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下了壹個鐵月亮。
他們稱之為螺絲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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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下了這個行業的廢水,失業的訂單。
那些在機器下面的年輕人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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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去就跑,咽下去就流離失所。
吞下人行橋和布滿鐵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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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咽不下了。
我曾經吞下的壹切,現在都從喉嚨裏洶湧而出。
在祖國的領土上傳播壹首歌
壹首恥辱的詩
這首詩很簡單,任何識字的人都能讀。但我還是想在這裏幫大家分析壹下,以期讓讀者有更深入的了解。
全詩大致可以分為三段,核心是“咽”字,本身就是壹個平淡的字,但在這首詩中卻顯得異常沈重。
先來看第壹節:“我吞了壹個鐵月亮,他們叫它螺絲釘。”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月亮是嫻靜、美麗、知人的象征,而鐵則代表冷酷、沈重、不近人情。現在鐵做的月亮被詩人吞掉了,有多少無奈和悲哀啊!下面“他們稱之為螺絲釘”中的“他們”相當耐人尋味。“他們”可以是工人、工頭、資本家或者...這裏的螺絲系統指的是前面的鐵月亮和下面的那些東西。其中“那些被機器壓在下面的年輕人英年早逝”這句話很微妙,即明確表示參加工作的工人年輕、矮小,也暗示了個體的青春和命運在龐大的工業機器面前是多麽渺小。
在第二節中,用壹系列隱喻來描述年輕作家工作時所經歷的生活艱辛。“廢水”是指環境汙染;“失業令”是指因表現不佳而被解雇;“流離”指的是找工作時的來回顛簸,“人行橋”指的是居無定所,“銹跡斑斑的生活”指的是骯臟、落魄的生活狀態。
第三節前兩句是作者對沈重的生活壓力的反抗,而軟弱的作者面對強大的社會也只能如此。“我曾經咽下的東西,現在都從喉嚨裏湧了出來”,這裏的“從喉嚨裏湧了出來”是同義詞。作者其實是想通過壹首又壹首沈重的詩,把自己經歷過的東西傾吐出來。
最後兩句“在祖國的領土上流傳壹首恥辱的詩”,就是以上感情的升華。在這個人賤房子貴的時代,詩人是壹張臉壹首歌滋養生命的土地上的螞蟻。即使有成千上萬的絕句,也很難找到壹份早餐。所以,真正讓作者感到羞恥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詩人們,而是這個物欲至上,倫理顛倒的時代。
在許立誌短暫的壹生中,詩歌給了他極大的安慰,但同時也使他更加清醒和敏感。這種清醒和敏感,讓他把人生看得太徹底太深刻,所以難免會有絕望。他不是對自己絕望,而是對這個世界絕望。我們可以看到他的《他們說》、《這個城市……》、《我談血》、《人生或在年》等等。
許立誌是這個時代真正的詩人。他的詩雖然不算太優秀,但至少發自內心,貼近生活,是令人作嘔的真性情作品,膽大妄為。
許立誌和余秀華,20世紀10年代中國詩壇的兩個標桿人物,兩個生長在中國社會底層的賤民,壹個寫城市,壹個寫農村,給中國混亂的詩壇帶來了兩股清流,掃除了陰霾和邪氣。如今徐走了,只剩下余,還在承受著世俗的冷嘲熱諷,責罵和指指點點。
許立誌走了,走得那麽輕,中國詩壇不在乎失去壹個詩人;
許立誌的離開,如此沈重,沈重地壓在愛他的人和他們所愛的人的心上。
許立誌走了,去了壹個沒有絕望的遙遠的地方,那裏人才濟濟,有顧城,有海子,有戈麥斯,有沃夫,有房等等,也許還有後人...
博典許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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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枯萎
並沒有減少春天的魅力。
壹顆恒星的隕落
不是黑暗夜空的光輝
。
壹塊落下的石頭
只能激起壹個短波
強烈的呼籲
回應只能越來越輕
。
這個世界總是這麽健忘。
不是因為妳和我。
悄然變化的世界和無情的流光。
主宰這壹切的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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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忍受和活下去的勇氣。
遇到頑疾要堅持。
永遠不要在命運的漩渦中失去理智。
每個生命都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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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終結—
似乎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實際上,我們-
陷入更深的迷宮
。
因為在這個悲喜交加的世界裏
求生欲和情感往往交織在壹起。
不要祈求別人的憐憫和嘆息
就像乞討時微笑著掉落的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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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路太擁擠了
死亡之路太苦太孤獨
寧願活著的時候被拋棄。
也不願死後被人銘記。
華淩2019/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