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北魏時,拓跋惠任萬州刺史。在新都到湯陰的路上,因為要潤滑車輪的角質,他派人到處割角,嚇得百姓不敢放牛出來。這個暴力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人人皆知。“管家砍了他的頭”是牧童揮舞鞭子時隨口說的。對壹頭無知的牛來說,這當然無異於“彈琴”,但卻被視為對牧童的有效威脅。為什麽會這樣呢?這是值得深思的。
唐朝叛亂後,藩鎮獨立,內戰不斷。政府以軍需為借口搶劫、宰殺民間牲畜的現象非常普遍。與張繼同時代的詩人元稹寫了壹首關於樂府的古詩。體現在《田家詞》中:“六十年來,兵聚壹處,月糧車滾滾。有壹天,政府軍收了海衣,開車去吃牛肉。”連肉都吃光了,把那個頭上的兩個角切掉煮角蛋白,自然!這是當時的客觀現實。對於這種現實,張繼在這首詩中並沒有做任何描寫,而是在最後借用牛郎之口,輕輕點了點頭,意思是如果什麽都沒有,人民對政府的恐懼和對抗可想而知。
全詩十句,是牧牛的美妙畫面。前八句生動地描述了牧場的環境背景,牧童的心理活動,牛的動態,趣味性十足。然而,詩的主題不在這裏;直到最後兩句才看出詩人的用心。從前八句到後兩句,用筆得心應手就很自然;尖銳的諷刺和輕松的嘲諷結合在壹起的用意是多麽鮮明深刻啊!
詩的語言質樸清新,清晰如詞,表現出壹種“工細,不留痕跡”的精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