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家庭讓布寧變成了早熟的少年。他從小熱愛文學,崇拜普希金、萊蒙托夫等俄羅斯古典詩人。盡管運氣不好,他還是接受了很多世襲貴族的階級偏見。他非常以自己的貴族家庭為榮,向往過去家族的奢華生活,深感生不逢時。
普寧的大哥是家裏唯壹的大學畢業生。他因參加人民黨的活動而被捕,出獄後壹直在家被監視居住。年輕的普寧在大哥的指導下自學,開始寫詩。他在創作中表現出傑出的才能。17歲時,他在《祖國》雜誌上首次發表了自己的詩歌《獻給曼德爾森的墳墓》。
由於生活貧困,普寧讀完中學後獨自外出謀生。他在圖書館當過職員,在政府部門當過統計員。他擺了壹個書攤,斷斷續續地為幾家報紙工作。後來,雖然我也參加了大學預科課程,並在莫斯科大學學習了壹年,但我未能完成高等教育。貧窮的生活並沒有使他意誌消沈,但他全身心地投入詩歌創作,始終保持著快樂的身心。各種職業豐富了他的知識和經驗。1891年,伊凡·亞歷克塞維奇·蒲寧出版了他的第壹本詩集《在露天》,後來又出版了他的詩集《落葉》,可以說是優秀俄羅斯詩歌的藝術典範。同時,普寧還致力於翻譯歐美著名詩人拜倫和朗費羅的作品。1901年,普寧憑借詩歌《落葉》獲得俄羅斯科學院頒發的普希金獎,因此成為中國著名詩人。在他的早期詩歌中,作者對童年故鄉的田園生活環境的熱烈感情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從19世紀末開始,普寧轉向小說創作。中篇小說《鄉村》(1910)描述了農民庫茲馬在1905年俄國革命失敗後失去土地、自由、希望幻滅、命運悲慘的不幸遭遇。另壹部中篇小說《幹旱的山谷》揭示了俄羅斯貴族精神腐敗和經濟衰落的社會特征。
1905之後,布寧拋下壹切,出國旅行。他花了幾年時間環遊世界,足跡幾乎遍及整個歐洲,去過非洲和亞洲的很多國家。出國旅遊不僅增長了知識,還鍛煉了身體。壹路上,他壹邊了解民俗,欣賞美麗的自然風光,壹邊寫下許多描寫異國風情和神話故事的詩篇,如《海神號》、《該隱》和《太陽神廟》等。1909年,普寧當選俄羅斯科學院院士。
從1911到1912,普寧創作了《歡樂庭院》、《夜話》、《108》等壹系列以農村生活為題材的短篇小說。普寧的現實主義寫作方法日趨完善,小說題材開始多樣化。
蒲寧在遵循由尼古拉·果戈理和屠格涅夫開創並由列夫·托爾斯泰推向高峰的俄國文學大原則方面作出了壹定的貢獻。他繼承和發展了俄國現實主義的傳統,因此在1914年被《真理報》譽為與高爾基並列的重要作家和壹個托爾斯泰。西方評論家將布寧視為俄羅斯文學中最後壹位與眾不同的作家,認為他對俄羅斯農村社會傳統的敏感分析和對那裏環境氛圍的出色描寫足以產生壹種縈繞人們心頭的真摯而強烈的感情。
第壹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布寧再次前往歐洲和東方,後來寫了短篇小說《來自舊金山的兄弟和先生》。他的情感色彩主要傾向於對舊貴族沒落命運的哀嘆和對沙皇政權即將滅亡前所謂俄羅斯傳統消亡的緬懷。正是這種沒落的懷舊情緒,直接造成了蒲寧對十月革命的反抗。他沒有像高爾基和托爾斯泰那樣迎接蘇維埃政權的重生。革命來了,他起初不知所措,後來采取公開敵視的態度,在刊物上詛咒革命,最後抱著詛咒的態度逃離祖國。
1920 10 10月26日,50歲的普寧登上了最後壹艘開往法國的郵輪。他在驚恐混亂的人群中留下了對祖國難忘的壹瞥。他對這裏的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他懷念那裏的壹切,但他頑固的老貴族姿態,又促使他對紅軍的到來有著莫名的恐懼。懷著憂郁的心情,他走上了流亡之路...
後來,在他的短篇小說《最後的靜修》中,他真實地描述了他復雜的感情。這位在俄羅斯文學史上建立了卓越聲譽的詩人兼小說家,最終卻因為政治理念的不同而淪為流亡者。從那以後,他雖然日夜思念著俄羅斯的土地,卻再也沒有見過她。
到法國後,布寧定居巴黎,因為他的成就和名氣成為當時逃往法國的白俄羅斯知識分子的領軍人物。然而,流亡異國的布寧卻變得越來越悲觀,越來越消沈,越來越抑郁。壹種因想象中的俄羅斯理想貴族社會的失敗而產生的沮喪和思鄉之情逐漸在他身上顯現。他沈溺於理想主義和悲觀主義,對社會研究和觀察失去了興趣,失去了文學思想。他只能寫壹些早期的回憶,表達內心的感受。他的作品變得無根,經常受到主觀臆斷和偏見的影響。他壓抑的思想和幻滅感體現在短篇小說《完了》(1923)中。這部作品翻開了普寧“流亡文學”的第壹頁。
不久,布寧又去了歐洲、亞洲和非洲旅行,但過去那種周遊世界的輕松悠閑的心情已不復存在。今天他是壹個背井離鄉的流亡者。旅行後創作了《米家的愛情》(1924)、《阿薩涅夫的壹生》(1927)、《利卡》(1933)、《黑暗的鄉村之路》(1938)等近200部中篇小說和自傳。這些作品大多平淡悲觀,人物命運也很悲慘。
這壹時期,無論是思想性還是藝術性,布寧的作品都遠不能與他過去的作品相比。消極和失望的情緒籠罩著他的所有作品,他的藝術才華在他逃到法國後幾乎喪失殆盡。
鄉愁無時無刻不影響著普寧對俄羅斯大地的向往,回歸祖國的想法也壹直支撐著他的創作和生活。1937和1941兩次給托爾斯泰和捷列佐夫寫信,表達了回歸祖國的願望,但希特勒很快對蘇聯發動了進攻,失敗了。在德國軍隊占領法國期間,布寧停止了寫作。他盡力營救蘇聯俘虜,並在反法西斯的地下鬥爭中做出了壹些努力。他在1950年發表的最後壹部作品《記憶與描寫》對高爾基和其他許多作家、詩人進行了抨擊,表現出他的固執和動搖。
1953 165438+10月8日,83歲的流亡者蒲寧在巴黎去世,卻未能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