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統詩歌中,表達月亮和相思的主題數不勝數,形成了壹種模式:以月亮為媒介,表達詩人的相思之情。以這樣壹個傳統題材作為詩歌素材,很容易被傳統手法束縛,但詩人卻堅持在其中尋找新詩的表現力,這本身就是對誕生不久的新詩的壹種考驗。
胡適曾以這首詩為例,說明詩體解放對於表達復雜情感和精確觀察的重要性。他想,如果這首詩用的是舊體,壹定不會這麽精致。的確,這首詩的精妙與自由體和現代口語的運用密切相關。比如第二季,連續四個“了”,細膩地表達了閑月的羞惱心情和略顯調皮俏皮的性格;這種自然的語言節奏,與舊的唱嘆詩節奏大相徑庭。康最早提出新詩要註重悅耳、清新、易唱的功能,所以他的詩註重節奏和與內容的和諧。在立意和表現手法上,詩人將月亮和相思完全擬人化,使它們作為人際關系相互依附,隱藏了詩人與月亮關系的詩人壹面,直接描寫了月亮與相思的情感糾葛,展現了壹種全新的意境。第壹節,說的是月亮愛上了相思。原來看到月亮就勾起相思之情,所謂“擡起頭來看,發現是月光,再往下沈,我突然想到了家”;然而詩人卻另辟蹊徑,暗示思念本身也是壹種痛苦。錯過越多,痛苦越深。但是,嶽明似乎並不理解相思的特別苦惱,或者說是因為她對相思的依戀過於偏執,所以惹惱了相思。到了第二季,本來是愛著相思,甚至更是憐惜著相思,卻“多情卻無情惱”,於是嶽最後憤然離去。而相思卻對明月很惱火,因為她看到月亮的時間越長,越深,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大。這不是壹件“無情的事”。如今月已去,相思又覺寂寞。那是我認識她很久以前的事了,但自從我們分手以後,時間更長了。短短八句話,將如此復雜而豐富的情感,用層次分明、富有戲劇性的方式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