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黃
麻雀是雪夜的壹片樹葉。
冬天生長的樹
在月光下生長是清晰的。
除了冷，沒有美。
薄薄的羽毛能抵禦這麽厚的寒氣嗎？
經常擔心麻雀，此時麻雀壹定沒有做夢。
——它覓食很累。
它的夜晚的質量是睡眠。
麻雀壹定想明年春天來。它會產卵。
它將延續那些棕色羽毛的生命。
麻雀在樹上沒有溫暖的家。
麻雀的溫暖不在於羽毛，而在於信仰。
我關心麻雀，我想和它們說話。
我想我們會認識的。
但是麻雀太累了，我不能叫醒它。
在溫暖的房間裏，我羞愧地哭得像雨壹樣。
(原星1994 11)
附錄:兩條評論。
悠然漫步四季(節選)
文/虞姬
讓我們讀另壹首詩:
麻雀
麻雀是雪夜的壹片樹葉。
冬天生長的樹
在月光下生長是清晰的。
除了冷，沒有美。
(前兩句很優秀！冬天的葉子都沒了，新葉誕生，如畫。善用“長”有“月光”之意，雪停了天就放晴了，把“落雪”改成“雪後”似乎更準確。)
幾英寸厚的羽毛能抵禦這麽厚的寒冷嗎？
我經常擔心麻雀。這個時候麻雀壹定沒有做夢。
——它覓食很累。
它的夜晚的質量是睡眠。
(幾寸不準確。麻雀很小，站在樹上壹動不動，但羽毛不展示。如果它們晚了幾寸，跟雞有什麽區別？此時，麻雀已經睡著了。)
麻雀壹定想明年春天來。它會產卵。
它將延續那些棕色羽毛的生命。
麻雀在樹上沒有溫暖的家。
麻雀的溫暖不在於羽毛，而在於信仰。
(這時候麻雀醒了，因為它在“思考”)
我關心麻雀，我想和它們說話。
我想我們會認識的。
但是麻雀太累了，我不能叫醒它。
在溫暖的房間裏，我羞愧地哭得像雨壹樣。
(“奢侈”這個詞是多余的，可以刪除。麻雀在睡覺還是醒著？睡壹覺醒來。詩人在室內，溫暖，這和詩人在室外，在雪地裏是不壹樣的。)
這首《麻雀》也寫得很漂亮。麻雀和草根壹樣，是我們生活中常見的形象，但黃並沒有像我們壹樣看到麻雀飛來飛去而不去觸碰。他“體貼”、“深情”，所以冬天來了，他“常常為麻雀擔憂”，想“和它們說說話”，他相信自己會變得“了解自己”。這種感覺，這種細節，這種感覺。尤其難能可貴的是，黃詩歌的語言優美、感人、傳神。比如詩的第壹句“在雪夜，麻雀是冬天長在樹上的葉子”。這兩首詩精致優美，不遜於任何壹位大師級詩人的詩！
這本詩集裏也有類似的句子，“我跋涉過泥/雪，使我的思想又變白了”“老余不敢輕言心事/我年邁的奶奶曾是她的生活依靠”“村裏滿是杏樹/青杏，排練姐姐的婚事”“他詩的火山常噴發/燒白紙”，可見作者在詩歌創作上有相當深厚的功底。
(虞姬，著名詩人，原青島市文聯主席。本文有刪節)
信仰讓我們的心特別溫暖。
——我讀了黃的詩《麻雀》。
文/文立
羅曼·羅蘭曾經說過:“最可怕的敵人是沒有堅定的信念。”信仰在我們的生活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影響著每個人的壹生。可以說，信仰是壹針強心劑，讓懦弱的人堅強起來，讓垂死的人重新煥發出生命的光芒！黃的詩《麻雀》給了人們這樣的啟示。
讓我們壹起來欣賞這首詩，看看麻雀是如何進入我們每個人內心的。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生活習性和環境，麻雀也不例外，詩人筆下的壹切都是詩意的:
麻雀是雪夜的壹片樹葉。
冬天生長的樹
在月光下生長是清晰的。
除了冷，沒有美。
詩人壹開始把麻雀固定在壹棵“冬樹上”，此時正下著雪，已是夜晚。這種近似素描的手法，讓麻雀壹覽無余地出現在讀者面前，而詩人只是在用詞的選擇上做了壹點點努力，巧妙地用了壹個動詞“長”，出現了兩次，但簡單的壹個字卻孕育了無數的爆發力，讓麻雀在蕭瑟的冬天裏有了說不完的詩意。從樹上的“長”到月光下的“長”，虛實結合，更好地運用移就修辭，讓人在這冬日看似單調的畫面中浮想聯翩，不由自主地沈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回味無窮。在這壹節中，修辭就像順手摘壹只麻雀，比作壹片“樹葉”，而這個比喻有其特定的語境，那就是在壹個雪夜。只有在這樣的夜晚，麻雀才能變成“葉子”，只有變成“葉子”才能“長”在樹上，前面分析的動詞用法才能恰到好處。看完第壹節，不禁佩服詩人的用詞獨到！
有了第壹節對麻雀的簡單描述，第二節自然要說說自己的感受:
薄薄的羽毛能抵禦這麽厚的寒氣嗎？
我經常擔心麻雀。這個時候麻雀壹定沒有做夢。
——它覓食很累。
它的夜晚的質量是睡眠。
第二節從內心感受入手，作家對麻雀生活的人文情懷重在描寫詩人的內心。“家”字的選擇，讓每壹位讀者的心壹下子溫暖如春，家是溫暖的港灣；家是陽春三月的壹縷陽光，讓妳沐浴放松；家是炎炎夏日的壹縷清風，讓妳快樂舒適；家是秋天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無私地指引著妳；家是冬天火坑裏的火，盡情地溫暖著妳。不管人有多忙，不管工作有多辛苦，只要心中閃現家的概念，什麽痛苦和煩惱自然會從腦海中飛走。但是詩裏的麻雀沒有。看到這裏，腦海裏那溫馨的壹幕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心壹下子跌入谷底，為了麻雀，也為了麻雀這樣的人。壹句“煩惱”讓詩人和讀者的心又揪了起來，仿佛突然被扔進了大雪紛飛的曠野，任由北風在我們耳邊呼嘯，無所事事。本節使用了壹組反義詞:thin和thick。這些反義詞的運用，讓麻雀的處境更加悲慘，贏得更多同情的眼淚。
在第二節的基礎上，詩人繼續談論他的感受:
麻雀壹定想明年春天來。它會產卵。
它將延續那些棕色羽毛的生命。
麻雀在樹上沒有溫暖的家。
麻雀的溫暖不在於羽毛，而在於信仰。
“相信”這個詞在“可能”這個詞之後自然就出來了，就是猜測的意思。可以說是水到渠成。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信念是我們最好的夥伴。
它像壹位良師益友，在苦難時給予心靈慰藉；遇到困難時給予熱情的幫助；當妳失敗時，給他們不屈的支持。信仰是生活的幹糧，無時無刻不在滋養著我們的心靈，滋養著我們的精神。因為我們有信仰，所以我們的內心充滿陽光；因為我們有信仰，所以我們的精神永遠是樂觀的。麻雀的生存環境惡劣，但正是因為不變的“信仰”，他才有了生存的欲望。“即使這麽辛苦”，麻雀依然驕傲地站在樹枝上，享受著生活帶來的生存樂趣！"
覓食”和“產卵”是麻雀生命歷程中不可或缺的。正是有了這些，麻雀才有了壹個又壹個的歷程。“艱難”二字可以讓讀者看到麻雀在雪地裏覓食的艱難，只有在惡劣的環境中與天氣抗爭，才能讓“信念”的魅力更加無窮，才能在第二年春天順利打下褐色的羽毛，從而“延續”自己的生命。這三個動詞有內在的邏輯。在這裏，麻雀的魅力更加耀眼！
詩可以是說話之類的意思，也可以讓人“活”在詩裏:
我關心麻雀，我想和它們說話。
我想我們會認識的。
但是麻雀太累了，我不能叫醒它。
在溫暖的房間裏，我羞愧地哭得像雨壹樣。
在最後壹節中，詩人試圖與麻雀對話，用心理描寫的方法拉近“我”與“麻雀”的距離，指出失意的“我”和它壹定會是自知之明，以至於“物我合壹”，分不清哪個是“我”，哪個是“麻雀”。在這樣的境界裏，連讀者都沈浸其中。然後，用“疲勞”寫出麻雀在惡劣生存環境下的精神狀態，用“羞恥”寫出“我”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裏的心情。兩個詞的對比，讓麻雀在“我”的對比下，更能體現出人性的魅力！
全詩只有五小節，每小節四句。語言簡潔，內斂的語言充滿了說不出的詩情畫意。詩歌以麻雀為情感的觸發點，“信仰”貫穿全詩，讓人讀後為麻雀的“信仰”而抒情。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可能隨時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挫折，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保持信念，我們就會充滿力量；只要我們保持信念，我們就能壹步步從失敗走向成功。朋友們，讓我們在信仰的光輝下迎著朝陽出發吧！
(文立，本名李文嬌，河南濮陽人。中學壹級教師，青年詩人，詩歌評論家。他是許多詩歌論壇的成員，如“新時代詩歌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