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壹個角度看,在《人生三步曲》中,錢穆認為人生的第壹步是生活,包括衣食住行,其意義和價值是用來維持和維持人的生命的。“直到今天,科學發達,物質文明日新月異,我們的衣食住行與古代歷史上絕對不壹樣。但其實按照我們的人生立場,衣服還是衣服,食物還是食物,活著還是活著,也是可以的。雖然從古代到現代有生命形式的差異,但生命的意義和價值仍然局限於第壹階段。即使生活上有了壹些進步,但仍然局限於維持和維持生活的手段,還是差不多。”這是人類生活中更接近自然的壹個方面,也就是孟子所說的人不同於動物。但是,生活不僅僅表現在生活中,還表現在其他方面。“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吃、為了穿、為了住、為了旅行。我們不僅要有衣食住行,還要有我們的生活行為和事業,這是生活的主要部分。所以我們要求生活,衣食住行的滿足,只要是最低限度的,能維持我們的生活。這是我們的行為,人生的第二步。但這部分不應該僅僅滿足於最低限度,而應該有其無限發展的期待。”人生的發展不僅要有職業,更要表現在事業上。對於古人來說,這是壹種修身治國的行為。第三步,人生有個家。“中國人說,人生的歸宿在於人性。命運的本質。”壹句話,就是天性。在生活中,我們必須盡力而為。“所以我們應該首先談論生命,也就是物質文明。二是講行為和事業,修身治國就是人文精神。第三種最高的人生哲學應該關註道德生活。德性生活是個人的,同時也是古今壹大群人類共有的。生活中的壹切都應該屬於這裏。”
在《人生的目的與自由》中,錢穆說,人除了生存的目的之外,還有其他的目的,人因為有這許多目的而有意義。“壹種有目的、有意義的生活,我們會稱之為人文生活,或者文化生活,以表明它不同於自然生活,即以生存為唯壹目的的生活。”自然生命,以生存、生滅等為目的。,都是自然的安排。與自然生活相對,還有人文或文化生活。“文化生活應該是人類從自然生活中解放出來的壹種自由。在人類生活中,人可以有除生存目的之外的其他目的,可以有選擇這種目的的自由。這是人類生活的兩個特點,也可以說是人類生活的兩個本質。”文化生活是人類從自然生活中解放出來的壹種自由。而文學藝術,大多表現的就是這種生活和自由。錢穆在《中國文化傳統中的文學》中說:“中國古人使語言文學化,文學人化。壹切以對生活的真情實感為前提,這是中國的文化精神。”歷史以人為本,文學也是如此。“中國人的生活就像文學中的壹首詩,壹遍又壹遍地唱著,但就是這幾個字,就這壹顆心”。這顆心是文化和生活的綜合體。錢穆在《如何安放我們的心》中說,人的心是可以擴展的,可以從自己的心移到其他的心,從而達到心的溝通。這個心也可以聯系到過去和現在,所以現在的心也是歷史的心,文化的心。心的放置,是要放在道裏,還是放在仁義裏。這樣,人心就成了道之心,即道德之心或仁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