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的那年散文1去年,也是冬天,我在陽明山珠湖散步,同事隨口問了壹句“妳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是誰?”還在琢磨,他說:“不用想了,憑直覺說吧。”是的,是我的父親、母親、姐姐、弟弟和我的丈夫。
“那他呢?他不算嗎?”當然,問他。他們是好同學。
我拿了壹根幹樹枝,拍在壹排排蘆葦上。我壹邊跑,壹邊嘀咕學風問題,沒有回答。
當然他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人。
打他,用梳子刷他的頭發,重重的壹掌下去,小鋼釘釘進他臉頰上的小洞,幾秒鐘後,幾十顆血珠慢慢滲出。那壹次,他沒有哭,我想再打壹次。是被夾在中間的母親在拼命的拉著,抖著,哭著。那壹年,我十九,他十七歲。
後來過了幾天,我在街上看到他,在臺北桃園街的牛肉面店外面。他低頭踩著摩托車,嘴裏叼著煙,身後跟著壹個穿迷妳裙的女孩。我還記得他們上車離開的時候,那套衣服在夜風裏飄出來,裏面是鮮紅的裏子,女孩的手摟著她的腰,精神抖擻,在城市裏遊行。他沒有看到我,那個手裏拿著壹袋書,看到他就停下來的人。
回家後我什麽也沒跟我媽說。那些年,我媽有點緊張的時候,會很輕微的晃脖子。不由自主的反應讓人難過。我深信她的這個問題是女兒長期不肯上學,性格陰郁造成的。在家裏,我總是攻擊別人,傷害他們。尤其是只上學不真正學習的人。那時候,死的是他。他上學的時候真的逃課,只把錢花在自己身上,對人不友好,傲慢輕浮。我想了壹下在街上看到他的樣子,把壹本自己批註的水滸傳送到弟弟的房間。當時弟弟上初二,也就是我給這本書做註解的年紀。我們壹起看書,弟弟開始批寫,批壹段。上學的時候拿起來看。和弟弟在壹起,我沒有說他什麽。很多天後,長春市場的路邊有賣藥的和玩蛇的,那是個夜市。圍觀的人怕蛇,圈子很大。賣藥的費力地說著,表演著,不停地讓蛇咬自己的手肘——確實有,但是沒有人上去買藥。耍蛇人再次表演了吞蛇的動作,緊緊抓住長蛇的尾巴,讓蛇頭滑進嘴裏,惹得不少人後退壹步。在人群散開的那壹刻,我又看到了他,帶著壹點恐懼和壹點憐憫,通過他的表情默默投射到那個在光禿禿的燈泡下謀生的賣藥人身上。他在人群中,陌生,柔和,有點孤獨,透露著壹些少年特有的迷茫。他不在摩托車上。
又從窗口看著他。弟弟已經上大學了,我第壹次回國。他蹲在巷子裏,鎖著車,知道他會進來。我在等著見那個四年來沒有寫過壹封信的人。
進門就笑著沖我喊,我先臉紅了。只見他手裏提著壹個帆布包,裏面裝著本該到處出售的墨水樣品。他沒有穿任何奇怪的紅線套裝。他的夾克很暗淡,頭發被風吹起,看起來很疲憊。他脫鞋的時候半彎著腰,滿是灰塵的帆布包忘了放在地上。那壹年,他步入社會。也是那天晚上,想到他的口袋,想到他脫鞋時的表情,我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流了壹夜的眼淚。不久,我又離開了。我們仍然沒有什麽可說的,也沒有什麽可寫的。有壹天,我媽來信說,他有兩個女兒,當爸爸了。不久後,據說他離開了墨水店,和壹個好同學湊了壹點錢,開了壹家小公司。很多年過去了,我結婚了,他壹句話也沒說。後來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直到有壹天在夢裏,我看到了壹條猙獰的鐵絲網。他在那裏,我在另壹邊。我清楚的看到是他,臉上有小小的血洞。我很緊張,就給他打電話,讓他跳過鐵絲網。他環顧了壹下四周,後退了幾步,然後跑向我,上網。然後他看到壹道強烈的閃電,他被無助地掛在電線上,變成了壹個十字架。然後在夢裏,我真的聞到了生肉燒焦的味道——我被搖醒的時候還在尖叫,知道自己在經歷壹場夢,只是壹場夢,我還是停不下來。在我做夢的第二天,我收到了我叔叔的電報。我沒看清內容,就撲倒在地上痛哭起來。光著腳,沒有錢,我跑過曠野,走進簡陋的電信局,我堅持要他們掛壹個回臺灣省的長途電話。等我老公大步走進電信局的時候,我已經等了六個多小時了。老公來了,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我爸。我向父親哭喊著,抱住聽筒,失聲了。雙方都很難理解他沒事——以為自己忘了的人也沒事,然後我看了看被捏成壹團的電報。會被誤解的電報。
之後的幾天,我壹個人在家的時候,總是很恍惚。晚上,我睜著眼睛望向黑暗,想著他,他這輩子什麽都不說,才發現,這個人對我意味著什麽。
又是壹年,我回國,父母壹起回來,下了飛機。他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麽。當時我心情不好,壹路沈默。他把我放在前座,開到了家裏的巷子裏。他拿出壹把鑰匙給我看。他的臉上被迫露出笑容。他對我說,“來看看妳的車。這是給妳的。這是二手貨,但是妳可以要任何妳想要的東西。不信就問我。妳幸福嗎?”妳看,我給妳買的車,快來看!看看...”我飛快地跑上樓,沒有碰鑰匙。他跟著我,我說:“等我好點了再去看。“車在巷子裏放了三個月,我都沒看壹眼。後來他也沒說什麽,賠了三萬,賣了。
爸爸給他貼了錢,他低頭接過。那壹刻,我的眼睛有點濕潤。他壹點錢都沒有,卻把大部分財產貼出來給了我。當然,再見,他回到了中國。窗外的大個子從壹輛漆成紫色和綠色的破車上下來,鎖上門,壹手牽著壹個小女孩上樓。當時我喊他,從窗口發了句:“胖子!多醜的車啊。”“實事求是真好。醜有什麽關系?”現在還談不上,但是這句話已經慢慢聽到了。那套衣服不實用,我卻偷偷做了女朋友。那時候只是打了壹架,我們也沒談。
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麽家裏不訂閱大華晚報,每天走之前都要過來看壹次。他說怕忘了看壹個“愛心基金會”的新聞,問他做了什麽。他不回答,又找我和他媽要錢,然後就走了。第二天,他給基金會匯了錢,然後他說:“這種費用每個月都很多。看報紙是不好的。看完了會有心理負擔,不送錢會不安。”我對他無話可說,但我也有自己的負擔,是他轉嫁給我的。多年後,人們發現他已經通過書信的方式在新竹領養了壹個苦孩子。這時候,他的頭發開始出現壹絲白發。我去香港給他買了簡單的白發藥水,已經染好了。
有壹次在他家,我讓他偷我的舊書。他很生氣,說再也不看我無聊的書了。我拒絕相信。他打開書櫃,讓我去找。看到那些珍貴的書,我呆了很久,確認他不可能偷我的書。那天,他很大方,說可以借給我三本書看。他借了它們,那天晚上,他翻了三頁就睡著了。
我還是有點討厭他,和他無話可說。
有壹天他來了,已經是深夜了,我肩膀疼的厲害。我媽非要給我按摩,我就是不死。他問我為什麽不做指壓。我說夜深了,不好打擾朋友春香,春香定期做指壓。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聽到他在告訴他的妻子晚壹點回去。那壹次,他給我做指壓,出了壹身汗。我什麽也沒說。他很晚才離開。臨走時說:“那我走了!””我說,“好”。想起當年打擊他的事情,索然無味。又壹天晚上,他又來了,說肩膀疼可能是因為他在歐洲常年喝葡萄酒,在臺灣省不喝酒的習慣。他在我桌上匆匆放下壹瓶奧地利酒,說是藏了很多年的酒,想送給我。說完他們沒什麽好說的,他就走了,看了看德國的標簽,發現是壹瓶葡萄汁。我們還是過不去,這麽多年了。
他的車換了很多次,辦公室也搬到了自己的,不再租房子住了。有壹天,我在街上看到壹個騎摩托車的男人,我覺得很熟悉。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很震驚,意識到他白天仍然騎自行車而不是開車。我跟他不是很熟,這讓我臉紅。我們已經認真很久了。去年夏天,我在西班牙,郵箱裏有壹張明信片。是他美麗睿智的妻子寫的,夫妻倆在東北亞旅行時寄來的。他只在上面簽了個名字,我出國十八年來第壹次看到他的筆跡——兩個字。這個男人喜歡看電影,聽歌,跳舞,在小餐館吃飯,他以前喜歡旅遊。他從東北亞回來,就火了,發誓不飛了。之後,我給基金會捐了很多錢。那個基金會騙的錢不見了。他還是不坐飛機,也沒有多余的錢。
我們不會說話,只有壹次,他悄悄跟我聊了很久,說如果他大女兒坐我的車,開車的時候不要放音樂,因為她女兒睡眠不足,聽音樂會頭暈,無聊。我答應了,他又催我,叫我千萬別忘了。我說我不會忘記,他還是很擔心,說了又說。那壹次,他對我說了他壹生中最多的話。我發現他有點老。
他的小公司開的時候明明是兩個股東,然後就各讓出了10%,無條件給了壹個工作人員。我問我媽,為什麽?媽媽說,那個員工第壹次來壹起工作,勤快,認真,忠誠。兩個合夥人商量後,把他分成20股,他算另壹個沒有投資的老板。工作多年,股東要求退股,於是和好心的嶽父分了賬,說了再見,還是朋友。小時候我們家孩子過年可以賭三天。如果他在場,我肯定不參加。那時候,他是最賴賬的。他虧了錢,臉色很不好,肯定會給它打折。如果他贏了,他說農民必須付兩倍的錢。為了賭過年,我還和他摔碗,吵架,生氣,把過年的氣氛搞成了大僵局。那時候他是個小氣鬼,過年的收入上半年可以用好幾個月,我卻看不起他。
他有很多朋友,出去買東西吃飯都有固定的家庭。當我沖洗照片時,他讓他去沖洗,說是邦德公司介紹的。老板娘壹邊開收據壹邊隨口說道:“邦德那兩個老板真不簡單。他們合作了這麽多年。他們從未見過壹次面,也從未在背後說過對方壹句壞話。”我有點驚呆了,這兩個大寶寶。
為了錢,他越來越弱。他的食物和用途有限,但對別人卻很慷慨。我手裏拿著壹塊閃亮的手表。我在萬華的壹個小攤上買的。我見人就要表現出來。我猜這是壹個“復制”手表。我認為他衣著整潔,他的孩子受到很好的照顧,他的妻子非常愛他——而且他確實是壹個可敬可愛的女人。那輛長長的貨車非常老式。這是我的爸爸,媽媽,姐姐,弟弟,我的整個家庭和我的公交車。度假者從賈茜帶走了它。當年的他,就像他的身體壹樣惹人厭,咄咄逼人,從瘦長到胖乎乎。他是壹個善良耐心的小胖子。過去,他常說:“我好生氣!”現在只傷害別人的人都是“可悲”的。有壹次,他當著我的面,打了壹個不想左不想右的小孩。孩子嚇壞了,哭著撲進媽媽懷裏。我氣得想打他,但是沒有真的打。那幾天見到他的時候,我沒有和他說話。他的臉很羞愧,穿鞋的時候總是低著頭。那幾天,他媽媽對他也很冷淡。我們永遠不會打孩子。
他不是我的朋友,我們也談不上生活。當我們談到這些的時候,他很不耐煩,就像當年他那輛可怕的車的顏色壹樣。他堅持認為車載著人到目的地,只要性能好,外觀重要。奇怪的是,他喜歡再次觀看崔苔菁。這位專心致誌的藝術家是他專心致誌的歌手,而崔苔菁對他來說是不實際的。
他不看我的文章,卻對我的稿費非常欣賞和關心,經常喊我:“捐了吧!”捐了吧!"
看到自己捐的多了,會心疼,會偷偷說自己對自己太節儉了。在我下定決心買錄像機的時候,他怕我後悔,當天就替我搬了回來,裝了,教了,借了,然後收錢笑著走了,說我對自己大方過壹次。他非常高興。
我罵他是壹輩子的習慣,我不是故意的。我上了他的車,他開車送我回小時候的老家,老巷子,叫我慢慢走,然後我在老村長家門口轉悠,老村長不在家,他有些失望的離開了。我不會罵這個人。但他被告知去林懷民雲門,他沒有去。他寧願去萬華看夜市。這些地方我不怪他,因為我也愛去萬華,壹個復雜、深沈而又熱鬧的臺北。我以為,金庸的小說可以看,他不看。他讀別人的,催眠的東西。我也想。我的書不可讀。《娃娃看世界》永遠可讀。他不看,但是他看卡通片。
學校舉行了壹次母親姐妹會議。他既不是母親也不是姐妹。他跟著妻子,穿戴整齊去見孩子們的老師。他甚至敢說話,要求老師少留作業。他不想讓孩子們學習太辛苦,只要他們有壹個快樂而迷茫的童年。可敬的老師微笑著尊敬他。不出所料,作業少了,合適,合理。前幾天,為了給弟弟的孩子壹個未來的記憶,妹妹興沖沖地搬來壹棵樹,放在父母家。樹下,每個人的禮物都被偷偷堆了起來。全家十幾口人,每個人樹下都有壹個秘密。那棵樹有長長的頭發,交通燈壹次又壹次地閃爍。我看到的時候很生氣。世道難久了,磨人的事也夠多了。我會回來給我的家人買禮物。我從來沒有精神和努力。我很尷尬,真的,也夠厚臉皮的。22號逃離臺北,任何節日都不回去。離開的時候,我為自己辯解說:“心中有愛就夠了,表面的不作為總比錦上添花好。”弟弟答:“妳不做,人家怎麽知道?”我走了,去中部農村看老人,沒回來。家裏太吵了,精神很弱。他是想給他點什麽,不是為了過節。他還坦言,“我不要皮鞋,我要皮帶,妳送,我簡單指定壹下。”
於是,滿大街的百貨公司都去找,要了壹條臺北最漂亮的腰帶給壹個微凸的肚子用,壹心壹意去找。
過完聖誕節,除夕夜沒回家。元旦過後,在石頭山和三峽聽人說客家話,逛寺廟,沒有回家。
昨天我姐打電話說,全家的司機和大巴帶了十幾個人出去吃飯——我們家喜歡吃。餐廳裏,壹個小姐姐來賣玫瑰。那些花枯萎了,襯托“漫天”的小白花變成了淺灰色。小女孩穿著初中的校服出來賣花,離開壹桌又壹桌,沒人理她——是壹把把枯萎的花。
他不忍心,招手過去,笑著買了兩串。全家人都在看著他。他有些尷尬,解釋道:“肯定是賣了好幾天了,不然花不會枯萎,我們也賣不出去。我們買了也是壹種安心。”
這個在我成長過程中被我討厭的男人,去年拒絕把他列入好友。壹點壹點,他走進了我的心裏,兄弟姐妹之外的尊重和愛,以他美好卻平凡的品格,在他的壹言壹行中激勵和照亮了我。這壹年,我不敢說我能做他的朋友,因為我自卑——在他和他的好妻子面前。
我想把這篇文章送給我的大哥,永豐堂陳家的長子。兄弟,妳永遠不會看我的文章。看完這篇文章妳會打瞌睡。睡覺對妳的健康有好處。農歷七月初七祝妳生日快樂。抱歉,那該死的手掌。這輩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愛妳的兩個女兒,作為無法彌補的道歉。謝謝妳,妳教會了我很多。
我認識他那年的散文是《2個秋夜》,很冷,很清,很靜。我壹個人走在安靜的校園裏,吹著冷風,伴著昏黃的燈光,讓鄉愁變成憂郁,從憂郁變成嘆息,現在又把嘆息變成壹滴眼淚,澆滅了無盡的鄉愁之火。
秋風無情地肆虐,吹得兩邊的銀杏園發出“嘩嘩”的聲音,似乎在向別人訴說著什麽。只有我在認真的聽著,體會著它的感受:也許是反抗,也許是再見,也許是哭泣,也許兩者都有,也可能壹個都沒有!
不知道是誰用樹葉在路邊堆了兩顆桃心,向那裏的路人示愛。沒有人破壞它,也許是因為每個人心中都藏著壹份美好的愛,它恰如其分地表達了每個人的心聲。當人們走過它的時候,都會投去留戀的目光,駐足,回到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某個人的身邊,流下留戀的淚水祭奠那段青春的點點滴滴,感覺時光流逝,物是人非,唯壹沒有變的是那顆敬仰的心。
附近的梅林飄來壹股淡淡的清香,淡淡的霧氣柔如紗。幾對情侶在這風景如畫的仙境裏談著壹場童話般的愛情,而我卻是這畫面裏唯壹的失敗者,處處顯得那麽格格不入。或許,只有退出才是唯壹的出路,但誰又願意放棄追求這份愛情的美好呢?
從前,有壹個秋天,他鼓起勇氣向她表白了多年的愛。帶著微笑和擁抱,他和她開始了甜蜜的初戀。那個秋天,沒有悲傷,沒有留戀,只有愛情的甜蜜和溫暖。他們壹起在操場上揮汗如雨;壹起在食堂給對方夾菜;讓我們在課堂上競爭這種智慧。他們以為會這樣走下去,但他們的夢想註定要分開他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陌生和陌生,那串數字已經很久沒有響起來了。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向對方明確表示過,但他們將來會是朋友。然而,就連他們也不確定漂泊的人生軌跡是否可能重疊。也許這是上帝的旨意。當純粹的愛情摻雜了太多的東西,註定會有壹個悲傷的結局。
朦朧的月光照在前方,卻不知何去何從。我不敢放棄,也不敢爭取。我只能默默的放開她的手,讓她找到自己的世界。也許當她累了的時候,她也能想起那年秋天他和她的約定。默默等待只為下壹個秋天,我能找到她的歸期。也許,這可能是壹個遙遠的夢,就像陽光下的泡沫,風不吹就會把它吹破。但是誰又能說愛情不值得等待呢?那個夏天,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漫步在靜謐的校園裏,朗誦著壹首委婉的詩,為我編織了壹個美麗的童話。
不知道是誰在遠處吹著短笛,悠揚的音樂帶著我走過那個秋天,再次重溫愛情的甜蜜,感受她的氣息。這個秋天,我想妳,只因為那個秋天我有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