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樂府對中國古代詩歌的影響
漢代最有價值的文學是樂府詩中的民歌。樂府是國家音樂管理機構,具有采編民歌和隨樂演唱的職能。後人把樂府機構唱的歌稱為漢樂府詩。漢樂府民歌和《詩經》是壹脈相承的,《詩經》是“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韓樂府以“感憂喜,皆因事而起”的現實主義精神,深刻地反映了漢代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表達了當時勞動人民的生活願望和訴求。有的控訴統治者的窮兵黷武政策,如《城南之戰》、《十五征兵》,有的揭露封建禮教和宗法制度的罪惡,表達對真摯愛情的向往,如《孔雀東南飛》、《邪》、《思》,有的對下層民眾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如《東門遊記》,《詩經》以抒情為主,韓樂府擅長敘事闡發,標誌著古代敘事詩的完全成熟。《孔雀東南飛》是中國古代漢族的第壹首敘事詩。漢代文人的詩歌從來沒有什麽成就。到了東漢,在樂府民歌的影響下,文人嘗試寫五言詩。班固的《詠史詩》寫得沒有文字,詩意不大,卻是現存最早的文人五言詩。產生於東漢末年的《古詩十九首》,成為文人五言詩走向成熟的標誌。《古詩十九首》是東漢末年無名氏文人創作的壹組抒情短詩。它沒有帶走壹個人的壹時,表達了動蕩年代下層文人的心酸,具有壹定的社會意義。與漢樂府民歌不同,《古詩十九首》的主要藝術特點是長於抒情。它委婉含蓄、自然質樸,表現出精煉、切割的藝術特點,並獲得了前人五言之冠的贊譽。漢代散文創作的成就是很高的。漢初賈誼、晁錯的政論,思想犀利,直言不諱,文采飛揚。從後期到東漢的散文雖然趨於駢文、駢文,但能保存漢初註重現實、批判時弊的文風。漢代散文的最高成就是司馬遷的《史記》。《史記》開創了以人為中心寫史書的紀傳體。它敢於批判和贊美美,記錄而不藏惡的精神為人們所稱道。從文學的角度來看,司馬遷以飽滿的情感和豐富的歷史知識塑造了大量不同背景、不同性格的人物形象,使之成為我國傳記文學的典範。如《項羽本紀》中的項羽,《李將軍傳》中的飛將軍李光,《廉頗與藺相如傳》中的藺相如。《史記》高超的人物塑造技巧、多變的版面、非凡的語言表現力,都為後世的敘事散文起到了示範作用。魯迅用“史家絕唱,離騷無韻”兩個字熱情地評價了《史記》傑出的歷史和文學成就。能和史記相提並論的是班固的《漢書》。《漢書》的記載詳實,文字精彩,各有特色。但班固堅持儒家的原則來寫史,是僵化保守的,其成就略遜於《史記》。魏晉南北朝時期,文學逐漸擺脫了經學的影響,獲得了獨立發展,開始進入文學的自覺時代。詩歌、散文、辭賦、駢文、小說等文體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詩歌的地位還是最重要的。漢末,在魏初“天下大亂,風起雲湧,民怨四起”的社會背景下,文人的詩歌創作進入了“五言騰飛”的大發展時期。這壹時期,以曹操、曹丕、曹植父子為核心,與孔融、王燦、劉真、陳琳等所謂“建安七子”組成了葉任俠集團,創造了建安文學的輝煌。建安文人的作品,有著與“慷慨”相同的時代風格。其中,曹操以沈郁悲涼反映動蕩不安的社會現實,表現詩人建功立業、壹統天下的誌向的詩歌,如《豪》、《矮》、《步出夏門行》等,都是較為成功的篇章。曹植文學成就最高,被稱為“建安之傑”。他的詩“意氣風發,詞取自華懋”。《白馬》和《白馬王彪》分別是他前後期的代表作。他的散文和辭賦也表現出很高的思想性和藝術性,著名的《洛神賦》美不勝收。王燦是“七子”中成就最高的作家,他的《七傷詩》和《樓臺賦》是建安文學中具有現實主義精神的傑作。魏晉之交,隨著社會風俗的變化,詩歌創作呈現出與建安時代不同的風格。阮籍和嵇康的作品,要麽陰郁艱澀,要麽鋒芒畢露。他們繼承了建安文學的優秀傳統,進壹步推動了五言詩的發展。詩歌在西晉太康時期盛極壹時,詩人被譽為“三陸,二左”。但大部分作品都在國內,只有左思的詩蒼勁有力,繼承了建安文學的精神。他的詩《詠史》開辟了歷史與懷舊結合的新途徑。在東晉玄學的影響下,“辭理無味”的玄言詩壹度泛濫,陶淵明是最能超脫世俗的大詩人。陶淵明時代,“馮真亡,大偽斯興”。他走出貧困,目睹了官場的黑暗,不願意隨波逐流。他決心辭職退休,保持著個人精神。他的田園詩描繪了自然風光的美麗,贊美了農村生活的寧靜,也表現了親自參加農業生產勞動的喜悅和艱辛。創造了壹個情、景、理融為壹體,平淡醇厚的藝術境界。《歸園飲酒》是其山水田園詩的代表作。陶詩歌的風格自然淡化成主流,但讀《山海經》(《精衛填微木》)和《荊軻賦》也表現出詩人“金剛瞪眼”的壹面。可見詩人內心並不寧靜,他並沒有忘記這個世界。陶淵明的詩對後世影響很大,尤其是唐代的山水田園詩派。陶淵明的文學成就是多方面的。他的散文和詞雖然數量不多,但都很優秀。他的代表作有《桃花源記》、《歸去詞》、《情士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