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回答第壹個問題,包括壹點劇透。關於這部電影和茨威格的關系,請繼續。布達佩斯大飯店的創作背景是什麽?有哪些作品與之類似?
這部電影是關於失落的歐洲文明的。茨威格曾經有壹本書叫《昨日的世界》,講的是曾經壹去不復返的優雅歐洲。影片的主人公古斯塔夫先生就是這種文明的代表和集中體現。不過有意思的是,他的身份只是壹個酒店門房,或者說,說白了就是服務員。他是徹底的無產階級。在繼承/竊取名畫之前,他的全部財產是“壹套象牙背面的梳子和壹本浪漫主義詩集”。但他的修養和學識卻是無邊無際的,這和無產階級庸俗不成文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是影片的主要笑點。我們看到他經常不分時間地點的背詩,逃跑的路上還不忘噴香水。當警察追上他時,他們不得不為死去的管家默哀。這樣的行為自然是可笑的,但觀眾笑過之後會感到敬佩,因為他不僅講“文化”和“人性”,而且身體力行。另壹方面,影片中的反派德米特裏雖然有貴族血統,但長相猥瑣、貪婪、暴力,喜歡張嘴罵人,總是打斷別人。德米特裏出身貴族卻舉止野蠻,而古斯塔夫出身卑微,卻處處表現出貴族騎士精神。正義與邪惡的內在對比構成了整部電影的反諷張力。
這種身份/行為反差不僅體現在古斯塔夫先生身上,在zero和阿加莎身上也有表現,但不多。這兩個人也屬於社會底層。阿加莎是面包店的學徒,零更低。她是外國難民。他們的義舉更多的是出於單純的善惡觀。正如古斯塔夫先生所說,阿加莎最大的優點就是天真。當然,在影片的後半部分,受古斯塔夫先生的影響,兩人開始引經據典,可以理解為老歐洲對新壹代的啟蒙。
影片采用嵌套式敘事結構。讀書女孩——老作家自述——年輕作家與老零相遇——年輕零與古斯塔夫先生的奇遇。至於導演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結構,我覺得可以理解為文明傳承的概念。歐洲文明的火焰從古斯塔夫先生傳到零,從零傳到作家,再從作家傳到小女孩(還有我們)。大飯店死了,但文明不會消亡,它將活在我們的記憶中。這很符合影片明亮樂觀的基調。
總之,我認為電影傳達的思想是:壹個人是否文明,不在於階級、血統、國籍,而在於他是否有人文觀念,是否熱愛藝術,是否有為藝術行動的勇氣。就像茨威格壹樣,他為歐洲文明的信仰而死。古斯塔夫的角色很大程度上是參考茨威格的形象塑造的,他最終死在法西斯的槍口下保護零。Zero的阿拉伯民族設定,我覺得也呼應了茨威格的猶太人身份。作為外國人,他們非常支持歐洲文化。另壹方面,那些自稱純種的雅利安人,卻在毀滅自己的文明。想想真是諷刺。如今近壹個世紀過去了,屬於歐洲的黃金時代已經壹去不復返。韋斯·安德森的兒童喜劇是壹種悲傷但充滿希望的方式來寫壹首舊歐洲的挽歌。
把挽歌拍成喜劇不容易。含淚而笑,意味著妳不僅要讓觀眾笑,還要啟發他們思考。
韋斯·安德森做到了。
《布達佩斯大飯店》和導演之前的作品有很多不同之處:他擅長現代題材,二戰前夕他第壹次投身於過去的時光;作品的主題也從個人問題、家庭問題或社會問題轉向了對壹個時代的追憶;這應該也是他作品中第壹次以謀殺為故事主線。如何將壹場謀殺拍成喜劇,如何將對逝去時代的懷念融入故事,通過演員的表演以無聲的方式傳達給觀眾,應該是安德森面臨的最大挑戰。畢竟主題的宏大和敘事空間的狹小形成了天然的沖突。在謀殺案定義的快節奏敘事中,安德森在之前電影中壹貫的松散敘事節奏已經行不通了。雖然安德森仍然大量使用他慣用的群體呈現手段,但整部電影的劇情已經如水銀瀉地般發展,轉場幹凈利落,絲毫沒有以往的拖沓感。敘事空間受限於節奏,必須緊扣主線,這也意味著可供安德森回應主題的方法急劇減少。把壹個時代的時間濃縮起來,分組展示,是壹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壹件命案。
安德森的處理方法非常巧妙。他將人物性格特征與敘事層面相結合,通過與時代的轉換和人物性格特征的傳遞,實現了當時與今天兩個時代的銜接。如果要深入探討這個矛盾,先簡單梳理壹下故事。當然,如果妳還沒看過這部電影,最好花壹個半小時看完再繼續討論。
整部作品按照時間點的不同分為四個敘事層面。根據每個敘事層中主要人物的不同,我們將其命名為讀者層、作者層、敘述者層和主角層。
電影是從讀者層面開始的(現在,作者已經去世)。壹個女孩來到作者的半身像前,翻開壹本名為《布達佩斯大飯店》的小說,開始閱讀。鏡頭壹轉,就到了作者層(作者的暮年),這本書的作者正對著鏡頭,講述這個故事的由來;鏡頭再次轉動,來到敘述者層(作者年輕;在零點的暮色中,這位時尚的年輕作者來到了這座日漸沒落的布達佩斯大酒店的山頂,意外地遇到了這家餐廳的老板Zero Moustafa。Zero先生對作者的作品很熟悉,也很喜歡,就請他吃飯。席間,他給筆者講了壹個故事。
隨著故事的展開,我們進入主角關卡(zero youth),此時zero是布達佩斯大飯店新招聘的門童,飯店的門房Gustave H先生視他為弟子,對他嚴加管教。兇殺案也發生在這個時候。古斯塔夫先生曾經服務過的D夫人在不明情況下去世。古斯塔夫先生帶著零錢去了她家,卻意外地被D女士的律師宣布繼承她所有財產中最值錢的畫作《拿著蘋果的男孩》。把畫偷偷帶回酒店後,警察以謀殺罪逮捕了古斯塔夫。經過苦心經營,古斯塔夫成功越獄,並在同行和面包店女友的幫助下,追尋到了D女士管家的線索,打敗了尾隨而來的殺手,最終在畫中找到了D女士的第二份遺囑,證明了她的清白。然而,故事並沒有就此結束。隨著戰爭的來臨,古斯塔夫在壹次旅行中為了保護Zero被軍隊殘忍槍殺。Zero的女朋友也在婚後兩年去世,原因是當時壹種現在很常見且無法治愈的小病。
至此,主角層的敘事結束,影片的視角壹步步移向敘述者層、作者層,最後回到讀者層,以女讀者坐在作者半身像旁的長椅上看小說《布達佩斯大飯店》結束。在時間分配上,全片大部分屬於故事層,小部分屬於敘述者層,而作者層和讀者層只有兩三個鏡頭。如果把敘事層和讀者層分開,其實是壹部很完整很優秀的電影。那麽,安德森努力疊加作者層和讀者層的意義何在?
最後壹個鏡頭結尾的兩行字:“受斯蒂芬·茨威格作品啟發。”(靈感來自斯特凡·茨威格的作品)
安德森曾經說過,當他創作這部電影時,他參考(或竊取)了茨威格的兩部作品,小說《當心憐憫》和他的遺作《郵局女孩》。作者和影片中的古斯塔夫都有茨威格的影子,但分別代表了茨威格的不同側面。作者這個角色無疑代表了茨威格在作家層面的成就,從影片中作者半身像下的題字“紀念我們的國寶”就可以看出;古斯塔夫體現了茨威格的人格、信仰和他的人生悲劇。
作者層和讀者層的疊加有多重作用:壹是這兩層的加入,使得影片的時間緯度從兩個增加到了四個,背後延伸出的是主人公古斯塔夫的人格特征從二戰前夕開始就通過作者的小說得以傳承;其次,古斯塔夫和作者的性格疊加,形成了二戰前歐洲心理狀態的整體傳承。通過從作者層面和讀者層面觀看這種心理狀態,在時間和空間上抽離了影片結尾的悲壯氣氛,引起觀者對這種狀態更客觀的思考。最後是意識到這種疊加產生的心理狀態和我們自己回想起來的生活狀態的反差,引發我們對世界的反思。
傳達所有這些思想的關鍵,取決於壹個承載了影片全部意義的人物:古斯塔夫先生。
#古斯塔夫先生
從安德森以往在電影中的角色來看,古斯塔夫先生其實是壹個很傳統的角色。他不像《拉什莫爾》中的老人和年輕人那樣神經質和滑稽,也不像《水生生物》中與史蒂夫·塞蘇壹起追逐美國虎鯊的船員那樣瘋狂,更不像《穿越大吉嶺極限》中的三個公子哥兒。貫穿古斯塔夫先生壹生的信條應該就是“雅禮”二字,他從被囚禁到平反冤屈的神奇經歷之間的激烈沖突,造就了這個人物身上最根本的喜劇元素。從門童壹路做禮賓的古斯塔夫,不僅非常重視傳統的歐洲上流社會禮儀,對自己的生活也有非常高的要求。他熱愛和平,從不主動與任何人發生肢體沖突;熱愛詩歌和藝術,即使身在獄中,也不忘在給酒店員工的信中附上自己的長詩,懂得從藝術的角度欣賞監獄老板的逃亡路線圖;很有同情心,對那些老了褪色的歐洲上流社會家庭女性極其關心體貼;極其勇敢,為了這個飽受戰爭摧殘的難民的安全,他兩次挺身而出,最後慷慨赴死。
古斯塔夫先生的優雅就像布達佩斯大飯店的鼎盛時期,在二戰前和平的歐洲背景下,他洋洋自得。他經營著這家以上流社會為主要顧客的大酒店,並盡力為顧客服務。他的行為和思維方式與他的工作相輔相成。然而當戰爭的烏雲來臨時,和平時期的行為就顯得不合時宜了。影片並沒有從宏觀層面誇大戰爭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就像選擇古斯塔夫先生代表傳統的歐洲上流社會傳統壹樣。這部電影中戰爭的代言人是D女士家族的衰落和謀殺本身。
影片中有壹個細節值得註意:D女士的第二份遺囑的內容沒有向觀眾展示,古斯塔夫先生是如何擺脫困境的,誰死於D女士,都沒有直接解釋(影片確實暗示了威廉·達福飾演的殺手J.G .喬普林的辦公桌上有壹個裝有劇毒馬錢子堿的瓶子)。其實這或許可以這樣理解:誰殺了d女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代表她家族秩序的人是被她家族謀殺的。如果把這個事件映射到當時的歐洲,就是組成歐洲的國家之壹,用戰爭(謀殺)的手段顛覆了整個歐洲的和平與秩序。安德森通過這起謀殺案,將整個歐洲的局勢濃縮到了這個小小的謀殺案中,代表上流社會和傳統秩序的古斯塔夫先生成為了兇手的替罪羊。面對命案,熱愛和平和藝術的他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稍有反抗,就被困獄中,只能任人宰割。
古斯塔夫先生對傳統規則的固執堅守,機關槍般的語速,始終板著臉的平靜語氣,與這個人物在越獄、追尋線索、最終破案的整個過程中所面臨的危險形成了驚人的錯位,激烈到讓人忍俊不禁。盡管他的優雅和秩序為他贏得了獄友、同行和D女士的管家的幫助,但這些都不足以洗刷他的冤屈。
能拯救他的不是上層社會的下屬警察系統,而是兩個來自下層社會的年輕人:零和和他的女朋友阿加莎,壹個由西爾莎·羅南扮演的面包店女孩。
#零
正如Zero先生在影片結尾回答作者問題時所說:“我保留這家酒店,不是為了紀念他(古斯塔夫先生),而是為了阿加莎。我們在這裏度過了壹段美好的時光,雖然時間很短。”Zero和Gustav的區別可以從他們的行事風格看出來:對於Gustav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他的作品以及作品背後的秩序。甚至在逃跑的過程中,他剛剛脫離困境,因為沒有帶平時用的香水而大發雷霆。對於零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順序。在D女士家中,督促古斯塔夫先生以行動取畫的是零。想辦法用零食通過逃生工具也是零;面對喬普林的追擊,當它絕望的時候,勇敢地把殺手推下懸崖還是零。雖然影片主要描繪了古斯塔夫先生與時代格格不入的信仰,但真正推動劇情向前發展、壹步步突破困境的並不是古斯塔夫,而是那個沈默寡言、毫無魅力的少年。
Zero的村莊被戰爭摧毀了。他失去了家人,流落到布達佩斯大飯店。古斯塔夫先生雖然教得好,但是作為老百姓的代表,他並沒有像古斯塔夫先生那樣的風度,那也是從看門人開始的。如果對應我們前面建立的隱喻體系,零代表平民階級對應上層階級。最能反映這兩個階層對立的是他們對待感情的態度:古斯塔夫為許多上流社會的老年婦女服務,但取悅顧客只是他工作的壹部分;在對畫作的追求中,他最珍惜的是阿加莎的生命,而不是畫作,為了救阿加莎不顧安危跳下陽臺。延伸到對D女士家人的殘忍謀殺,我們可以看到,歐洲傳統上流社會在持有古斯塔夫先生諸多優點的同時,最大的缺陷就是對人情的漠視。
布達佩斯大飯店的繁榮源於其上層女性客戶的存在,而這些客戶大多是為古斯塔夫先生服務的。就像古斯塔夫對員工宣揚的那樣,“無禮源於恐懼。人們害怕他們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大多數討厭的人只需要被愛,然後就會像花兒壹樣綻放。”布達佩斯大飯店的存在源於他對上流社會缺陷的修補。於是,戰爭爆發後,上層社會被徹底摧毀,大飯店的衰落是題中應有之義。
處於上層社會末端卻因為繼承而跳入其中的古斯塔夫死於軍隊之手,預示著上層社會秩序的最終崩潰。《大酒店》的傳承,隱含著社會未來的走向,從缺乏人性的原始秩序,走向面向人性的個體。Zero繼續經營大酒店,不是出於對過去秩序的回憶,而是為了紀念他的妻子。雖然大飯店逐漸破敗,失去了往日的輝煌,但它已經不再是曾經服務於上流社會缺陷的機構,而是因為zero對阿加莎的懷念而變得溫暖。
故事告壹段落,但直到最後安德森才真正提出這部電影的問題讓我們思考:“他的世界”。想要了解古斯塔夫的世界,就必須了解他的人物原型,茨威格的世界。
#斯蒂芬·茨威格
斯蒂芬·茨威格出生於奧地利維也納的壹個猶太家庭。他信奉“國際主義”和“歐洲主義”。與古斯塔夫壹生反對暴力相對應,茨威格壹生反對戰爭。即使在第壹次世界大戰初期,愛國情緒高漲的茨威格也拒絕參軍,壹生堅守和平主義立場,公開支持歐洲聯盟的主張。
1934年,隨著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國的上臺,茨威格離開奧地利,壹路輾轉,在英國生活,最後漂洋過海。在美國紐約生活了壹段時間後,他於1940在巴西東南部壹個名叫彼得羅波利斯的城市定居。1942年,隨著戰局的惡化,對極權主義、獨裁主義、法西斯主義深感憂慮的茨威格結束了與妻子的生命。這和影片中古斯塔夫與野蠻軍隊最後搏鬥和最後開槍的結局類似,雖然形式略有不同,但本質是壹樣的。
茨威格曾是世界上被翻譯最多的作家,並因其小說而聞名。他最著名的作品,如《壹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等。,但圍繞其作品的爭議壹直不斷。德國詩人米夏埃爾·霍夫曼曾評論說:“茨威格讀起來總有被偽造的感覺。”(“茨威格就是味道假。”)。批判圈兩極分化嚴重。贊美者認為他的作品充滿了人文主義,簡單而有效的風格,而嘲笑者則認為他們很差,很輕,很膚淺。如果我們將這些詞與古斯塔夫先生進行比較,就會發現它們之間驚人的匹配程度。古斯塔夫生不逢時,對生活的瑣碎關註,對感情的膚淺理解,甚至在救世之時所揭示的人性,都與茨威格的文學風格如出壹轍。影片開頭和中間刻意穿插的迷妳人造景觀,直接對應了霍夫曼評論中的“偽造”二字。
如果我們看看韋斯·安德森在借用茨威格的創作時對自己說的話,就會覺得他真的有點謙虛。電影對茨威格的致敬,不是基於對其小說的借鑒,而是基於對其生活和作品的深刻理解。《布達佩斯大飯店》不僅是壹部茨威格風格的電影,也是壹部對茨威格壹生進行隱喻性描述的傳記電影。
#結語
韋斯·安德森的電影不多,但每部電影風格獨特,題材廣泛。最後壹部充滿兒童電影風格的電影《月出王國》,通過兩個少年追求愛情的故事,反映了成人世界的虛偽。水中的冒險生活指的是父子關系。校園式的《青春》,探討少年的成長歷程;穿越大吉嶺,充滿異域風情,註重親情。
《布達佩斯大飯店》與以往作品相比,依托茨威格,是對戰爭和時局的典故,突破了以往作品直白的表現,更有嚼勁。雖然歐文·韋爾森、比利·穆雷等熟悉的面孔在他的作品中仍然可以看到,但他們只是壹閃而過,帶來驚喜。影片的重點非常清晰地聚焦在案件的偵破過程和兩位主角身上。這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壹改以往作品的慢節奏,敘事從頭到尾環環相扣,高潮叠起。過去多角色、不同視角構建的發散性敘事結構,被新的層級敘事方式所取代,拓寬了敘事時空維度,拉近了影片故事與妳我的距離,讓那些過去看似遙遠的故事,通過幾個敘述者的傳遞,到達妳我之間,更加可信動人。
古斯塔夫的扮演者拉爾夫·費因斯的表演是整部電影敘事的核心。能否以喜劇的形式展現出這個人物嚴肅荒誕的奇妙特質,決定了影片的主題能否傳達到觀眾的內心,也決定了這首殘破王朝的悲歌能否讓人落淚。其實,古斯塔夫真正打動我們的,是他面對士兵的野蠻時所說的話:“在這個野蠻的屠宰場裏,的確有壹些曾經被稱為‘人性’的文明之光。”雖然他的壹生已經隨著王朝的沒落而逝去,但是古斯塔夫面對野蠻為弱者而戰的勇敢無畏,是超越他自己時代的偉大。安德森在這首挽歌中所哀悼的,恰恰是歐洲戰前壹直保持的這種來自上層階級的騎士精神的人性壹面。
古斯塔夫先生從來沒有為了自己的利益使用過任何暴力,但他最終選擇了暴力來保護zero,並用生命付出了代價。現實中的茨威格也是如此。他(茨威格曾是軍隊中的平民)用自己的生命向納粹進行了激越的抗議。他在人生的最後壹篇文章中寫道:“我想,還是在這個美好的世界畫上壹個句號為好。在這壹生中,智力勞動意味著最純粹的幸福,個人自由仍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善。”(“我認為最好在適當的時候結束這種生活,在這種生活中,智力勞動意味著最純粹的快樂,個人自由意味著地球上最高的善。”)
正如作者所說,“我會用壹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講述這個故事。”安德森確實用壹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講述了茨威格的故事,通過古斯塔夫的經歷傳達了茨威格壹生的信念。觀眾看電影時可能會笑,也可能會哭,但我覺得對安德森來說更重要的或許是電影結尾的那句話:“受到斯蒂芬·茨威格作品的啟發。”
所以,看完這部電影,要不要拿起茨威格的壹本小說好好讀壹讀?
我想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