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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的《兩江三婚》

壹個

眉毛之間好像有壹把鎖。

兩根野蒿枝還沒變綠。

我保守了他們的秘密。

壹個在倉山,壹個在浪嶺。

像壹對吵吵鬧鬧的夫妻。

他們結合,分離,結合,再分離。

死在蔣家嘴

腐爛的屍體沒有進入洞穴。

我沒見過洞庭。

聽說拍岸聲如大海。

水是藍綠色的。

苦鹹隨中年。

湖面上刮著大風,十幾輛公交車在水面上飛馳。

比如在哪咤踩風火輪。

我像往常壹樣驚慌失措。

入蒼崗,下瑤池。

見證紅繩外兩條河的第壹次聯姻

他們在壹個古鎮的盡頭保持著沈默。

石板路沒了,木屋倚水。

壹個老人想睡在壹個柔軟的地方。

他們死於民國15年。

有爭吵,有殺戮,有孩子英年早逝。

心碎的男人找不到出口。

那壹年,也是楚清漫長的多雨晚春。

紫色豌豆在廢棄的菜園裏開花。

我找到了水原,那是他們曾經承諾過的地方。

老路是和平的

白色欄桿保護* *的心臟

不再有分娩的痛苦

沒有船從嶽陽開往武漢。

穿過千帆的船也是壹條河。

浪平如鏡也能結束此生。

獨居的女人

倉山登陸

壹根木頭從這口井裏掉了出來。

蜿蜒數十英裏

出現在另壹口井裏。

這是她的身體。

涼爽透明

她魯莽的青春之旅就要結束了。

此生惡風苦雨

愛上壹個人需要很多血

她恢復了常態。

直接去出生地

偶爾在轉移註意力時道歉。

她只做簡單的飯菜。

不殺生,少吃肉。

恐懼兩岸眾生

她就像壹個半世紀的老女人。

清體黃。

* * *虛脫,子宮萎陷。

不安的河流出現了。

有民國時期的指紋

他的紐扣或鋼筆。

就像她身體裏的釘子。

她放棄了原來的路。

和壹群不知名的女人

沖進未知的大門

她經過了壹棟高房子和壹棟矮房子。

壹朵桃花在無奈的高墻裏。

田地都養在院子裏。

星星落在草圈裏

她不知道路人面對的是壹個渾渾噩噩的局外人。

會有民主的面孔嗎?

而且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老身體越來越落後了。

那群聰明的女人中的紫羅蘭

她還記得那兩根野蒿枝。

壹只向南飛,壹只向北飛。

也是壹個回不到青春的春天。

就像我們相遇時壹樣。

他們兩個都不願意承認。

兩條羞澀的河流偷偷合在壹起。

壹個微風習習的午後,月老搖曳。

前面突然變寬了。

墻倒了,壹小束月光偷偷照了進來。

然後就是壹大塊。

比如猶豫不決的初潮

她看到了他的背影。

城墻倒下的地方就像壹個胳膊彎。

接受了壹個急切的闖入者

我沒見過他們的第二居住地。

南湖,君山外

南方沒有第二個南湖。

不會有第二次洶湧的浪潮。

他仍然叫她小倉·小倉。

她叫他郎朗,郎君。

她摘了串珠花,卸了妝。

用袖子洗手,做湯。

她是流浪太久的明星。

願意圈進他稀疏的小屋

他是壹匹野馬。

我可以掉進她的老窩嗎

日子並沒有走遠。

從隆陽到慶陽只有十英裏。

他們早早出發,壹直呆到很晚。

蜿蜒纏綿

轉了幾十圈。

她羞於講述自己的經歷。

壹個經歷太多的女人。

很難說賢惠忠誠。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住在哪裏。

壹條小蛇纏在她的腰上。

滄水清濁。

洗腳還是洗流蘇。

壹個提著竹籃在岸邊打水的女孩

喜歡她當年的大度。

時間的砂礫

壹點都不會漏。

十壹

自從我遇見妳已經很多年了。

他們只能在人群中對視。

這漫長的旅程將是壹百英裏以外。

下洪河到洞庭

妳仍然需要高山飛翔,老虎跌入深淵

死在他們最後的安息地。

十二

他們不會變老。

堤上的芭蕉變綠太慢。

我偶爾有幾個奶子經過。

見證他們的分離。

他們還沒到豆蔻年華。

千萬不要插豆蔻捧雲釵

不知道壹個小生命也很長。

他們留下了四處漂泊的肢體。

穿過海灘和河流。

彼此過去的艱難生活

越過看不見的眼睛和頭

她透明的少年和胸腹部

紅色的血管。

他的指尖停留在* * *

他也想叫她小倉

此生再無海。

只有兩岸桑園

攤開在他們陳腐的腳邊

鄧,湖南澧縣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就讀於魯迅文學院高級研修班。他的詩曾在《詩刊》、《人民文學》、《星星與飛翔》等多種文學刊物上發表,並連續幾年入選。曾參加詩歌出版學會第23屆青年詩歌會,獲第27屆湖南青年文學獎、第5屆紅高粱詩歌獎。著有詩集《空杯》《流水引論》等。

(特邀編輯:郭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