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謂“現代主義”,壹般是對20世紀30年代至抗戰前夕新崛起的創作風格相近的青年詩人的統稱。
1936-1937抗戰爆發前,現代詩派發展到“黃金時代”。詩歌在全國都很受歡迎。這壹時期的現代詩派分為主觀感受和主觀認識兩個分支。
主要情感分支以戴望舒為代表。戴望舒在詩歌創作之初就受到李金發詩歌的影響,從壹開始就表現出壹種挖掘內心的心態。他早期的詩歌《含淚出門》、《在家愁》、《遊子夜歌》都有壹個孤獨而淒苦的“我”的形象,表達個人的憂慮和悲傷。沈郁悲涼的風格和陰郁的色彩構成了戴望舒早期創作的基調和背景。還有其他壹些對情感感興趣的現代主義詩人,如余耕虞和邵。俞耕虞個人生活坎坷,年輕時喪妻,家鄉戰亂,被迫漂泊異鄉。他有多種詩集,如《骷髏上的玫瑰》、《魔鬼之舞》、《孤獨的精靈》等。他經常以貧瘠的墳墓和骷髏為題材,有壹種波德萊爾的味道,因此被稱為“悲傷的詩人”。邵著有詩集《如花之罪》和《詩二十五首》。他心目中的世界是女人和愛情,是花和夢,是天堂和神仙,被稱為“肉欲詩人”。
現代主義詩人以卞為代表。情感平靜,它對宇宙中神秘的生命哲學進行了探索和暗示,隱含的哲學往往被抹上玄學的色彩。廢名、曹和梁都屬於這壹派。廢名的詩有禪宗和道家的味道;曹的詩冷而奇;梁的詩淒美婉約。他們都在哮天的“自我”領域中尋找生命的價值,並煞費苦心地編織著詩歌的花環。
1935年2月,施蟄存等人“已經覺得在題材、形式、描寫方法上沒有發展的余地了。”與此同時,在中國等絕大多數尚未開化的國家,晦澀哀怨的現代主義作品很難占據廣闊的文化消費市場。此外,由於其他原因,施蟄存和辭去《現代》的編輯工作,施蟄存重新走上了現實主義鄉土創作的老路,而和楊敦仁、韓等人創辦了"第三人稱"刊物《星火》,現代主義詩歌出現了衰落的跡象。抗戰爆發後,壹些用現代派手法創作的作家,主觀上追求超現實的觀念和幻覺,但充斥他們耳目的卻是背井離鄉、血淚橫流的嚴峻現實。拋棄理性,崇尚絕對的主體性及其對高度物質文明特有的悲觀絕望,幾乎與中國工農為了生存和解放的戰鬥心理絕緣。於是,現代詩的分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很多詩人都換了家,把創作融入了現實主義的大潮中。現代主義的先行者戴望舒,走出了“寂寞長雨巷”,投身於妳死我活鬥爭的現實生活,甚至在抗日戰爭中寫出了《我用殘掌》《獄中墻》等著名的現實主義愛國詩篇。對西方現實主義感到駕輕就熟的卞,擺脫了早期的“憂郁無助的宿命感”,開始完成由內而外的蛻變;曾經沈迷於“浮雲”的何其芳直言不諱地宣稱:“寧可茅草蓋頂,雲月亮星星我都不愛。”現代詩派從巔峰走向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