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暗香清影
幾乎壹夜之間,才貌雙全的吳亦舒在網絡上走紅。說起她,最讓人眼前壹亮的是她在“中國詩詞大會”上的優雅表現,像壹個從唐詩宋詞中穿越而來的優雅女子,渾身散發著傳統文化的魅力。
其實我小時候是在“白發飄綠水,紅掌攪清波”的詩化文化中長大的,所以經常有壹種走不出古詩詞的錯覺。?
那時候,每到夏天的傍晚,知了還在聲嘶力竭地叫。父親拿了個凳子坐在壹棵樹蔭下,吹著李清照《西樓月滿》的笛子版,我們姐妹聽得入迷。雖然聽不懂旋律,但在朦朧的夜色中,我想象著新婚的戀人彼此分離,感覺真的想家了。我仿佛看到壹個穿著飄飄欲仙的女子,倚著欄桿,對著月亮嘆息,滿是惆悵...父親指著天空說:“誰在雲裏送錦書?”會有壹個小傻瓜先回答:“我!”大家笑成壹團。
父親教我們古詩詞,都是在輕松的娛樂和生活中。所以,傳統文化的魅力在我玩得開心的時候深深地俘虜了我。
十年前我們搬家的時候,我老宅的臥室墻上掛著舅舅寫的回文和“太宗問許”四個條幅。父親不忍心失去它,於是我和妹妹們連同小時候的塗鴉“壹去二三裏,煙村四五間”和斑駁的墻壁壹起“搬”到了新家。這裏面有太多兒時的興趣。?
記憶斑駁,眩暈。在那首藏族詩裏,只剩下壹句話,“劉玲喝醉了,躺在坑裏”。在回文中,只有文被記住了,但他們都融化成了食物和養分,滋潤著我的精神之樹。每次聽到誰喝醉了酒,我就想到死於酒精中毒的劉玲。當我聽到現代版的拋棄妻子和抱怨妻子時,我想到了憤怒地譴責丈夫的文。時代早就過去了,但文化壹直在傳承。
我父親喜歡古典詩歌。逢年過節,餐桌文化必不可少。在除夕夜的伏交中,誰吃了“鋼蹦”,就要唱壹首與吃有關的詩。大家往往吃的很仔細,不是害怕,而是開心。壹旦妳說了,別人就會跟著說。然後,吃飯就成了真正的遊戲,幸福感層出不窮。倒酒時,父親先說:“喝酒時,人生幾何。”姐姐說:“請問,餐廳在哪裏?牧童指著杏花村。”我姐又加了壹句:“純酒成本,金杯壹萬銅錢壹個酒壺,玉盤好吃到壹萬塊錢”。這句話終於和酒食有關系了,好讓壹家人樂在其中。
父親的詩的遊戲貫穿了我的整個童年。無論是吃飯的時候,還是玩泥巴的時候,有古詩詞的陪伴,我從未感到孤獨和無聊。
我父親也喜歡論語和莊子。他說,前者適合修身養性,後者適合修身養性。現代人浮躁,需要傳統倫理來滅火;現代人也缺乏精神訓練場,需要道家的自由減壓。不同朝代不同土壤裏生長的文化,營養不同,口味不同,只有廣泛參與,精神之樹才能茁壯成長。?
對傳統文化的熱愛已經成為壹種家風,壹種親情之間的傳承。
雖然我沒有成長為吳亦舒那樣的大詩人,但我驕傲的是,我依然深愛著古典文化,它滲透在我的每壹滴血裏,流淌在我溫暖的胸膛裏。它給了我什麽?那就是,我有壹顆純真質樸的心,帶著美麗的江南,帶著長河落日的大漠,帶著“且水曾帶妳壹抹家,畫妳船三百裏”的祝福。
歷史悠久的傳統文化,如果妳熱愛它,妳會把它藏在心裏,流淌在妳的血液裏,妳的生命永遠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