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辜負妳的熱情款待,
不要讓我失望。
我這樣做是為了我心愛的人。
燒成這樣!
啊,我的小姐!
妳應該知道我的前任。
妳不覺得我是個魯莽的奴隸嗎?
在我黑人奴隸的胸膛裏,
只要有壹顆像火壹樣的心。
啊,我的小姐!
我想我的前任
原本是有用的支柱,
我已經被活埋好幾年了,
直到現在,我都要重見光明。
啊,我的小姐!
自從我重見光明,
我經常想念我的家鄉,
我這樣做是為了我心愛的人。
燒成這樣![1]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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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1892~1978),原名郭開真,四川樂山人。1914赴日學醫,回國後從事文藝運動。1918開始寫新詩。1921年與郁達夫壹起創辦社團,出版了第壹本詩集《女神》,對中國新詩創作產生了重大影響,成為新文學的奠基人之壹。1924之後提倡革命文學。1926年參加北伐,1927年參加南昌起義。1928起,旅居日本,從事中國古代史和古文字學研究,成果卓著。1937抗日戰爭爆發後,回國從事抗日救亡運動,寫了許多歷史劇和大量詩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科學院院長、中華全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主席,創作了大量戲劇、散文和小說。他早期的詩歌形式自由活潑,風格瑰麗,充滿浪漫色彩,表現了五四的革命精神。
辨別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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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用摹仿事物的方法把自己比作“爐中之煤[2]”,用擬人的方法把祖國比作“我心愛的人”和“少女”,全詩就是建立在這組核心意象之上的。
這首詩的第壹句充滿深情的呼喚“啊,我的少女!”壹聲呼喚,表現了“我”不可抑制的情感,詩人用“年輕”來形容“我的姑娘”,寓意祖國在蓬勃發展的五四運動中充滿生機和活力。然後詩人寫下了“我”對祖國的誓言和期望,“我不負妳的情,妳不負我的念”。壹方面表明詩人的鄭重承諾,另壹方面表明“我”對祖國的“思念”不僅僅是思念,更是希望。詩人把自己的心比作紅色的煤火,“我為心愛的人燒成這樣!”“爐中的煤有了人情,“我”對祖國的激情也從內心的感受變成了外在的表現。”燒成這樣”才是“爐中之煤”甘願自焚的真實告白。詩人沒有描寫“爐中的煤”燒成了什麽,這也是在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
第二節突出了竈裏煤的黑色外表和火壹樣的心,黑奴說明了我卑微的身份,從而襯托了我火壹樣的心。黑與火、卑微的地位與高貴的情懷的反差在沖突中始終如壹,使得第二節的抒情顯得真摯感人。詩人謙虛地問:“妳以為我是個魯莽的奴隸嗎?”就好像戀愛中的人在互相傾訴心事。詩人其實是在這裏提問。“我”坦承自己是壹個魯莽的奴隸,而“姑娘”並沒有嫌棄我,這也進壹步表明了“我”與“姑娘”之間相互包容的深厚感情。
第三節《爐中之煤》告白前任——“我本來是有用的棟梁”,暗示詩人壹直懷有崇高的人生理想。“我被埋在地下多年,直到現在才重見天日”,象征著“爐中之煤”的巨大能量將被釋放。詩人把這個比喻寫得非常形象,生動地表達了他內心積累的強烈的愛國主義和報國誌氣。
第四節“重見天日後,時常思念故鄉”,詩人把“故鄉”和“姑娘”放在同壹立足點上,間接告訴讀者“姑娘”和“故鄉”是壹體的——詩人心目中的祖國,最後兩句是“我為心愛的人這樣燃燒!”它呼應了第壹節的結尾,但基於前三節的抒情性,這句話也更有意義。詩人“爐中之煤”的意象在四段的反復呼喚和情感表達中逐漸豐富。這壹形象最終將事物的特性、“我”的氣質、時代的精神融於壹爐,寫出了“煤”的燃燒,既表達了“我”的激情,又表現了人民的情懷和時代的情懷。
這首詩的藝術形式與抒情思維十分和諧。從章法上看,第壹節概括愛國報國之誌,第二節重在抒發愛國之情,第三節重在報國之誌,最後壹節與第壹節是重疊形式,將全詩推向高潮。從格式和節奏上看,全詩每節5行,每個音節大致均勻;壹、三、五行押韻,壹韻到底;而每壹段都以壹聲“啊,我的少女”的親切、溫柔、深情的呼喚開始歌唱,使得旋律優美。詩歌隨著詩歌的節奏起伏,韻味深長。郭沫若曾說:“詩還是要和音樂結合起來;更多的是關於‘限制大眾朗誦’,那麽詩歌應該是表達大眾情感的意象的結晶。這首詩很好地體現了詩人的藝術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