觀點將翻譯研究從語言機械的語言分析中解放出來,並以新的活力擴展了翻譯學科。

第三,它促成了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在1990正式提出翻譯的文化轉向後,Basnet繼續在這壹領域做了大量的研究,引起了翻譯界的極大關註,許多學者也加入進來。後來她提出翻譯研究不僅要用語言學方法,還要超越語言學。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已經形成。勒菲弗爾,1998/2001:123-139).

2.2勒菲弗爾

勒菲弗爾(1946-1966),比利時學者,移民美國,曾任美國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德語系和比較文學系教授,國際知名作家、比較作家和翻譯理論家。他的觀點與多元系統論和操縱學派密切相關(Munday,2001: 16)。他的作品非常豐富,包括:《翻譯》、《歷史與文化:壹份資料集》、《詩歌翻譯:七種策略和壹張藍圖》、《翻譯、改寫和文學聲音的操縱》等。

勒菲弗爾的壹個主要觀點是,翻譯是重寫最明顯的形式(勒菲弗爾,1992: 9)。翻譯受到文學系統中三個因素的影響:文學系統中的專業人士,如批評家、評論家、教師和譯者本身;文學系統外的贊助者,如當權者、出版商、政黨、學術期刊等。,往往有他們來自三個因素的影響:經濟和地位;主流詩學。(蒙迪,2001: 128-129)。同時,他認為意識形態和詩學* * *都決定翻譯策略和方法,以解決翻譯中的具體問題。(勒菲弗爾,1992:41)

勒菲弗爾的另壹個主要觀點是,文學是壹個系統,是壹系列具有某些特征的相互關聯的組成部分。文學系統只是由許多系統組成的復雜系統中的壹個,這個系統叫做文化。另壹方面,文化和社會是文學系統存在的環境。文學系統和其他文字系統同屬社會系統,各子系統之間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張靜,李樹春,2006: 83)

3對翻譯研究文化轉向的思考

近年來,翻譯研究中的文化轉向理論無疑給翻譯研究帶來了巨大的活力。可以想象,如果沒有文化轉向理論的興起,翻譯學很可能仍然徘徊在語言學或比較文學的框架之下,翻譯學的研究成果將少之又少,缺乏原創性。然而,翻譯研究中的文化轉向理論也引起了很多爭議和批評。

爭議之壹是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會模糊翻譯的本體論研究,從而導致學科邊界的模糊,阻礙翻譯學科研究範式的建立。翻譯學是翻譯學,文化學是文化學。他們之間的相似性不足以使他們成為同壹主題。“文化學派沒有客觀全面地描述翻譯的本質。其研究傾向導致了翻譯研究的多樣性、混亂性和分散性,淡化了翻譯研究的本體論範疇,未能發現和明確確立普遍的翻譯原則,當然也無法描述和預測翻譯過程和翻譯作品中的各種現象。”(曾,2006: 92)我們不否認從文化學的角度研究翻譯會帶來新的視野和成果,但如果翻譯過多地轉向文化,就會使剛剛跳出語言學和比較文學樊籬的翻譯學再次陷入文化學的牢籠。

其次,近年來,翻譯研究中的文化轉向越來越多地將翻譯與權利、意識形態、操縱、霸權、女權主義和後殖民主義聯系在壹起,導致翻譯被貼上過多的政治標簽,這也削弱了翻譯的本體論研究。

總之,在吸收文化轉型優勢的同時,要防止文化翻譯剝奪翻譯研究,導致翻譯研究的終結,翻譯研究的泛化,翻譯研究沈浸在文化研究、歷史研究和意識形態研究中,失去獨立翻譯學的本體。

參考資料:

曾熊文。文化轉向的核心問題及解決途徑[J].外語學報,2006,(2)。

[2]張靜,李樹春。“文化轉向”及其在翻譯中的重要性[J]。滄州師範學院學報,2006,(4)。

[3]巴斯內特,蘇珊& amp安德烈·勒菲弗爾。構建文化。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8/2001。

[4]巴斯內特,蘇珊& amp安德烈·勒菲弗爾。翻譯,歷史與文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8/2001。

[5]埃德溫·根茨勒。當代翻譯理論[M]。倫敦和紐約:勞特利奇,1993。

[6]安德烈·勒菲弗爾。翻譯,改寫與文學名聲的操縱[M]。倫敦和紐約:勞特利奇,1992。

[7]傑裏米·芒迪。翻譯研究導論:理論與應用[M]。倫敦:勞特利奇,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