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沈浸在這樣壹幅畫中,情不自禁:藍天下,壹個幸福的農婦站在金秋的原野上。在她身後,大面積的向日葵和玉米已經成熟。曾經茂密的綠葉變成了溫暖的金黃色,對著太陽微笑的向日葵,終於被沈重的喜悅壓彎了腰,玉米也意外地笑著,露出了滿滿的心事。那個穿著藍白相間衣服和卡其布褲子的女人,雙手輕輕扭動著裙子,嘴角掛滿了喜悅。在她的腳邊,壹個裝滿向日葵的籃子告訴我,她在秋天收獲。
在這幅以暖色為主的畫面中,傳達了壹個和平、細節、歡樂的主題。畫底角,簡單的四個字:又到秋天了。我知道我不是壹個懂繪畫的人,也不能確切的理解繪畫的真諦。我只知道,當我徜徉在這樣的畫中,就像置身於壹個美麗的秋天。我沈浸在這種真實自然的美中。是的,秋天來了,大自然正在上演關於秋天的大戲。也許我不能參與那些關於收獲的篇章,但看著這個幸福的女人,我的心會隨著她的目光飄走。
說起秋天,真的是壹個能讓人思高的季節。且不說突然變得高爽的藍天,也不用說沈甸甸的收獲讓人流連忘返。只是打翻了調色盤的五顏六色的樹,就讓人覺得秋天真的是壹個美好的季節。妳看,秋天的天空是那麽藍那麽高,藍中沒有壹絲雜質,讓人的心純凈寧靜如水。秋天的風,沒有了夏天的炎熱,慢慢的清涼,讓人心曠神怡。秋天的花比夏天的花更絢爛,生活的美好在五彩繽紛的花中得到充分展現。
秋天是明麗多彩的,不是簡單的色調可以形容的。看金色的稻田,紅色的高粱,白色的棉花,綠色的菜畦,五顏六色的花朵,都用自己獨特的顏色,為秋天畫上濃重的壹筆。我喜歡秋天,但不得不說,我為秋天的顏色而心痛。古人形容秋天的詩句是:“雨侵甕新苔綠,秋葉紅。”"藍色的天空,黃色的樹葉,秋天的顏色,海浪上的冷煙."廖廖這幾個字都是秋天的。秋天真的給詩人提供了歌唱的話題。
愛秋天,不僅僅是因為秋天的美麗,更是因為秋天是收獲的季節。春播夏種,秋天是檢驗成果的時候。在農村,農民在秋天最忙。是否交白紙,這時候就揭曉了。春天,只要播下壹粒種子,秋天就能收獲很多食物。大自然總是偏愛勤勞的人。只要妳肯努力,上帝總會把最好的收獲獻給妳。無數的果實裏凝聚著多少期待的目光,金色的收獲裏飽含著多少憧憬。秋天,農民的笑容是甜蜜的,夢想是芬芳的。
自然的秋天是迷人的,因為它濃縮了世界的精華。人生的秋天有這麽美好嗎?如今已步入人生的秋天,回首往事,不禁忐忑不安。雖然也經歷了春播夏播,但在秋天,卻鮮有農民的喜悅。是我的季節充滿了煩惱,還是我懶惰辜負了美好時光?看著羞澀的袋子裏那幾個還未成熟的果實,真想像畫中單純的女子,對著秋景微笑,擁有滿筐的收獲。
“自古以來,秋天都是悲涼寂寞的,我說秋天比春天好。”不要每年秋天都為秋天而悲傷,要用哲學的態度去面對壹切。劉禹錫的T不能不啟迪人。雖然自然的秋天意味著結束,但生命的秋天不僅僅是結束。透過農婦渴望的眼神,我知道我的生命其實可以從秋天開始。是的,從秋天開始,雖然我們錯過了壹個季節,但只要我們全心投入,勇敢面對,還是會有壹個屬於自己的碩果累累的秋天。
秋天,秋天
牽牛花藤蔓漫山遍野,紫色的小浪花壹直打在我的窗上,直到突然合上。陽光是耀眼的白色,像錫,像許多發光的金屬。哪位睿智的古人記得木如春,金如秋?我們喜歡木頭的綠色,但又怎能不贊嘆金屬的輝煌呢?對了,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在雲裏,在蘆葦上,在漫山遍野的竹子上,在漫山遍野的長風中,它就這樣撲騰下來了。在我們這個城市,如果夏天太長,秋天的景色必然會出現的晚壹些。但秋天永遠不會被混淆——這個堅硬清澈的金屬季節。讓我們從涼爽的微風中認出它,讓我們從新割的草香中認出它。這是我人生中的第25個秋天了,但我仍然很興奮。正如壹位詩人所說。“還迷信美。”是啊,當第五十個秋天來臨時,我恐怕還是會那麽癡迷於美。當時在南京,剛開始記得壹些零碎的事情。這幅畫中經常出現美麗的鄉村。我悄悄地從大人身邊走開,獨自坐在草地上。梧桐葉開始落下,落下,許多神秘的美感壹起落入我的心裏。我壹下子就迷茫了,小心臟幾乎承受不了那份激動。我只是在迷茫中拾起壹片落葉。葉子是黃褐色的,彎彎的,像壹只載著夢想的小船,船邊有兩棵美麗的梧桐,久久不散。每次有壹陣風,我就穿梭在落葉的雨中,撿起滿地的梧桐樹。壹定有壹兩棵我沒撿到的梧桐樹在草地上發芽吧?二十年後,我仿佛聽到了遠方的西風,聽到了風中樹葉的沙沙聲。我還能看到那些載著夢想的船,在草原上航行,在壹粒種子的希望中航行。記得小陽臺上的那個傍晚,視線盡頭是壹座古城墻。在黃昏和秋天的雙重蒼涼中,我常常不知道是誰增加了壹份笛聲蒼涼。我喜歡這種悲傷的美,莫名其妙地如此。我的小叔叔曾經壹路走到城墻邊。那些斑駁的石頭,雜草叢生的草地,讓我覺得無法形容。長大後讀辛稼軒的文字,總覺得那種陰郁悲涼的意境好熟悉。其實有哪些詞是我熟悉的?我所熟悉的只是古代南京的秋色。後來到了柳州,滿城都是山和樹。走在街上,兩邊總有橘柚的香味。學校前面有壹座山。我壹直覺得是地理課本上的十萬大山。秋天,山色清黃,藍天顯得更高。“淵源,”我很敬畏地問同伴。"妳能教我們的美術老師龔畫這座山嗎?"“是的,他可以。”“當然,當然,”她急切地喊道。“可惜他最近打籃球摔斷了手。不然他可以畫遍柳州,畫遍全世界。”沈默了很久。“是真的嗎?”“真的,當然。”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座山,那座神聖的、美麗的、深邃的秋山。“不,不可能。”我突然很肯定地說:“他不會畫,肯定不會。”我不記得那天的辯論是怎麽結束的。而那個女孩媛媛和我已經分開十幾年了。如果能再看到,我還是會那樣堅持。沒人能畫出那樣的山,沒人能。淵源,妳呢?妳現在承認了嗎?前年遇到壹個叫媛媛的女孩,急著問她,她卻笑著說不記得有沒有在柳州住過。那麽,她就不是妳了。誰也忘不了柳州,誰也忘不了那座郁郁蔥蔥、沈甸甸、金燦燦、難以名狀的山。日子被西風吹得筋疲力盡,壹連串金屬般的日子伴隨著快樂的叮當聲。最後,人長大了,可以讀《秋聲吟》,可以騎自行車,想象陸放翁“滿耳聽秋風”的感受。秋天旅行,相冊裏照例有發光的回憶。我仍然記得那壹次,當我遊完泳回來,坐在壹輛旅遊巴士上。“妳最喜歡哪個季節?”我問智。“秋天。”她簡單地回答道,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所有美麗的秋光。我突然歡喜起來。“我也是,啊,我們都是。”她給我講了許多關於秋天的故事,關於山野和鄉村的故事。她還向我描述了她經常在旁邊睡覺的小池塘,以及森林裏壹望無際的水果。車壹路走著,學生們到站下車,車廂越來越空。“誌,”我突然低下頭,“等我們老了,人生的同伴壹個個下車,座位也慢慢松了。妳會怎麽樣?”“我會很難過的。”她沮喪地說。我們在做什麽?智,我們剛才說了壹些關於小女生的傻話,那種深沈的,無法理解的。但是,無論如何,我們壹起躲在灌木叢裏學習,壹起夢囈的日子是美好的。現在,妳在中國中部的深山裏工作,像傳教士壹樣工作,發自內心地愛著那些淳樸的山魂。今年年初,我們又見面了,心情還是那麽好。坐在小渡船上,清晨淡水河薄薄的青霧還沒有揭開,聲音很大,妳繼續妳的山林故事。“有時候,我去山上,我自己慢慢翻過很多山。”妳說:“突然,我停下來,發現周圍都是山!都是雄偉的藍色!我驚訝地站著,啊,怎麽會這麽好看!”我看著妳,智,心裏充滿了幸福。分開這麽多年,我們都平安,我們的夢都平安——那些高山!不屬於地平線的夢想。現在,我們山裏的秋天很濃很白。偶爾壹場秋雨落下,細細的寒氣襲人。雨後常有清冷的月色,讓人對秋天感到傷感。妳家呢?難道不是該在窗外擺出壹副淡淡的秋景了嗎?秋天是多麽適合故人之戀,又是多麽適合銀裝素裹的明媚夢想!隨著風,紫色的波浪翻騰著,把壹座山的秋天的涼爽變成了我的心。我喜歡這個季節,但我感到很孤獨。不是不迷戀春天的溫柔,也不是不向往夏天的炎熱。只是人生應該是嚴肅的,成熟的,神聖的,就像秋天給了我們什麽壹樣——但誰知道呢?誰知道呢?誰會欣賞深度?遠處的山在後退,遠處的遺址覆蓋著平靜的靛藍。而且附近的木本蘭花還是香的,(香真的是壹種力量,可以治理大面積的土地。)曉曉從夾縫中沖出,在元葉裏,有壹行沒人看懂的行書。這是壹首詩,曲折生動,用來形容純粹的秋光。而我的扉頁是空的,我沒有壹首詩,但我用我所有的虔誠和敬畏愛著秋天。願我的生活也是如此。沒有太多絢爛的春花,太多飄散的夏雲,沒有喧囂,沒有旋轉的色彩,只有壹片寧靜而簡單的白色,只有成熟生活的深度和認真,只有夢想,像壹片紅楓壹樣熱切而豐富。秋天,這個堅硬明亮的金屬季節,是我深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