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大家”探索詩歌創作主題
“四大家”活躍於高宗、武周時期,與當時的政治有著密切的關系。選官制度從貞觀時期的關隴貴族軍事集團壟斷,到武則天時期的漢族地主招錄,徹底改變了詩人以宮廷文人為主的格局,下層知識分子紛紛進入詩人行列。因此,從唐太宗朝到初唐高宗、五州朝的變化對整個文化領域的影響,實質上是文人階層結構的變化。“四大家”能把詩歌創作的主題做到“從宮廷到市井”、“從臺閣到江山大漠”,是他們的階級背景決定的。縱觀“四傑”之前詩歌創作主題的發展,我們不難發現他們與前代詩歌的關系。嚴格來說,“四大家”詩歌創作題材的發展,只是相對於六朝以來,尤其是唐太宗朝以來壹直主導詩壇的宮體詩而言的。其實“四大家”所能涉及的題材,在上壹代的詩歌中都能找到。但是,畢竟“四大師”做出了符合其時代發展要求的改變。他們在題材領域的傳承與發展,有著大量創作實踐的支撐,為“盛唐之聲”的到來提供了廣闊的藝術表現世界。劉開陽先生將四大傑出詩人分為抒情詩、山水詩和詠物詩(唐詩選本),而、羅祥發先生將羅詩歌的創作題材分為抒情詩、邊塞詩、山水詩和其他作品(包括詠物詩)。
2.“四大家”對“洪波”的審美追求
所謂“洪波”,是指文學作品中所表現出來的宏大而寬廣的情感基調。在《王波集序》中,楊炯批評了“龍說初現”和“力求結構纖細,實則雕琢”的文風。這種文筆“充滿骨氣,渾厚無知者”,可見齊梁是有想法的。並稱贊王波的創作“以此為鏡,取其公叔,強而不虛,剛而潤澤。”它成就了“林茨增君”、“反朱洪波,君之權”和“至誠至強思之英雄”。
3.“四大家”重新關註文學的抒情功能。
抒情功能是文學最基本的功能之壹。由於形式主義的毒害以及生活環境和視野的限制,宮廷文人自然無法創作出“情在中國,形在文字”的文學作品。文學的抒情功能在他們手裏得不到應有的重視。“四大家”尤其是和羅在他們的理論主張和創作實踐中恢復了對文學抒情功能的重視,這也構成了他們文學創新成就的壹個重要方面。
4.“四大家”堅持文學與品質並重的文學思想。
“四大家”雖然批評了齊梁壹味註重修辭、苛求旋律、堆砌經典的缺點,但在創作實踐中並沒有采取完全否定的態度,基本上遵循了文學自身發展的規律,在繼承中創新,使文學創新的步伐穩步向前。在“四大家”的詩歌中,講究用詞、講究節奏、講究文采,都是為了表達詩歌的主題,而不僅僅是為了形式上的華麗。在這裏,用詞、用韻、用典都處於從屬地位,它們只是表現手段,而不是要表達的主要內容,這是“四大家”與齊梁詩歌的本質區別。齊梁形式主義詩風畸形發展的根本原因,在於詩人對以詞、韻、事為表現主體的本末倒置,不寄希望於此,“脊梁骨疲,元氣不明”。正是在這壹點上,“四大家”看到了齊梁詩歌弊端的癥結所在,將“吉星”、“顧峰”等重要品質註入詩歌創作,使之處於主導地位。這樣,內容與形式、“質”與“文”的關系與齊梁相比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必然會推動形成因素朝著有利於文風改革的方向發展變化。“四大家”詩歌的遣詞造句多為齊梁所繼承和沿襲,有的甚至作為句子使用。但就詩歌的整體效果而言,“四傑”詩歌遠勝於齊梁。因為齊梁有好句而無好詩,而“四大家”繼承、沿襲乃至運用這些好句,是為了服務於他們所要表達的豐富而富有朝氣的思想內容,從而達到“溫婉”、“花開花落”的藝術境界。魯的《古意長安》和羅的《帝都》可以說是這種傳承的典型。詩人在繼承齊梁詩歌風格的同時,充分發揮了自己善於作詩的特點,使本來就很長的詩更長,並在華麗的辭藻、精心的構圖、雕琢的文字、細膩的描寫等方面超越了齊梁。但他們的詩歌所表現出的氣勢磅礴、情感力量博大,是齊梁同類型詩歌所無法比擬的。
“四大家”的詩歌在對偶詩的運用、重聲韻、務用典等方面也表現出繼承中創新發展的特點。上面引用的詩都有繼承和發展,可見壹斑,這裏就不贅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