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因卡描述了他在非洲壹個小村莊的童年。他的父親是教師,母親是社會福利工作者——兩人都是基督徒。但是在上壹代,有壹些巫醫和其他人相信鬼魂、魔法和任何非基督教的儀式。我們遇到了壹個世界,在那裏,樹怪、鬼魂、魔術師和非洲的原始傳統都是活躍的現實。我們還面臨著壹個更加復雜的神話世界,這個世界根植於壹種源遠流長的非洲口頭文化。這種對童年的敘述也為索因卡的文學作品提供了背景——與豐富復雜的非洲傳統的緊密聯系和壹種個人經歷。
索因卡在很長壹段時間裏作為壹名劇作家而聞名。他對這種藝術形式的探索是意料之中的,因為它與非洲素材、非洲語言形式、喜劇創作息息相關。他的戲劇頻繁而巧妙地運用了許多屬於舞臺藝術而又真正植根於非洲文化的技巧——舞蹈、儀式、面具戲、啞劇、節奏與音樂、慷慨激昂的演講、戲中戲外等等。與他後期的戲劇相比,他早期的戲劇輕松有趣——惡作劇、玩世不恭的場景、帶有生動幽默對話的日常生活畫面等。,並常以壹種悲喜或怪誕的生活感受為基調。在這些早期戲劇中,值得壹提的是《森林之舞》,壹部非洲仲夏夜之夢,有樹精、鬼怪、神或半神。它描述了創造和犧牲,上帝或英雄奧根就是這些成就之壹。這個奧格根有著普羅米修斯般的外表——壹個意誌堅強,擅長藝術,但也擅長戰術和戰鬥的半神,是壹個兼具創造和毀滅雙重性格的形象。索因卡經常涉及到這個人物。
索因卡的戲劇深深植根於非洲世界和非洲文化。他也是壹個博覽群書,毫無疑問知識淵博的作家和劇作家。他熟悉西方文學,從希臘悲劇到貝克特和德國戲劇家、詩人布萊希特(1898-1956)。在戲劇範疇之外,他還精通偉大的歐洲文學。比如像詹姆斯·喬伊斯這樣的作家,他的小說裏就留下了痕跡。索因卡是壹個非常謹慎的作家,特別是在他的小說和詩歌中,他可以寫得像先鋒派壹樣深刻和微妙。在戰爭期間,當他在監獄和後來,他的寫作表現出更多的悲劇性質。精神、道德和社會沖突變得越來越復雜和險惡。善與惡的記錄,破壞力與建設性力量的記錄越來越模糊,他的劇作也變得模棱兩可。他的戲劇以寓言或諷刺的形式,利用道德、社會和政治問題來創作神話劇。對話犀利深刻,人物性格變得更加豐富,往往誇張到搞笑的地步,需要有個結局——劇的氣氛升溫了。它的生命力絕不亞於其早期作品——相反:諷刺、幽默、怪誕和喜劇的元素,以及神話寓言的制作,都活靈活現。索因卡對非洲神話素材和歐洲文學訓練的運用非常獨立。他說他用神話作為創作的“藝術母體”。所以這不是壹個民間傳統再現的問題,不是壹個異域再現的問題,而是壹個獨立合作的作品。神話、傳統和儀式的結合成為了他創作的營養,而不是在化裝舞會上穿的服裝。
他把自己的廣泛涉獵和文學意識稱為壹種“選擇性折衷主義”——即有目的的自主選擇。在他後期的劇作中,特別值得壹提的是《死亡與國王的馬夫》是壹部引人註目、真正令人信服的作品,充滿了許多思想和意義,詩意、諷刺、驚奇、殘酷、貪婪。表面上講的是西方道德習俗與非洲文化傳統的沖突。它的主題圍繞著壹個儀式或祭祀者的犧牲。這部劇深入探討了人的狀況和神的狀況,所以不能簡單地把它看成是在告訴我們不同文明之間的不和諧。索因卡本人更傾向於將其視為壹部描繪命運的神秘劇和宗教劇。涉及到人的自我狀況和自我實現,神話般的生死契約,以及未來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