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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問題

米開朗基羅(1475-1564)是意大利文藝復興三大傑出人物之壹。他多才多藝,在建築、繪畫、雕塑、詩歌等領域都有非凡的天賦。西斯廷教堂的代表作《創世紀》是壹幅以《聖經》為藍本,描繪上帝創造世界的宗教繪畫。整個畫面震撼人心,是西方藝術史上最壯觀的傑作,特爾斐的女先知是畫在天頂兩側的十二位傳說中的男女先知之壹。畫家描繪了女先知手持神諭,轉頭向後看的狀態。她健美的體態有利於青春的活力;明亮的眼睛,飽含深情,憧憬和期待。這個形象被認為是米開朗基羅作品中最美的女性形象。米開朗基羅的繪畫註重人物描寫,強調人物的結構和動態。作品色彩純凈,風格蒼勁有力。因為原畫滿是灰塵和油煙,畫面灰暗。這裏展示的是經過專家清洗後拍攝的圖片,所以畫面更加清晰明亮。

壹個是音樂大師,壹個是語言大師,站在他們中間的是絕世才女。

在《狂飆突進》之後,歌德隨著自己威望和地位的提升,使自己趨於理性,行為規範,思考更加冷靜。寄愛於山川,與王公貴族打交道。唯壹能讓他做不了自己的,是那種永遠不會因為愛而減弱的激情。貝蒂娜對他的迷戀使他非常有用,在她身上,他找到了被母親喚起的愛的感覺。他壹旦接受了她的愛,就再也不想放棄了。雖然他極力維護婚姻的名譽,但他在心裏已經把貝蒂娜當成了自己的感情依靠。所以當貝蒂娜突然脫離了“正常”的軌道,突然被另壹個巨大的明星所吸引,他的情緒和自尊心的不平衡也是可想而知的。歌德漸漸與貝蒂娜的信形影不離,旅行時也帶在身邊。然而,自從貝蒂娜在信中表現出對貝多芬的熱情後,歌德偉岸的身軀越來越抗拒。他不允許這個可愛的“小迷娘”崇拜除自己之外的另壹個人,盡管這個人後來影響了歌德的壹生,盡管前者也從藝術感覺的深處打動了後者。但由於對貝蒂娜最初的異化傾向的熱烈反抗,歌德在情感上是畸形的。

而貝多芬卻沒有像歌德那樣,隨著名聲越來越大而獲得理想的婚姻和較高的社會地位。相反,他的殘疾扼殺了他的活力,不斷的失戀和持續的貧困使他處於焦慮不安的狀態。所以他不會也不可能有歌德壹樣的大師風範。有壹次他發現貝蒂娜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理想情人,就像每次戀愛壹樣,他開始進攻。

我們還必須考慮貝蒂娜的情況。她天生是個聰明的女人。早年發現已故母親與歌德之間的感情秘密後,她自己也開始進入壹個與歌德密不可分的感情迷宮。起初,她把自己當成歌德的女兒,帶著壹種戀母情結與歌德交流。漸漸地,隨著她長大成熟,這種戀母情結演變成了另壹種愛情。此時,她成了歌德早期歷史檔案的持有者(在與歌德交往之前,她曾在歌德的母親那裏呆過壹段時間,對歌德的早期生活有了更多的了解。而歌德,在母親去世後,為了寫自傳《詩與真理》,她只從貝蒂娜那裏得到了自己的過去,於是她把自己和歌德緊緊聯系在壹起。她對他很癡迷,每天都陪著他。當她不在壹起的時候,她每天都給他寫信。這些信件成了歌德離不開的東西,即使她不在家也不得不隨身攜帶。他們都想得到對方。在壹個滿天星鬥的夜晚,在壹扇爬滿常春藤的窗戶裏,他吻遍了她的胸膛。但僅此而已。他對她說的“讓未來擁有妳的人徹底擁有妳”,讓她知道實現自己的感情理想是渺茫的。貝蒂娜本質上是為音樂而活的,但在貝多芬這位能引爆她音樂生命能量的神出現之前,命運先把她和歌德聯系在了壹起。因為藝術性質和特殊關系,她“過早地”去找了歌德。成為貝多芬的被征服者後,她通過寫信向歌德解釋自己的心情。

我們不能說這是她情感天平向貝多芬傾斜的主要原因。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和任何年輕女人壹樣虛榮。大師的名氣性感到可以征服人。然而,直到貝蒂娜天才的音樂感被貝多芬喚醒,她的情感天平才開始傾斜。她被老貝與歌德截然不同的個性,以及他的打擊樂征服了。而貝多芬對愛情和激情的積極渴望深深打動了她。盡管如此,她並沒有失去歌德。雖然她在信中情不自禁地贊美貝多芬(她根本不在乎歌德的反應),但她真的還是想維持和提高與歌德的感情水平。又或許她想在兩個主人之間建立壹種新的平衡關系。這是極其難得的榮譽,也是滿足雙重情感的唯壹途徑。然而,歌德的逐漸冷漠和貝多芬的躁動不安,使她不得不冷靜地考慮自己感情的命運。於是她在認識貝多芬半年後嫁給了壹個詩人。

歌德在貝蒂娜結婚後變得更加冷靜,因為他沒有失去她。她和新婚丈夫曾住在歌德家裏,與歌德朝夕相處。在歌德夫人的註視下,在婚姻責任的約束下,貝蒂娜和歌德仿佛是帶著腳鐐在互相跳舞,唯壹能安慰他們的就是每天見面。這比貝多芬得知貝蒂娜結婚的消息後淚流滿面要幸福得多。

所以貝多芬失去貝蒂娜和歌德“失去”貝蒂娜是完全不同的。對於貝多芬來說,這又是壹次愛情的輪回:在鋼琴旁遇到了壹個可愛又神奇的女孩,興奮又開心之後才發現她的背景和我的不壹樣。“當然,這壹次,面對這樣壹個美女的‘背叛’(老貝最初是這麽認為的),他怒不可遏,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被嘲弄了。但是,不知道是他的情緒規律(迷戀-失戀-脾氣暴躁-再次成為朋友)起了作用,還是貝蒂娜對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很快平靜下來,接受了這個現實,並與貝蒂娜建立了精神友誼。

畢竟在歌德那裏度蜜月的貝蒂娜還年輕。她的婚姻生活相對穩定了她的情緒,每天和歌德的相處也滿足了她復雜的心理需求。於是,她的個性得到了自由的展現,她開始展現自己博學的壹面,開始對壹些事情發表不同的看法。終於有壹天,歌德夫人受不了她的批評,和貝蒂娜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女主人命令客人離開。善於維護現有秩序的歌德宣布貝蒂娜為“不受歡迎的人”。從此分手,至少在克裏斯蒂去世前沒有再見過面,之後也只是保持著壹般的關系。

貝蒂娜畢竟是貝蒂娜,她遠遠超出了壹般女性的思想境界。她聰明漂亮,很幸運的得益於兩位大師的熏陶。再加上她特立獨行的性格,她的眼界甚至已經超越了她的世紀。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的著述在那裏,然後她終於把歌德和貝多芬拉到了壹起,而正是在那個時候,兩位大師的地位還不太壹樣,這在壹定程度上促成了他們的合作。

貝多芬從小就崇拜歌德,幾乎讀過他所有的作品,並在沒有得到對方同意的情況下開始為歌德的戲劇《埃格蒙特》作曲。是貝蒂娜促成了他們的見面,但當他們見面時,“媒人”已經被“流放”了。可以說,貝多芬在與歌德相遇之初,是憋著壹股憤怒的情緒,這種情緒來自於歌德對貝蒂娜的傷害。其實歌德不就是克制嗎?是妳,貝先生,壹下子奪走了很多很多貝蒂娜原本對自己100%的感情。這就是後來歌德對貝蒂娜下逐客令的根本原因。如果貝多芬沒有為他的戲劇創作音樂,他可能不會來見面。如果兩個人沒有貝蒂娜的“情結”,可能不會見面,見面後也可能保持壹種正常的交流。雖然貝多芬理解音樂的方式讓人很不舒服,但這絕對不是貝多芬對歌德不滿的主要因素。盡管貝多芬的表現很出色,但歌德對帝王貴族的謙遜畢竟不是不可忍受的。因此,我們不難看出,貝蒂娜是兩個主人發生沖突的根本和主要原因。

壹個主要以語言為創作手段的大師,和壹個完全以音樂符號為表達工具的大師,應該說他們認識世界和重塑世界的方式是有差異的。貝多芬基本上是推崇歌德的文學作品,以近乎崇敬的態度壹篇壹篇地讀,終於找到了可以和自己的音樂融合的東西。他壹次又壹次地給歌德寫信,表達他的欽佩和為他的作品作曲的強烈意願。在貝多芬的社交中,這樣的謙讓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如果有的話,也是面對那些令他感動的女性。

與貝多芬對歌德的態度相反,歌德與貝多芬完全不同。在貝多芬多次主動給他寫信的情況下,貝多芬為埃格蒙特作曲完畢後,經過貝蒂娜的熱情催促,才約貝多芬在壹個地方見面。我們可以想象,像貝多芬這樣偉大的音樂家,能夠這樣對歌德,真的是鳳毛麟角。但不難看出,貝多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個極限是什麽?我認為有三個方面:壹是對音樂的態度,二是性格,三是和女性的關系。

先說對音樂的態度。在貝多芬和歌德見面之初的問候和相互欽佩之後,貝多芬開始用他最好的音樂語言說話。他為歌德演奏了壹首曲子。他知道身邊的這個人是藝術大師,他相信歌德會對他的作品和表演給予壹些別人無法給予的評價,甚至批評也會中肯,讓他信服。但他沒想到的是,歌德的反應讓他如此失望。從大師口中只聽到“哦,好,太好了”之類的感嘆。這種感應,在貝多芬看來,連自己的學生都不如。令他厭惡的是,歌德幾乎被音樂感動得流淚,這是貝多芬絕對不能接受的。音樂只應該給人力量,而不是悲傷。於是他粗暴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讓歌德壹時丟盡了臉。

個性對貝多芬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他把壹個品德高尚的人視為天空中不可抗拒的明星。他沒想到自己崇拜的大師歌德,在帝王貴胄面前如此被動恭敬,甚至把正在壹起說話的自己非常無禮地扔了,跑來獻殷勤。於是貝多芬用自己的行動(大搖大擺地進入貴族行列,讓他們為他讓路)表達了對歌德的不滿,然後直言不諱地教訓了歌德壹頓。歌德並沒有以貝多芬的殘疾造成他性格粗暴為由表現出很大的關心(這是以後很多年才說的),但他壹直記在骨子裏。

貝多芬對女人很溫柔,尤其是他愛的女人。即使他們拋棄了他,傷害了他,他也總是很寬容。貝蒂娜“背叛”了他,但他也視她為精神女友。因為貝蒂娜是他眼中唯壹美麗聰慧,能理解他的音樂,甚至能引導和激發他創作靈感的女朋友,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和傷害她。歌德知道貝蒂娜的行為。壹開始他著眼於大局——他可以和歌德有更大的合作(貝多芬絕不是那種崇拜和追隨名家的普通人),比如為歌德的作品創作壹些音樂,最起碼可以和他從早年就仰慕已久的大師探討藝術和音樂問題。但是歌德的表演沒能讓貝多芬很滿意,可以說是很不滿意。再加上歌德“缺乏”個性,更讓他失望。我們唯壹能談論的人是貝蒂娜。盡管此時貝蒂娜已經結婚了,貝多芬仍然想和歌德談壹談,因為他們倆都和貝蒂娜有著特殊的關系。他的內心還記得壹年前歌德寫給他的話:“善良的貝蒂娜和布倫塔諾真的值得妳的關註。她津津有味地談論著妳,非常欽佩,把和妳壹起度過的時光算作她壹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之壹。”可以想象,貝多芬看到這封信時是多麽的激動,同時也對歌德多了幾分敬意。但他萬萬沒想到,歌德是在極度嫉妒甚至嫉妒的狀態下寫下這封信的。貝蒂娜在他面前把自己對貝多芬的感情說白了之後,就開始對貝多芬產生了不愉快。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和貝多芬的率真,所以無法用世俗的方式表達出來。誠實的貝多芬沒有讀過也不可能讀懂歌德信中隱含的諷刺。但貝多芬也是壹個敏感的人。從和歌德在壹起的日子裏,他感受到了歌德在貝蒂娜身上的“傲慢”。貝多芬已經知道歌德開除了貝蒂娜,這勢必會引起他對歌德的強烈不滿,但他努力克制自己。如果歌德在音樂和性格上的表現不是那麽令他失望,如果歌德在談到貝蒂娜時不是那麽冷漠(貝蒂娜此時和他們兩人在同壹個地方,但歌德沒有去看她,也沒有邀請她去看自己),貝多芬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歌德“無禮”。這兩個因素導致貝多芬無法抗拒地向歌德發泄他的失望和不滿。貝多芬對歌德的評價,會前會後截然不同。對不了解的人來說,貝多芬真的是不可理喻。如果我們更進壹步,了解貝多芬對貝蒂娜的感情,我們甚至可能會得出這樣的想法,貝多芬生歌德的氣是因為他沒有娶貝蒂娜。

當然,這種說法不無道理。兩個哥們再好,也有可能為了壹個女人打架。

還有壹點要看,歌德在談到貝蒂娜時,不自覺地表現出壹種前主人的傲慢和自滿,這是貝多芬最不能接受的。於是貝多芬不自覺地把情緒從另壹個地方發泄到他身上。

歌德沒想到貝多芬會在這裏丟臉。但由於大師的威望,他總是小心翼翼地避免在公開場合評論貝多芬。甚至當他不得不說的時候,他用了非常委婉和溫柔的句子,他放棄了貝多芬的殘疾。但還是那句話,他傷在骨子裏。從那以後,他沒有說過貝多芬音樂的壹句好話,不是因為他的悟性,而是因為他的心胸不夠寬廣。與貝多芬相比,他是如此的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