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倒在父親的背上,父親的襯衫被鮮血染成了鮮紅色。我坐在開往長沙的桑塔納上,眼淚和鮮血滲在壹起,使它成了壹片淺紅,既不刺眼也不灰暗...
事情是從下午在學校開始的,當時我正在和朋友玩遊戲,快樂充滿了我的整個內心。突然,“叮了……”嘈雜的鈴聲響起,停留了幾秒,聲音依然在校園裏回蕩。我正要進教室,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我壹把。由於我比較瘦,沒有接受突如其來的襲擊,向後壹仰,頭撞到了正在維修的水泥管上。突然,我的頭破了,旁邊的同學都驚呆了。我壹步壹步跑去告訴老師,老師又給我爸爸打電話...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高速行駛,我的呻吟聲充滿了整個車廂。突然,壹滴水掉進了我的嘴裏。太鹹了。哦,那是我父親的眼淚...
……
在長沙的醫院住了壹個月。我天天打點滴,天天用象牙紗布蒙頭。我以前也是這樣生活的。醫生說:我再晚來壹點,死亡率就高達90%!
回到沅江,我的頭已經快好了,但是那該死的傷疤已經形成了壹個腫瘤,刻在我的頭上,刻在我的心裏...
我不會追究推我的人,也不想知道。但這個腫瘤永遠是我不可磨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