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姐想去滘西洲,去長江北岸折下梅花。單薄的衣服紅如杏子,頭發黑如烏鴉。滘西滘在哪裏?船上的兩把槳可以放在滘西洲大橋的渡輪碼頭。黃昏時分,伯勞飛來,風吹黑臼(說到牛油)樹。樹下是她的家,她翠綠色的頭發露在門裏。她打開門沒有看到心上人,出去采紅蓮了。秋天,秋天的南塘,她拿著蓮子,荷花長高了。低頭得蓮子,碧綠如水。把蓮子藏在袖子裏,蓮子是紅色透明的。想念我的丈夫,但還不是時候,她仰望天空中的鴻雁。天上滿是大雁,她走上高塔去看丈夫。雖然塔很高卻看不到丈夫,她整天靠在欄桿上。欄桿彎了又彎向遠方,她的雙手明潤如玉。窗簾的卷氣是那麽高,像海水壹樣蕩漾,壹片空蕩,壹般的深綠色。如果海水像夢壹樣漫長,那麽,妳難過,我也難過啊。如果南風知道我的感受,請把我的夢吹到滘西洲。
西洲戲介紹
西周曲是南朝樂府民歌的名稱,最早見於徐陵編撰的《新魚臺賦》。《喜州歌》是南朝樂府民歌中最長的壹首抒情詩,歷來被認為是南朝樂府民歌的代表作。沈德潛稱之為“相續連萼,搖曳不盡,越發深情”(《古詩源》卷十二),陳若明稱之為“愛情的絕唱”(《采季堂古詩選》)。該詩描寫了壹個少女從早春到深秋,從現實到夢境對心愛之人的苦苦思念,充滿了濃郁的生命氣息和生動的情感色彩,表現出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嫻熟的表演技巧。
《喜州歌》的藝術魅力毋庸置疑。但與南朝壹般的樂府民歌不同,西周曲極難理解,研究者甚至稱之為南朝文學研究中的哥德巴赫猜想。《喜州曲》的語言就像清新質樸的民歌壹樣,所以它的難處不在於生僻晦澀的詞語,而在於整首詩的詩意很難得到通順的闡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詩歌中涉及的時間、地點、人物、情節都是陰暗不清的,很難得到壹致的解釋。
在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他曾選“秋天南塘采蓮,蓮過頭頂。低頭去拿蓮子,蓮子碧綠如水。這兩句描寫的是秋天蓮子成熟時的盛景,蓮子的諧音是憐惜,蓮子的諧音是小早川憐子,表現了女性對愛人的深情。用在《荷花》壹文中,與荷塘月色特有的朦朧美相呼應,使荷塘的境界豁然開朗。
西州地名不詳。是本文中男女紀念的地方。
[向下]向下。梅花季,是這首詩裏男女共同紀念的時刻。
“烏鴉崽色”形容毛發烏黑發亮。小烏鴉,小烏鴉。
[伯勞]鳴鳥在仲夏開始歌唱。
崔月用玉制成或鑲嵌的珠寶。
“蓮心”和“慈悲心”的雙關語,是愛的心。
蓮子諧音“小早川憐子”,意為“愛妳”。
【徹底紅】指完全紅。
【王飛鴻】預期字母的意思,古人有鴻雁傳書的傳說。
幕布從天空升起,海搖綠。意思是秋夜藍天如海。風吹窗簾,透過窗簾看到天空的感覺就像大海。據說這裏的河叫海,“海水”指的是河流。
【悠哉】遙遙無期。天海遼闊無邊,所以它是“悠閑的”,而天海的“悠閑”就像壹個夢的“悠閑”。
君指的是住在江北的愛人。
編輯這段西周戲曲的寫作特點
壹、心靈巧妙隱藏,情緒以行動展現。
“折壹枝梅送江北”,女主角折壹枝梅,勾起往日西洲梅樹下相會的回憶。因為思念愛人,想去西州,她穿上杏紅色的“單衣”,梳上烏鴉幼色的頭發。疊、穿、梳,動作看似隨意,卻道出了癡情女子思念愛人的深層心境。詩的第七句到第十二句,寫的是姑娘沈浸在追憶和相思中。風吹樹葉落時,她誤以為情人的腳步聲“露在門外”,把頭伸出門外等待情人的到來。壹首《露珠》表現了熱切而羞澀的少女情懷。可是愛人還是不在了,心裏的焦慮再也抑制不住了。“不開門,可以出去采紅百合。”為了掩鄰居的耳目,還得出去采百合。這壹刻,她百感交集:深沈的思念,失意的心情,尷尬的心態,這些都湧向她的內心。這種羞澀的姿態,對相思的憧憬,以及壹系列巧妙的掩飾動作,都在紙上描繪的惟妙惟肖。在平凡的動作中,巧妙地刻畫了女性的微妙心理和對愛情的赤誠之心。
二、托事寄情,借景抒真。
“吾心憂明月,吾將隨風至夜郎溪。”(李白)“仰望明月,寄情千裏。”(民謠《子夜四時之歌》)這些詩是關於月亮的,這部作品是關於“梅”和“蓮”來表達相思之情。“憶梅西洲行,折梅寄江北”,折梅抒發思念之情,以自然風光為樂。“蓮”、“蓮子”、“蓮心”從外到內“全紅”。“蓮心”意為“慈悲”,“透紅”意為透紅,意為真摯忠貞的愛情,壹語雙關。“回望曼迪,仰視洪飛”,紅巖可以傳達自己的感情,但“洪飛遍西大陸”,卻杳無音信,寫相思之深:“海之夢長”,“海之長”,“長”,意為相思壹年四季無止境。總之,詩歌善於用眼前平凡的事物來抒發情感,或以比喻來抒發抱負,或壹語雙關。婉轉的傾吐真情,耐人尋味。
三、季節變換,巧用民間詞語。
初春可以“折梅子”,春夏之交可以“穿單衣”,夏之時可以“伯勞鳥飛”,初秋可以“摘紅蓮”,中秋可以“拿蓮子”,深秋可以“看洪飛”。詩中對豐富民俗詞語的巧妙運用,表現了季節的變化,有序而漸進。女子相思之情之深,在詩的字裏行間都描寫得很美。
四、持續取勝,巧“接話”
全詩三十二句,四句解。連字連珠,連頂針的手法“巧妙”,實在令人嘆為觀止。“伯勞鳥飛黃昏,風吹烏木樹。樹下,門前,門縫裏有露珠,蓮子清如水,想曼迪的時候擡頭看洪飛。“洪飛飛遍西島,王郎上青樓”這樣的詩句,如此環環相扣,連成文章,既充滿了情緒和感情,又和諧美好。
關於編輯《西周曲》的考證爭議
這首《喜州曲》在郭茂謙編的樂府詩中被歸入“雜曲”,被認為是“古曲”。《魚臺新詠》是江淹所作,但未刊宋版。明清人編纂的《詩選》要麽是《金詞》,要麽被認為是梁武帝·蕭炎所作。這個問題目前很難得出結論。但從內容和風格上看,它是南朝民歌,精煉優美,被後人廣為傳誦。
這首詩以四句為壹節,基本是四句壹個韻變。各小節用民歌中常用的“連詞”法連接起來,音色優美,聲音搖曳。沈德潛在《古詩源》中說,它“繼續壹起生長,與花萼相連,搖曳無窮,顯出它的藝術特色”。但是,如何正確理解這首詩的內容,長期以來壹直是學術界爭議的問題,至今也沒有統壹的說法。
的確,這首詩主要寫的是壹個年輕的女孩,描繪了她思念愛人的熱烈而微妙的感情。但並不是以少女自述的第壹人稱口吻寫的,也不是詩人第三人稱的客觀描寫,而是少女夫婦以“回憶”的方式寫的,所以全詩都是以男性講述的口吻寫的。後來杜甫的《月夜》中,詩人為月思念妻子,卻又假設妻子為月思念自己,也是壹模壹樣的手法。通過對她各種情況的描寫,生動地塑造了壹個美麗、輕盈、純潔、多情的少女形象。這是全詩在意境上的大意;如果不這樣理解,就會越來越亂,最終變得壹塌糊塗,讓人讀起來神秘恍惚,造成壹種看不懂的印象。
《喜州歌》是南朝樂府民歌中最長的壹首抒情詩。詩中描寫了壹個少女從早春到深秋,從現實到夢想,對心愛之人的苦苦思念,充滿了濃郁的生命氣息和鮮明的情感色彩。表現出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嫻熟的表達技巧。
壹、心靈巧妙隱藏,情緒以行動展現。
“折壹枝梅送江北”,女主角折壹枝梅枝,勾起昔日西州梅樹下相會的回憶。因為思念愛人,想去西州,她穿上杏紅色的“單衣”,梳上烏鴉幼色的頭發。疊、穿、梳,動作看似隨意,卻道出了癡情女子思念愛人的深層心境。詩的第七句到第十二句,寫的是姑娘沈浸在追憶和相思中。風吹樹葉落時,她誤以為情人的腳步聲“露在門外”,把頭伸出門外等待情人的到來。壹首《露珠》表現了熱切而羞澀的少女情懷。可是愛人還是不在了,心裏的焦慮再也抑制不住了。“不開門,可以出去采紅百合。”為了掩鄰居的耳目,還得出去采百合。這壹刻,她百感交集:深沈的思念,失意的心情,尷尬的心態,這些都湧向她的內心。這種羞澀的姿態,對相思的憧憬,以及壹系列巧妙的掩飾動作,都在紙上描繪的惟妙惟肖。
在平凡的動作中,巧妙地刻畫了女性的微妙心理和對愛情的赤誠之心。
二、托事寄情,借景抒真。
“吾心憂明月,吾將隨風至夜郎溪。”(李白)“仰望明月,寄情千裏。”(民謠《子夜四時之歌》)這些詩是關於月亮的,這部作品是關於“梅”和“蓮”來表達相思之情。“憶梅西洲行,折梅寄江北”,折梅抒發思念之情,以自然風光為樂。“蓮”、“蓮子”、“蓮心”從外到內“全紅”。“蓮心”意為“慈悲”,“透紅”意為透紅,意為真摯忠貞的愛情,壹語雙關。“回望曼迪,仰視洪飛”,紅巖可以傳達自己的感情,但“洪飛遍西大陸”,卻杳無音信,寫相思之深:“海之夢長”,“海之長”,“長”,意為相思壹年四季無止境。
詩歌善於用眼前平凡的事物表達情感,或形象地表達抱負,或在意義上雙關。婉轉的傾吐真情,耐人尋味。
三、季節變換,巧用民間詞語。
初春可以“折梅子”,春夏之交可以“穿單衣”,夏之時可以“伯勞鳥飛”,初秋可以“摘紅蓮”,中秋可以“拿蓮子”,深秋可以“看洪飛”。詩中對豐富民俗詞語的巧妙運用,表現了季節的變化,有序而漸進。女子相思之情之深,在詩的字裏行間都描寫得很美。
四、持續取勝,巧“接話”
全詩三十二句,四句解。它們以連續的方式相互連接。“伯勞鳥飛黃昏,風吹烏木樹。樹下,門前,門縫裏有露珠,蓮子清如水,想曼迪的時候擡頭看洪飛。“洪飛飛遍西島,王郎上青樓”這樣的詩句,如此環環相扣,連成文章,既充滿了情緒和感情,又和諧美好。
全詩的功力真是驚人。
最早記載於徐陵《新魚臺賦》的《西州曲》,歷來被認為是南朝樂府民歌的代表作。沈德潛稱之為“生生不息,接萼不斷,搖曳無窮,越有情味”(《古詩源》卷十二),陳若明則稱之為“情之絕唱”(《采濟堂古詩選》),其藝術魅力毋庸置疑。但與南朝壹般的樂府民歌不同,西周曲極難理解,研究者甚至在南朝文學研究中稱之為哥德巴赫猜想(見陳誌明《漢魏六朝詩歌鑒賞集》)。《喜州曲》的語言就像清新質樸的民歌壹樣,所以它的難處不在於生僻晦澀的詞語,而在於整首詩的詩意很難得到通順的闡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詩歌中涉及的時間、地點、人物、情節都是陰暗不清的,很難得到壹致的解釋。或許正因為如此,“有人說這首詩是幾個短章的組合,內容未必完整統壹”(余冠英《談西周曲》)。但正如余先生所說,“這我就不信了,因為詩裏從頭到尾都提到‘西州’,中間還壹次又壹次提到‘西州’。很清楚,開頭和結尾可以貫穿,整篇文章必須是壹個整體,必須講壹個和西周有關的故事。”(同上)可以這樣說,如果《喜州曲》不是壹個整體,那麽所謂《喜州曲》標誌著南朝民歌藝術發展的最高成就”(遊國恩等主編《中國文學史》),就無從談起了。因此,能否完整通順地解讀西周曲,直接關系到對其文學史地位的評價。也正是在這個問題上,對《喜州曲》這部名著的“猜想”還遠未完成,不僅僅是“詩不準”的問題。
余冠英先生在《西州歌》的註釋中說:
這首詩是關於壹個女人的想法和快樂的回憶。當初她說她想起了羅梅在西州難忘的壹幕,所以送了壹朵梅花給江北的歡歡,喚起他同樣的回憶。在這裏,她寫下了自己從春到秋,從早到晚的相思。詩中有許多表示季節的樂句,如“折梅”表示早春,“單衫”表示春夏之交,“采紅蓮”應在六月,“南塘之秋”應是初秋(因為還有“人頭頂荷花”),“取蓮子”已至八月,“飛遍西洲”是深秋的景象。(《漢魏六朝詩選》卷三)
這個經典的解釋至少是為了解決三個問題:第壹,這首詩是壹個多情女子對愛人的向往之歌。遊國恩先生曾認為,從開頭到《西州曲》的那句“海搖青”,句句都是男人的腔調,只有最後四句是女人的思想。而葉毓華先生則認為全詩部都是女人調(見余冠英《古代文學論西周戲曲隨筆》)。余冠英先生認定“這首詩是關於壹個女人的思想和對她歡樂的回憶”,並認為“最後四句當然是女人的口吻,但這四句或更多不妨由第三者來描述”(同上),可以說解決了這壹問題,研究者對此毫無疑問。第二,詩中的女子生活在江南,而她的愛人生活在江北,西州是他們相互紀念的地方。余先生說:“西州當然不是詩中女子現在居住的地方,也不是男子現在居住的地方。這是另壹個地方。.....為什麽是名副其實的河中大陸?”第三,這首詩講的是“四季相思”。
顯然,以上三個問題是理解《西周曲》的關鍵。如果說,第壹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研究者已經獲得了* * * *的知識;然後,雖然很少有人對後兩個問題有所懷疑,但作者覺得全詩還是有隔閡的。首先,不存在女人住江南,情人住江北的問題。但是西州和江南、江北有什麽關系呢?壹般來說,根據“何處是西洲,兩槳過橋”的詩句,認為西洲離婦女居住的地方不遠,或者在江南,或者離江南岸不遠,兩槳可以過。然後,就是遠離江北。然而,詩末卻寫道:“南風知我意,夢西洲。”這兩句話因其新奇和無限情懷而流傳千古;明明是女方對愛人的向往。如果西州離女人住的地方不遠,還有什麽必要“做夢”呢?其次,正如余冠英先生所說:“這首詩表面上看起來是幾首絕句的組合,實際上是兩句話。”(同上)所謂“兩句壹節”,正是從詩意的角度出發;所謂“生生不息,連花萼”恰恰說明了全詩是詩意的,完整的,統壹的,無縫的。用“壹片雨句”的形式寫“相思四季”不僅少見,而且很可能破壞詩歌的整體性和統壹性。詩是女人的思想和行動,尤其是她的壹系列行動寫出來的;這壹系列動作怎麽能寫成四季呢?比如從開門找郎到出門采蓮,從南塘采蓮到低著頭做蓮,這顯然是這個女人壹系列連貫的動作。怎麽能分散到幾個月去寫?現代影視藝術有所謂的“蒙太奇”藝術手法。通過鏡頭的拼接組合,可以長時間的跨越連接,產生連貫的效果。但是,省略的時間也必須通過結果來反映。連貫只是效果的連貫,壹個連續的動作絕不能跨越很長時間。所以《西洲歌》如果寫的是“四季相思”,在現代藝術中是相當難懂的,更何況是壹年多前寫的。
以上兩個問題密切相關。如果壹首詩所涉及的地方不準確或被誤解,就很難真正理解所涉及的時間。這兩個問題的晦澀使得全詩難以連貫,很多解釋也難以壹致。其實,詩的後四句說的是女人對自己的方式沒有異議,而“南風知我所願,夢西州”則明確表示,西州是這個女人的情人居住的地方,而且是在江北。這樣才能真正把握“南風吹夢”的詩意。範雲的詩《閨思》中有“幾月夜,飛夢到郎邊”壹句,李白的詩《我心明月愁,我將隨風去夜郎西》中有“西洲曲”壹句。他們對“南風吹來的夢”的詩意理解,恰恰說明了西州只能是戀人居住的地方。文《西州曲》說“西州好風光,遠觀武昌塔。”武昌在長江南岸,西州可能在江北既然雲“遠看”。“要出去摘紅蓮了。‘南塘秋采蓮’這句話,說明詩中女子離南塘之地不遠。”《新唐書·地理誌》說:“鐘靈,改名鎮遠中學,縣南有東湖。元和三年,刺史單薇在南塘開鬥門救河,開塘灌溉田地。耿焜《泉是洪州之事》也說:“泉好鐘靈,春水滿南塘。“由此可見,南塘在鐘靈附近,也就是今天江西南昌附近。所以詩中的女子住在南昌附近,離西州很遠;所謂“南風”“吹夢”也是基於此。借用余冠英先生的話:“江北不壹定近!如果它在附近,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夢和悲傷,就不會有這首詩。“作者認為,西州在長江以北,所謂西州曲中的‘江北’也指西州。
如果確定了詩歌的位置,就更容易把詩歌聯系起來。前兩句“記西州梅花,折梅花送江北”,不是寫西州梅花,也不是寫女人折梅花。“降”,至也。文《西州曲》曰:“昔往西州。”“下”的意思是“到”。南朝民歌《那河灘》也說:“桓溫下揚州,送揚州江津灣。”它的意思很清楚。但“憶梅花到西州”並不是女方要去西州折梅花,而是女方認為自己送的梅花可能已經到了西州,到了愛人手中。“折梅到江北”是對“憶梅到西島”的補充說明,或者說前兩句是倒裝句。“折梅”是我們過去的做法,“憶梅”是我們現在的想法。這樣才能理解下面寫的季節。如上所述,把這首詩稱為“四季相思”很難說得通,不僅因為它富有詩意,還因為詩中所謂的表示四季的詞語其實並不是。如果“單衫”壹詞表示春夏之交或者春天,“單衫”可以比春天穿的多嗎?相對而言,“杏紅(黃)”和“鴉雛色”是指“單衫”的顏色,不表示季節。再比如“日落伯勞飛”表示夏天,那就更有意思了。《禮記·月令》有壹句“仲夏?第壹首《詩風七月》還有《七月歌?句子,“?”那是伯勞鳥;但是,很明顯,伯勞鳥的“第壹聲”和“伯勞鳥飛”不是壹回事。所以《西洲曲》中涉及的季節從來不用“猜”,已經明確提出“南池采蓮秋”;至於采蓮季節,有“蓮花過頭頂”也不足為奇,不必分初秋、中秋、深秋。所以秋天是《喜州歌》的季節背景。“秋露如珠,秋月如桂,月是白露,時光流逝;到了秋天,女人想起她送過梅花,於是她有了壹些希望。先是說了壹句“我想起了夏美西州”,然後又補充了壹句我已經“把梅北送上了江北”,可見心情之迫切,思想之深刻,很適合此時女性的心態。其實回憶折送梅子這件事,只是壹個引子,是繼續思考的開始。
詩中寫了西州女子的思想後,敘述了女子的穿著和美麗的容貌,即“單衫杏紅(黃),雙鬢鴉雛”,可以說是細致入微的心理描寫或襯托。本來“西州在哪裏”的解釋只是邏輯上的。但女主角不僅想起了自己的愛人,也想起了自己曾經送過梅子去江北,所以她對愛人可能會回來抱有壹些希望。下面所謂的“開門”,恰恰說明了這種希望的存在。正是因為這種希望,她在想了想自己的愛人後,立刻註意到了自己的裝束和長相。所謂“女為悅己者容”,萬壹她的愛人站在門外呢?所以這兩句話是女主此時心理活動的精彩寫照,而不僅僅是對她的裝束的簡單解釋。“喜洲在哪裏?“兩槳過橋”這句話,既說明了西洲的位置,也表明了女方對它的關心;之所以如此引人入勝,正是因為這裏是戀人的所在地。所謂“兩槳過橋”,壹般解釋為劃兩槳就到了,很接近。其實這是壹個誤區。南朝民歌《西洋歌》中有兩段“莫愁樂”。其中壹個說:“莫愁在哪裏?莫愁石城西。小船劃著兩槳沖向莫愁。“所謂‘兩槳’是指船的兩槳;在西周曲中,它指的是船。意思是想去西州需要坐船過河,也就是說西州在江北。以上六句描繪的是壹個坐懷相思的女子形象,而不是壹個乘船去西州采梅的女子形象。這麽理解,只是和下面聯系起來。
“黃昏時分,伯勞鳥飛,風吹烏木樹”是對女主角生活環境的描述。古微書曰:“博饒如此孤。”所以這裏對環境的描寫也是壹種象征,表現了這個女人的孤獨和悲傷。“門前樹下,滿門青玉”,那麽壹個女人坐愛相思的形象就直接呈現出來了。如上所述,期待郎回歸是合理的,但回歸並不現實;《開門,郎不到》既寫了現實的嚴酷,又隱含了女主角的希望。相思病坐以待斃無望,於是“出門采紅蓮”寄無盡相思。但是,既然我是帶著思念的心情“出門”的,相思之情註定不僅難以去除,反而因采蓮而加重。下面對采蓮情節的詳細描述就反映了這種情況。研究者早就指出“蓮”和“憐”是諧音雙關,所以碧綠如水的“蓮子”是女主角純潔愛情的象征,也難怪她那麽有愛,被放在蓮懷中。《蓮花心全紅》可以說是他們之間愛情的象征。在這種情況下,女方對郎貴的渴望更加迫切,以至於“我記不起曼迪,但我擡頭看洪飛”。詩中對女主盼望洪飛的描寫可謂生動傳神,韻味悠長。“望”既是壹種無奈的自然動作,也是壹種有目的的希望——期待郎的到來,期待壹封信,所謂“鴻雁傳書”。但是,沒有信。下面所謂的“飛越西大陸”並不是女主角看到大雁飛過西大陸,而是壹種猜想。意思是秋天了,“洪飛應滿西州”,大家都說“鴻雁送書”。為什麽妳沒有我的消息?正是帶著這種迷茫的心情,這個女人“仰望青樓”。“青樓”,漆成藍色的建築,在南朝有著不同的含義。曹植《美人》雲;“青樓近路,高門又關。”那麽“青樓”就是指貴族家庭的閨房。《南舒淇東魂後記》雲:“世祖在星光樓上畫藍漆,世人稱之為青樓。”那麽“青樓”就是指皇帝的住所。梁代詩人劉渺在《萬山采桑人詩》中寫道:“難憂崇妾,已盡。”“青樓”指妓院。“望郎到青樓”這句話,說明西周曲具有文人詩的色彩。青樓雖高,猶無形,見之不甘心,於是有了“終日欄桿頭”的執著。所謂“完美的壹天”是壹種修辭,意思是凝視時光,而不是整天站著。看欄桿久了,自然會註意到平時不太註意的東西;所謂“欄桿上十二曲,手垂如玉”,與上面兩句“單衫”形成鮮明對比。“鬢角烏鴉的幼色”也表現了自信和希望,而“垂下如玉”則表現了悲傷和怨恨,因為此時,
是空的”他垂手如玉”,希望小敏永遠不要回來!對這種心理活動的描寫是粗略的,甚至是“壹言不發”,但細致入微,可謂“風流”,體現了中國古詩的獨特魅力。《欄桿》第二句描寫的是女主角對特寫的細心和不經意的關註,而《天高隨卷簾,海水搖綠》第二句則是對眼前未來的觀察。余冠英先生說,“上面兩句話好像顛倒了。秋夜的藍天像大海。風吹窗簾的時候,透過窗簾看到天空的感覺就像是海水。說到大陸人把河叫做海,‘海水’指的就是河。”(《漢魏六朝詩選》卷三)魯迅先生在小說《白光》中是這樣描述的:“天藍如海……”它的環境就像“秋夜藍天如海”壹樣。不過,從下面這句“海水夢悠悠”來看,“海水”似乎有了真正的含義,而不僅僅是壹個比喻。與其說“海水”是指河水,不如說是指湖水。這不僅是因為大陸很多湖泊都叫海,還因為上面引用的《新唐書地理》指出南塘附近有壹個“東湖”。
在詩的這壹點上,女主人公希望君君不要回來,當書籍沒有到達時,她的心情陷入無盡的擔憂。“海之夢長,君憂我。”她不僅擔心自己,還認為愛人會充滿悲傷。他們的煩惱就像藍天湖水,無盡而揮之不去。至此,唯有夢裏相逢的希望。“南風知我意,夢西洲”,是想象,是希望;這種想象和希望,既合情合理,又是我們不得不做的,而且新奇、美味、生動、感人。是因為女主角從《黃昏》開始經歷了壹系列的活動,比如在南塘采蓮,找郎爬樓梯。此時,天色已晚,她必須上床休息,希望在夢中相遇是僅存的希望;涉及到新鮮感,因為她不想像往常壹樣夢見自己的愛人,而是求助南風,要求南風把自己的夢吹到西州,帶給自己的愛人。這種含蓄、細膩、委婉的表達方式,集中而典型地體現了南方民歌的藝術特色和獨特的藝術風格。
綜上可見,《西州曲》是壹部關註西州、懷念郎君的作品,涉及的地方只有兩個,壹個是郎軍所在的西州,壹個是女方所在的南塘附近;壹個在江北,壹個在江南,相距甚遠。其中,人物是女性,情人在幕後;全詩可以看作是壹個女人用第三人稱寫的,或者是壹個女人自己的方式,或者是壹個女人自己的方式和壹個第三人稱的敘述,但是很明顯沒有男人的聲音和描寫。這首詩的時間不是寫四季,也不是寫春夏秋三季,而是寫秋天;而且,裏面寫的只是女主角從壹個秋日的下午到天黑的所思所想所為。這些,其實都可以歸結為壹點,就是女方的相思。《喜州曲》可謂中國詩歌史上的“愛情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