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此生》,胡蘭成的文筆很驚艷,不管是他的生活記錄,還是他的浪漫故事,尤其是第壹章《青春的勝利》,都不像他的感情生活那麽油膩。
對於故鄉的描寫和歲月的回顧,雖然文字有所修改,但還是有點古雅。雖然很有詩意,但也夾雜著壹些煙火,像三月的春風,很清新。
有時候,妳會覺得他好像打開了世界的真相給妳看,卻又好像披了壹件華麗的外衣。壹不小心就會忘記他的經歷,沈浸在他的文字裏,會覺得“與他的才華相比,他的芬芳就黯然失色了。”
甚至他的文字都有這樣的魔力,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那麽多人曾經愛上了胡蘭成。
但是,壹個人的話,終究會在他的生命長河中被閱讀,他自己是如何解釋的,無法統計。
胡蘭成這輩子寫道:“我是蕩婦不只是為了家鄉,也是為了歲月。”
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家鄉和歲月,為了感情,他也是壹個浪子。
寫這壹生的時候,胡蘭成已經移居日本,正是知命之年。他知道自己回不了故鄉,故鄉成了他的壹首詩。
胡蘭成擅長記憶家鄉的片段,並將其裝飾成美麗的形狀。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第壹章邵,他寫了母親的淳樸,年輕時的人間繁華,清明節,端午節的拔菖蒲,夏夜的螢火蟲,胡村的草木,浩浩蕩蕩的婚姻,人生的起起落落...
在對故鄉的描寫中,字裏行間流淌著和平的精神,讓人感到清澈而富有詩意。但很多時候,讓人覺得自己披了壹層薄紗。雖然畫面讀起來很美,但並不感傷。
他的文筆謙和優雅,非常溫柔。然而這種溫柔是有技巧的,如水流過,綿軟無骨。
而且也有壹些看似溫柔實則疏離的話。
關於他的父親,他寫道,
這壹段描述,不動聲色,仿佛是壹個旁觀者,壹個局外人。
父母的山水,植被,世界,在他的作品中清晰分明,卻只是壹個回眸。
家鄉成了他生命中的壹個片段,壹個遙遠的地方,最後只留下壹個背影。
多年來,他壹直是個流浪者。
在《此生》的序言中,胡蘭成寫道:
這樣的壹句話會讓人覺得他是壹個很容易與世界和自己和解的人。壹切都很好,順其自然。
這輩子,胡蘭成也說自己是個卑微的人。但事實上,正如他自己所說,
“我是個門外漢。我愛世上的財富和榮華富貴,但我不相信權力。”
胡蘭成的老家是浙江省嵊縣。他出生在胡村的壹個普通家庭。沒有顯赫的家世,日子不好過。
在《尚墨桑》的第壹章中,他寫道:
十二歲時,被壹戶沒有兒子的姓於的人家收養。後來,我有了去杭州讀書的機會。
也許正是這樣的艱辛和依賴,讓他總是在世俗的生活中讓位於自己的那點點愛恨情仇。
起初,他在壹所學校教書。後來,他去了香港的《南華日報》當總編輯。
抗戰開始後,汪精衛為了組織偽政府,四處搜羅人才。胡蘭成因寫了壹些文章而有些名氣,並得到汪精衛的賞識。後成為汪偽政府宣傳部第二部長。
可見他並不安於現狀,而是壹個亂世裏隨時準備去耍花招的人。
後來談到感情,他也是如此。為了他自己世俗的安穩,其他的都可以選擇。
說到胡蘭成的感情,人們首先會想到張愛玲,她總是以張愛玲前夫的身份出現。
但他經歷過的女人中,除了張愛玲,還有唐玉鳳、權惠文、周曉、佘愛珍等八個老婆,當然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風流韻事。
他的深情,讓他的感情沒有了深情和滿滿的親情。當感情打了折扣,風情就變得薄情,甚至無情。
當時玉鳳病危,胡蘭成借錢給她治病。後來她借不到了,就幹脆置身事外,甩了手。
“我把自己還給天地,就像壹個端正聽話的孩子,服從命令。”
“生死大事”,他卻用妙筆輕松拿下。
另壹個女人,權惠文。胡蘭成在廣西教書時,他娶了她。
對於這種關系,他寫道:
“我當時28歲,不談戀愛,不做英雄和美女,但是老婆無論如何都要有壹個,所以我嫁給了同事介紹的全惠文。壹見面就和世界同壹天。除了教書,我只在家裏好好學習,有時還和匯文去市場買桂圓和黃皮。”
這樣的女人,胡蘭成完全是為了生活的需要,暖被子。他是壹個老派保守的人。因為他的壹生,會犧牲“小愛小恨”,所以不難想象他為什麽會辜負張愛玲,包括壹堆別的女人。
所以,當瘦弱卻深情的張愛玲遇到薄情多情的胡蘭成,所謂的靜年,就是說說話,聽聽。張愛玲所期待的世俗穩定,變成了等待她的動蕩。
在那動蕩的歲月裏,胡蘭成壹路不忘找花。花不止壹朵,張愛玲是特別的壹朵。
“我甚至沒覺得她漂亮,但我不喜歡她,我怕傷害她。”
經歷過幾次婚姻,胡蘭成早已明白了感情,覺得兩人格格不入,卻因為她的特殊走到了壹起。
"...張愛玲把我的東西都打翻了。我常常想,我很清楚什麽是神奇。遇到真事,華麗不是那種光鮮的方法,驚艷也不是那種震撼的方法。”
雖然張愛玲已經“落塵”了,但胡蘭成也只是在路邊賞花,並沒有想過現實中和他過日子。
“我和愛玲只是彼此相愛,《子夜歌》裏叫‘歡’不如愛壹個人。”胡蘭成這輩子寫的。
張愛玲的深情對他來說只是壹種“歡喜”。在這裏,她和其他女人沒什麽不同。
壹個女人是否長久,要看她對他的生活有多少益處。
說到底,它們只是他登上下壹艘船的船票或者只是幫助他度過動蕩歲月的驛站。翻了壹個又壹個,壹站又壹站,只是加了壹段他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