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知道幾點了。薄薄的霧氣籠罩著遠山,仿佛裹在壹根又壹根的弦上。厚厚的雲層裏滿是雨後的雨滴,帶著濕氣慢慢下沈。
女人坐在黑暗的房間裏,頭發垂在肩上,刻著小花紋的木梳和刺眼的紅色胭脂散落在床頭。讓我們時不時去看香爐,壹次次加冰片。煙霧像她心中的思念壹樣飄動,變成了壹灘。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掉在地上的壹條紗裙,系在腰間的那條裙子還掛在床頭。外面傳來的鳥兒淒厲的叫聲讓沈思中的她大吃壹驚,然後窗外傳來遙遠的聲音。她慢慢推開沈重的木窗,突然陽光照進了房間,披在她身上的紗衣褪去了陰郁的色彩,變得明麗起來,這張毫無生氣的素面也在此時鮮活起來。今天是重陽節,她在心裏默默地說。但當她看到攀登者時,眼神立刻變得陰沈,表情也變得陰郁。
所有的登山者都回家了,只留下淩亂的腳印。她走到床邊,簡單地整了整衣服。她拿著壹壺酒來到柵欄前。夕陽西下,淡淡的菊花香味滋潤了她的眼睛,還是回屋去了。
白瓷枕頭,蒙著薄紗的床架,半夜時不時吹來的涼風,看到這壹幕,她想起了傍晚吹來的殘菊。
菊花隨著西風的吹拂漸漸變瘦,她因為心中的郁結,比菊花還瘦。她舉起筆,在精致的白色絲巾上寫下:“簾隨西風卷,人比黃花瘦。”寫完後,她把手帕放在窗邊,回到裏屋。
風又刮起來了,手帕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