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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瓊的個人經歷。

迷失在朱特靈的青春

“我把我的生活寄托在塑料制品、螺絲釘、釘子/壹張小小的工作卡上...風吹走了我的壹切/我的晚年,我回家了”——摘自《拒馬嶺》

2001四川南充衛校畢業的鄭小瓊,先在模具廠工作,後去玩具廠、膠帶廠,再到家具廠做倉庫管理員。幾經周折,他來到東莞市東坑鎮黃麻嶺壹家小五金廠打工。

早上7點半上班,12下班,下午1: 45下班,5: 45下班,6: 30加班到9: 30。她每天機械地把兩公斤重的鐵塊從機器上拆下來,然後按下開關,用超聲波滾孔。她最多的時候壹天打了13000多個孔。在工廠裏,鄭小瓊的編號是245。大家都叫她“嘿,245!”五年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好像所有的理想都壹下子沒了。”她說。

7年後的2007年6月,鄭小瓊憑借組詩《黃馬嶺》獲得了東莞市唯壹也是最高的文學獎——荷花文學獎的年度詩歌獎。6月23日將舉行頒獎儀式。主辦方要求獲獎者提交獲獎感言,該感言將收錄在即將推出的荷花文學獎系列中。鄭小瓊在他的獲獎感言中寫道:“青春壹旦逝去,人們將終生關註它。拒馬嶺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壹個地方。”

在黃馬嶺度過的五年,不僅失去了鄭小瓊的青春,還被超聲波打掉了指套,留下了噩夢。“我遠離車間,遠離手指隨時被機器吞噬的危險,但危險的陰影經常在睡夢中降臨。我夢見左手食指被機器吞了十多次。”(鄭小瓊的散文《鐵》)

黃馬裏奇淹沒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青春和汗水?面對記者的提問,鄭小瓊連連搖頭。“很多看過拒馬嶺的朋友也在QQ上好奇地問我。我只能說是荒涼的角落。”用鄭小瓊詩人朋友何超群的話說,黃馬嶺不是鄭小瓊在《人形橋》(鄭小瓊的另壹首詩)中憤怒的嚎叫,而是壹部無奈人生的紀錄片。

鄭小瓊

文字記錄了這座城市的恥辱。

5月21日,鄭小瓊獲得人民文學獎“新浪潮”散文獎。由於業余時間不足,獲獎的鐵塑廠錯別字很多。但主辦方還是給了她很高的評價:“正面進入工作生活場景,真實再現了現代工業操作車間裏壹個敏感的農民工,揭示了鐵和塑料的現實和隱喻,為反思和質疑現代工業體系的不完善和反人性提供了個人範例。”

5月21日,記者采訪正在領獎的鄭小瓊時,她問同事們是否理解她的詩。鄭小瓊無奈地說,偶爾會有工友問她為什麽總是收到很多信,但沒有人能理解她的行為和她的詩。“他們的業余生活可以說是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妳為什麽寫詩?面對這個問題,鄭小瓊沈思了壹下,小心翼翼地說:“我告訴自己,我們是這個珠三角城市所發生事情的見證者,我們應該把我們的所見所想寫下來。這是這個城市底層農民工的羞恥感,這種羞恥感不會讓我麻木。”說到去北京,鄭小瓊臉上帶著遺憾的表情。由於持續的大雨,她未能參觀天安門廣場。這是她第壹次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