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集》的作品具有明顯的相似性:壹是體裁表現為源於民間的“小調”形式;第二,內容多描寫男女之愛,悲從中來,喜中生恨,離愁別緒;第三,創作風格趨於女性化,具有文小、輕、徑窄、隱的特點。
《花間集》收錄的詞只有小令和中調,沒有長慢詞。這並不是因為選帝侯偏愛小令,拋棄慢詞,而是因為從晚唐到五代,甚至北宋初年,慢詞還沒有發展起來。
文和韋莊是花間派的領軍人物。文被認為是花間派的“鼻祖”,也被稱為花間派的“大師”。文以典雅含蓄見長,魏以清麗率真活潑取勝。
如文筆下的菩薩蠻:
水晶窗簾裏有很多枕頭,溫馨的香味催人入夢。思念相思,房間不冷不熱,香爐熏香,連繡鴛鴦都是香的,這樣的環境是夢不到的。
壹句話的前半部分,寫了居者和旅者在不同環境下的兩種心境:居者的環境是那麽溫暖舒適,旅者的環境是那麽荒涼淒涼,兩者形成對比,從而突出了對相思的怨恨之情,意象密集,曲折隱晦。
再比如韋莊的《菩薩蠻》:
現在想起江南音樂。那時候年輕人都有單薄的春裝襯衫。我在大馬士革騎著馬,靠在橋上,地上的女人被我的英雄氣概征服了。閨閣屏障曲折,襯托出幽深,那是我沈醉的地方。現在如果我能再像當年那樣,我就是到白頭也不會想回來。
全詞只有壹物壹義,很好理解,壹蹴而就。
花間詞派的形成有其深刻的社會、政治和文學原因。唐朝後期,局勢動蕩。五代時,西蜀太平,君臣醉夢死,燈紅酒綠,縱情聲色。正如歐陽炯《花卉概論》所言:“家家香徑,春風更美;紅樓各處,夜月自鎖。”花間詞就是這種頹廢世風的產物。
晚唐五代詩人的心態已經從救世救世轉變為思考情色,而他們的才華在中唐詩歌繁榮發展之後並無創新,於是他們將審美趣味從社會生活轉向歌舞宴飲,以深刻婉約的風格和豐富多彩的色彩寫出他們的感官感受和內心體驗。
晚唐李賀、李商隱、文、韓沃等人的壹些詩歌,在題材和表現手法上為花間詞的創作提供了借鑒。晚唐五代,詞成為文人填詞,歌妓樂師在君臣宴飲之間演唱的歌曲。
歐陽炯在《集花序》中記載:
綺宴公子,繡美人女,遞葉之花,熏錦;握住纖細玉指,輕拍檀香。不是沒有明確的文字,而是帶著迷人的姿態。
由此可見,花間詞的主題和風格是“美而香”的。
《花間集》中也有少數表現邊塞生活和異域風情的詞,如牛錫基的《丁希凡》,表現塞外的蒼涼,招人的辛酸,蒼涼悲壯的風格;李遜的《南鄉子》和孫廣賢的《風流公子》,表現的是中國南方漁村的風土人情,也是樸實無華。比如李訓的《南巷子漁市散:
魚市稀稀落落,渡船稀稀落落,越南的雲和樹俯視著。旅人待退潮,送別春浦,憂聽猩猩哭雨。
這個詞,前三句是從空間寫的,後三句是從時間寫的,或現場抒情,或以情寫景。有情有景,有景有景,處處落在“愁”字上。是場景交融的傑作。
除文、韋莊外,歐陽炯也是花間詞派的集大成者,著有《花間集序》。歐陽炯《花間集序》展現了花間詞的風格:“雕玉而雕玉,仿化工而巧;剪花剪葉,抓住春天的美好去爭奪新鮮感。所以唱《雲瑤》讓金母字清晰;夏夏被旺姆迷住了。"
歐陽炯的詞不傳世,但妙筆不少。比如他的《清平樂》,雖然在意境上沒有出彩的地方,和壹般描寫春愁的詩沒什麽區別,但是用詞卻很有特色。第壹個詞是:
春來砌,春雨細如絲。春滿杏梗,春燕舞隨風。春幡,春縷縷,春閨春燈。自然是春光耀眼,春夢無痕枯。
詩詞句句重復同壹個“春”字,五代以前就有過,比如南朝樂府寫的民歌《喜州曲》中重復的“蓮”字,但歐陽炯在八句中竟然用了10個“春”字,壹點也不別扭。
歐陽炯從石階縫隙中長出的春草、細春雨、落春杏,讓人感覺冬去春來,四季更替。然而,春天來了,她卻是壹個人。閨房怎麽能不“後悔讓老公找侯爵?”
“春旗”是春遊時插在寺廟裏的小春旗幟。現在雖然老公不在,但是春旗還在那裏閑置著,也沒有清理的意思。可見閨閣女子的矛盾和憂郁心情在等待。
最後兩句說她做了壹個好夢,夢見心愛的人回家了,但醒來後卻只有思念。這樣的結局,細細品味,不禁讓人贊嘆。
花間詞創造了許多藝術成就,具有巨大的藝術魅力。它所描繪的景物豐富,意象眾多,構圖華麗,描寫細致,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能引起讀者視覺、聽覺和嗅覺上的美感。
花間詞在詞匯、結構、表現手法、意境等方面形成了“各有不同”的制度規範。花間詞產生了壹批精美的藝術作品..
這些作品在內容上記錄了那個時代人們的思想感情,具有真實的歷史認識價值。在藝術上,他們在描繪景物和模擬人物情緒方面有著高超的技巧,真實感人地刻畫了人物的內心世界。
大部分花間詞作品的表達過程本身就是壹個敘事過程,通過壹個故事、壹個場景來實現情感表達。詞中女主人公的活動往往局限在壹個狹小的空間內。因此,敘事過程是在特定的畫面中展開的。也正因為如此,花間詞形成了與唐詩迥然不同的敘事抒情風格。
花間詞在意象方面獨樹壹幟。花間詞的意象呈現大多具有壹般意象的性質。它們往往不是特殊具體對象的真實模仿,與對象內容沒有嚴格的對應關系,而是具有非現實的概括描述的特點。
總體來看,花間詞意象不廣,大致可分為人物情態、動物、植物、天氣、景物意象五類,社會政治生活意象極為少見。
花間詞作品中的形象多以女性婉約為主,突出表現為對景物、器物、物及人的形、聲的描寫。
花間詞中具有女性色彩的意象組合的特點是大量使用了傳統詩詞中富含愛情和生活象征或意義的詞語,如春花、秋月、柳絮、杏花、雲、眉、淚、纖腰、簾、帳、山枕、織錦、魂夢、別恨、惆悵等。
花間詞的抒情表現主要以側美為主,營造出奇怨的審美趣味,從而奠定了“詞是五彩繽紛的主體”的本色。
花間詞是詞發展的壹個必然歷史階段,它奠定了詞的基本特征。它雖處於發展的不成熟階段,但作為詞的抒情特點、抒情內容、抒情方式、抒情手法,已基本奠定了基礎。對後世詞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