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喜歡把這部小說和米切爾的《飄》聯系起來,做壹些無意義的比較。如果要比較所有相同題材的小說,那麽壹個題材只能被壹個作家使用,因為和原創壹樣,壹個題材被別人知道了,其他作家就再也不敢涉及了,因為再做,就必須超越原創。然而,做到這壹點有多難?所以,如果不能超越原創,那麽新創作的同題材同主題的小說就失去了意義,同時也就失去了同樣的藝術審美,就像《冷山》和《飄》的比較,這不是不能明顯超越的東西,但弗雷澤為什麽要來啃這個老葛根呢?這就是問題所在,無論是內戰還是廢奴。戰爭中,戀人失散,不知生死,卻被愛情灼傷。只是他用了這個老故事素材。事實上,弗雷澤的形象遠不是為了這個老調重彈。他的意思在於更深層次的思想認識,只是妳沒註意到而已。
美國內戰的小說和電影在美國已經成為壹個取之不盡的主題。但後來的小說和電影,無論是劇情還是演員,無論是場景還是氣勢,都沒能超越小說《飄》及其改編,以及克萊恩的《紅色英勇勛章》。那麽,是什麽原因呢?當然是壹樣的道理。小說家從來沒有,也從來不想讓愛情這個主題在他們的創作中冷卻下來。於是,弗雷澤的《冷山》出現了,講述了壹個童話般美好的愛情故事,試圖改變現代人的壹種傳統思維觀念,卻未能達到那種效果。人們仍然以習慣的方式看待和思考。這部小說和根據它改編的電影《冷山》仍然讓人再次誤入歧途,以為是另壹部《亂世佳人》的翻版。其實小說的主題不是小說的主旨,重點是妳從哪個角度去探究和閱讀壹部小說,讓讀者看到它更深層次的藝術內涵和思想意蘊。這樣,這部小說就會產生眾說紛紜的神奇效果,進而成為文學上的又壹個永恒。
冷山路,冷河堤。
弗雷澤在小說的扉頁上寫下了這段話:“人們問去冷山的路:沒有直路。”(人們打聽去寒山的路,但壹無所獲。即他采納了“人問寒山路,寒山路不通”這句詩的意思。他試圖把讀者引向壹條閱讀小說時的思考之路和精神體悟之路,而不是壹條風景和愛情之路。
達爾文在1893也引用了這寒山的兩句詩句“人問寒山路,寒山路不通”,也說明了他的事業和科學探索之路。他拿的是哪壹個?
在弗雷澤的小說中,寒山的詩中壹直有意象,卻無人問津,這也是為什麽小說和電影《寒山》都與《飄》和荷馬史詩《奧德賽》聯系在壹起,說得津津有味,讓人誤會以為真的如此。
冷山路,冷河堤。經常有鳥兒在啁啾,但沒有壹個人在沈默。
人問寒山路,寒山路不通。夏天,冰不放,日出霧蒙蒙。
看來我的未來和妳的心不壹樣。如果妳的心和我壹樣,還是可以得到的。
生壹百尺樹,把它切成長條。可惜柱子都扔到山谷裏了。
很多年內心依然強大,久而久之皮膚也開始禿了。知者取未來,如蓋馬房。
驅馬花漠城,漠城動客。高高低低的老小溪,大大小小的古墓。
或者可以說,弗雷澤的小說《寒山》是由唐代詩人韓的詩歌和意象所建構的,其中的景物、寓意和故事引導我們去理解和解讀這部小說的另壹種意義和意蘊。據說奧德賽號在回家的時候遇到了那些磨難。《堂吉訶德》和《西遊記》不也是用遊歷艱辛的敘事方式創作的嗎?所以,把《冷山》說成是另壹個版本的《奧德賽》還是很牽強的。
先說戰爭和愛情的小說。多少年來,戰爭和愛情的小說壹直是作家們熱衷采用和不厭其煩的題材和主題,如海明威的《永別了,武器、戰爭和追憶》,電影《滑鐵盧橋》和《雲中漫步》,蘇聯小說《沈默的頓河》、《日瓦戈醫生》和蘇聯衛國戰爭小說,電視劇《粉紅的享受》,日本。所以弗雷澤是當代美國作家,他也熟悉歷代關於戰爭和愛情的小說。他不會如此魯莽。他花了七年時間寫了這麽壹本關於戰爭和愛情的老小說。他知道,這樣寫下去,眼前會有那麽多宏大的結局和裏程碑式的傑作。即使他的小說出版了,他又怎麽會有光明的前途呢?於是,他用舊瓶子裝烈酒,讓人第壹次看壹朵花,仔細看。
請閱讀:
遠看寒山石徑斜,白雲生有人;
駐足坐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這是唐代詩人杜牧寫的壹首著名的詩《山行》。妳可以對其中的深意做出自己的解讀,每壹個解決方案都有自己的收獲。甚至有人把它解讀為壹首情色詩。這是壹個簡單的道理,誰知道取決於妳如何解讀這首詩。寒山是什麽意思,只是字面意思?寒山是深秋的“山”。白雲生人產生幻覺了嗎?壹直停下來看風景。要多少個小時才能明白,妳是在看人還是在看風景,是通過風景回憶過去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哦,這紅楓霜葉怎麽這麽像二月紅花?所以,寒山不能上去嗎?杜牧比寒山詩人晚出生。是不是說杜牧的詩沒有受到寒山詩的啟發?
這些意境隱藏在詩中,其實留給我們無數的猜想和疑惑。如何解讀這首詩?如果和小說《寒山》比較,難道不能找出壹些小說要表達的線索嗎?還是要問,寒山在哪裏?北卡羅來納州歷史上的“冷山”真的存在嗎?
那麽,小說《寒山》已經公然借用寒山子的詩來解釋扉頁了。如果我們仍然按照傳統的思維來閱讀這部小說,那就大錯特錯了。不要被表面現象所掩蓋,要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我們從不同的角度解讀弗雷澤的《冷山》。透過小說豐富多彩的景物描寫,悲傷的故事情節,悲劇的結局,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思考壹下。我們看到了什麽?眾所周知,《飄》的主題是揭示戰爭對人性的扭曲,進而展現斯佳麗的女權獨立意識。即使對於愛情,妳也是平等的,利己的。即使妳得到了她的身體,妳也得不到她的靈魂,這不是愛。直到妳最終失去瑞德,斯佳麗才發現她真正愛的人是瑞德,這是壹種靈魂之間至高無上,無法用言語重復的愛。
然而《冷山》對愛情的描寫,只是壹種堅持和等待。壹個人在回家的路上歷經千難萬險,心往家轉。壹個在家慢慢做飯,苦苦思索,等待不知生死的愛人歸來的愛人。愛情的單壹暴露了這部小說和很多戰爭愛情故事的相似性。所以,我們不能再用愛情小說來解讀這本書,而要換個角度來看。這本書的故事背後隱藏著什麽?
因曼和阿達單純的相識、相知、相愛,之前並沒有產生風雨飄搖的愛情,這種愛情並不相稱於夫妻,但正因為如此,他們的情感激發了他們的靈魂和希望。他們互相關心,郵件和信件也很少聯系,但他們用心感受著他們的愛情結。
所以,就有這個故事。那麽,艾達的心是什麽?當然是看不到邊的冷山。她只在斯旺哲井裏的鏡子映像中看到了壹個幻象。她相信幻覺是真的,所以她等待因曼的歸來。因曼從戰場上下來,並不知道艾達,但他相信艾達會壹直在家鄉等著他,不過話說回來,艾達還是壹座看不見的寒山。用彼此之間的愛來修建通往寒山的道路,才是正確的做法:人問寒山路,寒山路不通。看來我的未來和妳的心不壹樣。如果妳的心和我壹樣,還是可以得到的。這樣看來,小說裏的故事是不可信的。誰能過寒冷的山路?故事的結局結構是,因曼和艾達在發生壹次性關系後被警衛殺害,艾達帶著因曼的孩子堅強地活了下來。
那麽,去寒山的路在哪裏?是的,仍然沒有人能找到它。未來能否找到,就看來自內心的力量了。或許,寒山就在我們心中,我們心中的寒山就是我們要攀登的山。
冷山的敘事和風景比較高,看過這本書的人都會有這種體驗。雖然在手法結構上采用了“穿插章節、平行敘述”的敘事方式,但在景物、環境的描寫上,卻是非常傳統的散文敘事方式,以文字來讀。自然地感受那美國南部山區的明媚陽光、遠山、遊動的雲朵、壹望無際的雄鷹、茂密的草地、幽暗的沼澤、郁郁蔥蔥的森林、平緩的山坡、古老的農場、簡樸的小屋、華麗的花園、清澈的小溪和河流、幹凈寧靜的雪景、蜿蜒的山路和血淋淋的戰場。而且更註重對景物和人物心理的對應描寫,讓人感受到歷史的真實、對環境的細致觀察和文字的美感。美國當代小說家用這種傳統的景物描寫方法來寫風景並不少見。
現在來說說安東尼·明格拉根據小說改編導演的《冷山》。5438年6月+2003年2月播出後,引起轟動,但未能獲得奧斯卡獎。但看完這部電影,我們還是能感覺到它是壹部傑作,其中的故事、人物、演技、風景、西部、峽谷、雪景、農場、音樂、戰爭、暴力、血腥、愛情,都在影片中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表達。不得不承認高手就是高手。電影和小說,除了壹些插曲的選取和重排,基本上都是在營造原著的藝術審美、環境氛圍和潛在意境。特別是選取的三位演員,各有特色,都能盡可能按照原著人物來表達和表現自己。裘德洛慵懶卻嚴肅的眼神,妮可華麗而高貴的性感,齊格弗裏德野性的天性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娜塔莉·波特曼的柔美,會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我不想再拿它和《亂世佳人》比較了,因為兩部電影的主題不壹樣。雖然用的是同壹個背景,也有壹些相似的情節,就像殺人、做愛、陽光下釣魚,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兩部電影都有各自的主題。當然,電影《冷山》中設計和構建的場景和故事是壹種揮之不去的困惑和驚心動魄,尤其是當因曼被衛兵射殺,疲憊的馬從雪山峽谷中緩緩而來,然後因曼從馬背上摔下來死去。誰看了壹個個場景,誰不會被感動?等待多年的愛人即將開始新的幸福生活,卻突然被改變,死了。希望太久,等待太久,只有半天的路程,我就可以回家了,可是,可是,結局就是這麽殘酷,突如其來的相遇讓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永遠分開了,分開了...看到這裏誰不會哀嘆?人類的愛是發自內心的,人類的愛是在乎靈魂的,兩者都是壹起失落的。我們有什麽理由可以存在?也許,電影讓嚴看到了這個命題,那麽解決的辦法就是,電影給了我們壹個鏡頭來做出這個回答。
安東尼·明格拉真的很投入這部電影,他太情緒化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是導演,忘記了生活的自然規律。我不知道。他讓衛兵隊長提格消滅了老女人,但他很久沒對艾達這麽做了。這實在令人費解。小說是這樣的,但電影是動人的,接下來的殘酷要盡快放映,除非隊長提格去外地執行任務了,這是他壹時半會兒管不了的,但這需要說明。第三,即使因曼和艾達如願在黑峽谷農場相聚,如果他們不逃離這裏,他們的生活仍然會提心吊膽,因為因曼是壹個逃兵,即使蒂格隊長放了他們,其他警衛也會抓逃兵來獲得獎勵。此外,因曼和阿達走到壹起,墜入愛河,發生性關系,並感到有點不合適。反正Ruby應該壹直避免或者不要這麽放肆。至少,阿達是壹個高貴的女人,她們應該受過這樣高貴的教育。最後,《傑米拉》中的《焦點平面》還是缺少了美式莊園那種深邃寧靜的慷慨,夕陽如血的苦澀,還有那種枝葉散亂的破碎的心靈的暗示鏡頭。這原本在美國的《像莊園壹樣的焦點平面》中很常見,也代表了那個時期的壹個形象。然而,我們沒能看到,可能是羅馬尼亞山區場景的鏡頭太多太細膩了。
昨晚很冷,非常冷。我以為這是麗江入夜以來最冷的壹夜,但是我做了壹個夢。我夢見了壹座很高的山。山上的雪像棉花,雲像錦緞。那裏有如畫的風景,鮮花和綠色的樹枝,陽光明媚,清澈的小溪,魚和瀑布。這是壹個有時間的溫暖的春天。看,壹條小路蜿蜒而上。到了那裏,妳的心情壹定很好,不再糾結於瑣碎的畫。然而,就在我鼓足勇氣準備沿著那條路走下去的時候,我回頭壹看,發現我的夢已經醒了。我睜開眼睛,上床睡覺,只留下那座高山上的夢。事實上,那座山在哪裏?
這時,歌聲又響了:春天在哪裏?春天在哪裏?我也想問,寒山在哪裏,寒山在哪裏?美國北卡羅來納州?還是大唐人秋天看到的壹座不起眼的山?
2005年11月25日,劍客在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