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牛是20世紀40年代成長起來的詩人。在為壹棵楓樹哀悼了很久之後,他獲得了1981 -1982的文學創作獎,溫泉獲得了全國優秀新詩集獎。
經過風風雨雨,在中國文學的新時期,他重新獲得了詩歌的生命力。詩集《溫泉》獲中國作協優秀詩集獎。韓牛的詩歌既有歷史和靈魂的深度,又有對社會現實和人生的體驗,還有思想性和藝術性。韓牛說他喜歡和追求壹種情景與意象融合而成的詩,已經有三四十年了。這類詩,帶著對現實、歷史、自然、理想等的感悟。,早已沈澱、凝聚或瞬間升華、噴發,具有物理形象和可觸性。詩歌不是再現生活,而是通過努力和壹步壹步的真誠探索和思考,不斷發現和創造生活中沒有的情境。韓牛說,他每寫壹首詩,總覺得這是第壹次寫詩。和以往任何壹首詩都沒有關系,在他幾乎是初學者的情況下,充滿了虔誠和神秘。在生活和詩歌的領域裏,我不斷地奮鬥,探索,超越,發現,沒有發現新的情況,我從來不寫任何壹首詩。當然,評論家從他幾十年的詩作中可以看出痕跡,但實際上,他壹生的創作是奔流不息的,不是有岸的河。他寧願自己不成熟,沒有經驗,在創作中永遠走不到最後,他的人生永遠充滿可悲可嘆的新創傷。詩集《溫泉》裏的詩可以說是情景詩,這裏的詩大多是“文革”中“五七幹校”寫的。如果把這些詩歌脫離生活情境,當作壹般的自然詩,就很難理解這些詩歌意象的暗示性和針對性,以及產生這些情感的生活情境。在五七幹校,他默默寫下的這些詩,有著同樣的情感走向,同樣的立意脈絡,幾乎成了壹種條件反射。很多平常的事情,往往會突然點燃當時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壹些情緒。那時候,對他來說,只有詩歌才能讓靈魂在悶熱中獲得舒適的呼吸。所以,這些他壹直覺得心裏沈甸甸的詩,不可避免地帶著壹種傷感的、理想主義的基調。鷹的誕生讓人們想起了壹句西方諺語:“鷹有時飛得比雞低,但雞永遠飛不到鷹那麽高。”這首詩描寫了詩人對雄鷹的向往,“五七幹校”危險的地緣政治環境可以比喻為雄鷹的誕生。《竹根》表明詩人非常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屬於詩歌的東西。在幹熱的土地上,折斷的竹根留下了水的痕跡。這是壹首很普通的詩,卻激起了詩人的想象和體驗,竹子的生命力激發了詩人的活力。《蛇蛋》有豐富的藝術刻畫,整個故事都是藝術刻畫,所以詩人表達了對人生復雜而奇特的感受。《傷逝》是壹首被深入挖掘的詩歌。砍樹是壹件很平常的事情,真的可以象征壹些東西。但在這首詩中,詩人有獨特的發現和深入的挖掘,是不尋常的:“但它的生命中有那麽多芬芳”,“芬芳/憂傷”。這些描繪和描述讓我們想起壹個偉人,只有在他倒下後,人們才感受到他的價值。越是意識到這個價值的人,越是難過。“巨根”的想法也很奇怪:頑強的生命總是深埋在地下,最易燃的東西都有長期凝結的熱量。華南虎是壹首著名的詩,它的藝術描繪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說,自從裏爾克的《豹》出來後,任何壹首關於動物的詩都要在它面前經受考驗,因為《豹》太好了。與豹子相比,韓牛有自己獨特的觀察角度和深刻的感情。在這裏,詩人除了描寫老虎的血淚悲憤之外,還觀察了觀眾與老虎的關系,用觀眾的膽怯、絕望、憐憫、荒誕來襯托老虎安詳的躺臥。華南虎是所有被迫害的偉人的象征,那些看客象征著所有偉大壯麗的事物被毀滅時,作為悲傷的看客出現的支持者;這些人雖小,卻有權看籠子外的老虎。蘭花很有詩意,很有意味:蘭花找不到不是因為不存在,而是因為分不清蘭草和雜草。《麂》很感人。詩人如果沒有大愛,無論如何也寫不出最後兩行。《傷痕》的創作過程是:因為詩人有傷痕,所以能找到樹的傷痕;只是因為詩人的閱歷深,才能說出“壹切傷痕皆有根深”這樣開創性的話。
編輯這段話,以供欣賞。
1973年6月,第壹次去桂林,寫了壹首《華南虎》。連我都沒想到會提前寫壹首老虎詩。老虎,根據它的氣質和形象,很難和桂林山水聯系在壹起。但是,我在憤怒的心情下寫了壹只沒有突出姿態的老虎。我壹生中見過很多次老虎。那些老虎比桂林的這只華南虎厲害多了。1951年,在齊齊哈爾看到壹只東北虎,長期關在鐵籠子裏,在北京動物園看到的老虎不下三五只。但是他們中沒有人想過寫老虎。我之前說過,我的氣質不就是喜歡寫氣勢磅礴的東西嗎?為什麽不寫咆哮的東北虎?總的來說,我的生活感並不平淡,但我真的沒有能力冷靜分析和理論自己當時的感受。我只能盡可能真實地記下當時詩歌形成的過程。
冷靜想想,當時在1973,如果我在另壹個地方遇到壹只老虎,我可能寫不出這首《華南虎》。桂林動物園的這只老虎,它血淋淋的斷爪和墻上血淋淋的抓痕震撼了我的靈魂,壹下子把我炸了。當時我是湖北鹹寧的壹所幹校,大部分學員都已經回北京或者分配到其他城市了。我是少數幾個進不了北京的“分子”之壹。心情就不用說了,無比沈重。那壹天,桂林天氣悶熱。我和兩個同伴坐在幾棵夾竹桃樹蔭下的石凳上休息。——桂林的夾竹桃不是盆栽,而是壹棵高大的樹,三四尺高,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散發出壹種我熟悉的芳香,否則很難相信那是夾竹桃。桂林動物園對面,因為無聊,我們走進了公園。烈日蒸烤著鐵籠子,裏面大多是蟒蛇、蛇,還有少數猴子。在最後壹排籠子裏,我們看到了這只華南虎。正如我在詩裏寫的,它伸著懶腰睡著了(?)。我看到血淋淋的爪子,斷了,沒有爪尖。壹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我記得有人告訴我,動物園裏的老虎應該把它們的牙齒和腳趾割掉或鋸掉。這只四趾斷爪的老虎,憤怒絕望地在水泥墻上剜出了壹串深深淺淺的血漬,遠遠看去像是壹個腳印。我在籠子外面站了很久。我想看老虎的眼睛。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老虎的眼睛也應該是心靈的窗戶。但它再也沒有回頭。這四個虎爪足以讓我的靈魂感到羞愧。我想,我從遙遠的長江南岸來到桂林,就是為了擺脫大自然天真無邪的懷抱。現在我實際上是壹名觀眾,有興趣欣賞被囚禁的老虎。我沒有老虎的桀驁不馴。我不僅覺得慚愧,還覺得自己的內心很卑鄙,就匆匆離開了。我沒有聽到老虎的吼聲,但我預料到了1951在嫩江岸邊聽到的東北虎的吼聲。我從未聽過比老虎的吼聲更大的聲音。就算我悲痛欲絕,拼盡壹生的鮮血,也吼不出這麽強的聲音。
回到幹校,那天匆忙寫了這首《華南虎》。很長,大概100行。我寫詩有個弱點,不簡潔。綠源多次提醒我,無論做人還是寫詩,都要盡量簡潔,抒情詩壹般不要超過100行。生活作風散漫,寫詩經常拖拖拉拉,不深刻,感情不集中,不講究結構。綠源的話很中肯。所以在1979,我在整理這首詩的時候,把枝蔓都刪掉了,只剩下不到50行。去年我編集子的時候,對文字做了壹些改動,在最後加了兩行:
還有血,
巨大而破碎的腳趾和爪子!
我覺得華南虎那桀驁不馴的靈魂,在人們頭頂上飛來飛去,永遠是虛幻的。即使人們看到它的“火焰般的條紋,火焰般的眼睛”,也總覺得最震撼的特殊形象還沒寫出來。我們應該讓流血的腳趾和爪子過去,讓虎爪受傷的血,壹滴壹滴,像熱熔漿壹樣燃燒那些遲鈍和麻痹的靈魂!我對最後兩行很滿意。壹首詩必須給讀者留下難忘而鮮明的形象。人們常說,每壹首詩都有壹個“核心”,都有壹個情感爆發點;有了這個,我們可以融合作者和讀者之間的感情。這種說法有壹定道理。我相信這首《華南虎》如果失去了血淋淋的腳趾和爪子,最終沒有壹個飛馳而過的動感形象,也是平淡無奇的。
這首詩可能在壹個地方寫得太簡短了。最後壹節的前兩行,“我終於明白了...我羞愧地離開了動物園》,本來是用更具體的方式寫的,寫的是我當時的自責;但是我不想過多的分析自己。我覺得“鏈接思想”有點籠統和公式化。還不如壹筆帶過,留個空白給讀者思考。我不能說這種考慮不合理,但是刪除太苦了。“我終於明白了……”用省略號來隱藏自己內心的很多活動,只用“羞恥”這個詞來指出自己的感受。如果詩的最後壹行的前兩行變成壹行,前面留壹行,後面留壹行,可能會更好,讓讀者讀到這裏,停頓壹下,想想我隱藏的復雜感情。
我這幾年寫的詩,包括這壹首《華南虎》,都在努力開拓詩的意境。每壹首詩,從第壹句到結尾,都是壹個完整的藝術生命。每壹行每壹個字都是壹個完整人生的有機組成部分,不能多壹點,也不能少壹點。它的表達(不僅僅是外在形式)是與詩的情境、意象、神韻、節奏壹次完成的。當然,很難達到這種情況。這只是我壹直為之奮鬥的理想。
歌德說,每首詩都要註明創作時間,這對理解詩歌意義重大。《華南虎》所表達的情感,只能從那個歷史時期的特點去理解。我個人當時只能這樣寫老虎,而我當時看到這只老虎就像壹次冒險,這只老虎和我當時的處境多麽相似!
(選自夢遊者訴說詩,中文出版社,2001版)
滹沱河和我
從我三四歲開始,我奶奶總是定著眼睛,對著我嘆氣,說:“妳的脾氣真是小滹沱河。”當我淘氣的時候,我媽媽和姐姐總是說我同樣的話。但從他們的聲音裏,我聽不出他們是在罵我,似乎還有壹點贊美;但他們嚴肅的眼神和語氣顯然有警告的意思。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要用滹沱河來說我。
滹沱河離我們村只有壹英裏遠。那時候,我還沒有見過滹沱河。什麽是河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滹沱河很野,很難控制。我很想見見它,看看我和它有什麽共同點。我想大概是壹個人,比我強,也許只有它能控制我。
……
當我們走進壹望無際的曠野時,寶姨指著前方說:“那是滹沱河。”但是我什麽也沒看見。滹沱河在哪裏?那裏什麽也沒有。那是壹片塵土飛揚的沙灘,無知地躺在那裏,除了沙子,其實就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我感到無比失望,滹沱河,妳羞辱了我!我怎麽會像這條哭著叫我不要醒來的滹沱河?
姐姐和寶姨在岸邊的樹林裏有說有笑,低頭采野菜。我走到滹沱河邊,他們滿懷悲傷地說。我尋找我失落的夢,在滹沱河尋找我心中的滹沱河。
……
滹沱河是我生命的核心紀念物河。它很大,我很小。我永遠長不到它那麽大,但我可以把它深深藏在心裏,包括它像爬行的泥土壹樣的深褐色的河流,它顫抖的海岸,它彌漫天地的咆哮和大氣。
編輯這壹段來解釋韓牛的詩。
魏昱
“我的詩不是個人自傳,而是歷史傳記的壹個微小細節,是歷史的壹個果實。我所有的作品,包括雜文,都是歷史上鮮活的斷層,有著史詩般的痛苦。”他還說:“我和我的詩歌如此頑強地活著,不是為了咀嚼痛苦,不是為了報復歷史。我的詩只是讓歷史清醒地從災難中走出來。”
韓牛
“我的詩只是讓歷史清醒地走出災難。”
見證“苦難”
在韓牛的情境詩中,生活的美好意象往往被置於險惡的情境中:有的處於被槍瞄準的緊要關頭,如蒙克;有的已經被暴力“殺死”,比如被砍倒的楓樹;但大部分還是在惡劣的生存條件下被邪惡弄瘸了,比如華南虎,半棵樹,巨根等等。但是,他們沒有倒下,而是頑強地在扭曲中生存,勇敢地與危險作鬥爭。總之,韓牛情景詩中意象與情境的審美關系往往是生命意象的反抗,在險惡的情境中與殘酷的暴力進行沖突和鬥爭。韓牛情景詩中沈重的憂患意識和強烈的力量感由此產生。作品會來源於生命的痛苦和對人格的追求直至死亡,會體現在有相似經歷的動植物身上,會以壹種象征性的形象或意境表現出來。
艾青說:“苦難比幸福更美。”艾青是新詩史上第壹個沒有讓苦難變得沒有重量的偉大詩人。當時,滿腔熱血的韓牛,口袋裏揣著艾青的《北國詩》,走上了抗日和詩歌創作的道路。艾青對韓牛的影響是決定性的、終身的。艾青的《北方》詩集具有史詩般的分量,在於他獨創了許多凝結民族苦難的情境。韓牛和艾青壹樣,試圖在自己的詩歌中創造壹種獨特的苦難情境。他說:“不發現新的情況,就永遠寫不出詩來。”
韓牛說:“我的詩不是個人自傳,而是偉大歷史傳記的壹個微小細節,是歷史的壹個果實。我所有的作品,包括雜文,都是歷史上鮮活的斷層,有著史詩般的痛苦。”他還說:“我和我的詩歌如此頑強地活著,不是為了咀嚼痛苦,不是為了報復歷史。我的詩只是讓歷史清醒地從災難中走出來。”作為見證者,表達特定歷史時期的民族苦難,希望中華民族不再重演這樣的浩劫,是韓牛詩歌創作的“自我定義”。
真正經歷過大災難的人,最能理解幸福。
幸福不是享受。
“被捕1955,戴反革命帽子25年,無公民身份,無作品發表權;不斷勞動改造,還在單位做編輯,壹搞體育就叫妳抄牌。然後去農村打工,壹幹就是兩三年。節日壹過,我們就被吹去八達嶺打工...那個時代很可笑很可笑,更別說幸福了。”韓牛說:“也許壹個悲傷的人,壹個經歷了那麽多誤解、扭曲、迫害和打擊的人,壹個真正經歷了巨大災難的人,最能理解幸福。真正的幸福不是空洞的或者現實的享受。幸福是壹種發自內心的精神追求,是壹種理想境界。”
韓牛這輩子受了太多的苦:流放、饑餓、迫害、逮捕、監禁、囚禁、審判、勞改、各種重活...確實是“痛苦而豐富的人生”,他的詩就是這種人生痛苦的真實記錄。如果說他早期的詩歌在傳達這種痛苦時過於激烈和暴露,那麽煉獄生活的磨難之後的詩風卻變得深沈而凝練。“對我來說,談論苦難太容易了。我的詩裏有血,有淚,有憤怒,有指責...但我之所以沒有向苦難低頭,沒有退縮,沒有逃避,沒有墮落,沒有投降,沒有背叛自己的良心,沒有背叛人文精神,沒有背叛自己的詩。是因為我相信,壹定有超越壹切現實規範和利益的更高尚的人文境界和精神,值得追求。這本身就是幸福的壹部分,妳可以稱之為幸福。”
在韓牛看來,幸福是壹個不斷追求、發現、突破和追求的過程。“為了詩歌,為了文學,我可以付出壹切。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沒有放棄詩歌或停止文學創作。我的詩歌離不開我的生活經歷。講的是自傳式的內心活動,詩歌反映的是我的生活狀態。”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壹個傑出的人,但我的確是壹個異常虔誠的徒步旅行者。
生命的力量
他說詩歌是他生活的動力。沒有詩歌,他就沒有今天。2003年5月,來華訪問的馬其頓作家協會主席萊夫斯基在中國作家協會為韓牛頒發了“文學指揮棒獎”。該獎項是馬其頓作家協會設立的國際文學獎。“當我得知馬其頓* * *共和國的‘文學權杖獎’頒給我時,我立刻感到非常羞愧和不安。權杖在我心中是壹個寬廣而崇高的形象。它不僅象征著莊嚴和神聖,也顯示出令人敬畏的權威。而我只是壹個跋涉向人類詩歌聖地的普通老人;在半個多世紀動蕩而嚴酷的生活中,我渴望為創造壹個理想的世界而徹底燃燒自己:血漿、淚水、筋骨、不甘的靈魂,都是無怨無悔的奉獻。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執著和癡情的精神,才讓讀者理解和信任;也可以說,正是因為個人的命運始終與國家的安危息息相關,以及民族不朽的信念,才鑄就了我真正的人性和詩意的氣質。”
在現當代詩歌中,韓牛是壹個無法回避的名字。在中學生中,更多的是因為他的不少於10首詩被選入人教版教材和中國、香港、韓國學生教材,擁有眾多粉絲。在Sohu.com舉辦的第壹次中國詩歌讀者普查中,《詩選》有68萬讀者投了他的票。在十大最受喜愛的詩人中,韓牛排名第五。“很高興得到讀者的認可。”
“在中國眾多詩人中,在詩歌創作領域,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壹個傑出的人,但我的確是壹個不尋常的虔誠的跋涉者。雖然我很普通,但我很堅定。”韓牛說:“我從來沒有數過我壹生寫了多少首詩,但我知道壹件事:我的詩大多是沈重的,這真的是我壹生的遺憾。多少年來,我壹直渴望寫壹些甜柔的詩,我苦苦地寫詩,只為品嘗壹滴從未嘗過的蜜。在中國近百年的歷史上,作為壹個真誠的詩人,很少有詩人沒有寫過壹首苦澀的詩。如果有人冒充詩人,卻從未寫過苦詩,我絕對不信任這個詩人的素質,更不要說欣賞他(她)的詩了。我多麽渴望我的詩能讓讀者在未來吸壹點甜頭。”
“並不是因為專家鑒定了這塊石頭,它才突然變得珍貴。從我在地下遇到它的那壹刻起,我就感受到了它的靈性。”
著有《多彩人生》《祖國》《祖國面前》《溫泉》《愛與歌》《蚯蚓與羽毛》《韓牛抒情詩選》等10部於本詩;《童年田園》、《中國散文集韓牛卷》等7部散文集;還有詩集,學詩筆記,夢遊。近年來,韓牛的詩集已在日本和韓國編輯出版。
獲獎作品
《悼念壹棵楓樹》獲文學創作獎1981 -1982,《溫泉》獲全國優秀新詩集獎。
滹沱河和我
這篇文章是壹篇意義深遠的敘事散文。文本講述了我小時候對家鄉河流滹沱河的壹種不解情結,表達了作者對家鄉的熱愛。
全文可以分為四個部分。
第壹部(1~2段)小時候外婆他們都說“我”像滹沱河,於是有了見見她的想法。
文中的“罵”、“贊”、“諫”的意思,只是在“我”出奇淘氣的時候,他們給予的壹種愛的警告和勸誡。
壹開始“我”只覺得自己有點野,經常不受大人控制。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我被拿來和滹沱河比較。於是“我”以為滹沱河多半是壹個人,比我長,比我壯,能控制我。
第二部(3-9段)寫於不久之後,那時“我”第壹次看到了滹沱河,但滹沱河成了我失落的夢。
因為我心目中的滹沱河應該是壹股氣勢磅礴的洶湧洪水。然而眼前的滹沱河,其實是壹條根本看不到的滹沱河。“除了沙子,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這讓我無比難過。滹沱河成了我失落的夢。
在這壹部分,作者采用了虛實結合的描寫方法。先寫我心目中的滹沱河,再寫沒有水的滹沱河,再寫我想象中的滹沱河,從而凸顯滹沱河在我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第三部(10~17段)終於看到了壯闊咆哮的滹沱河,完成了心願。
這部分從洪水來時的氣勢恢宏開始。
河水泛濫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我如此懷念的滹沱河。
這些“不穿衣服跑”“邊跑邊喊”的動作,表達了我想看滹沱河的迫切心情。
寫狗的情態,河水的聲音,人的哭聲,都襯托出滹沱河泛濫時的氣勢。
寫奶奶攔住我,姐姐找我,不僅寫了滹沱河泛濫時人們的恐慌;同時凸顯了我“說的時候誰都說不清楚,怕自己說不清楚”的氣質。真的就像滹沱河壹樣,停不下來。
然後寫滹沱河咆哮奔騰的氣勢。寫“我”伸手觸摸滹沱河的水,流露出對滹沱河的親切感情。
然後我寫了“我”看到滹沱河的感受。
終於,幾天後,洪水平息了,“我”又壹次去探訪滹沱河,這和我自己是分不開的。
第四部分(18段)表達了對滹沱河的眷戀之情。
雖然滹沱河那麽偉大,我那麽渺小,但“我”為自己與滹沱河相似的性格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