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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時是如何描寫大好河山的?

王維詩歌的審美價值

羅丹曾說:“所謂大師,就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別人看過的東西,在別人習以為常的東西裏發現美的人。”中國盛唐山水詩人王維就是這樣壹位善於發現美、創造美的大師。由於前後期詩人的世界觀和生活環境的不同,給詩歌帶來的思想內容和藝術風格也有很大的不同。但縱觀王維壹生的創作,不難發現有壹種不變的精神支配著他的詩歌創作,而這種精神就是“美”的靈魂。美在於他所反映的客觀世界本身;美在於他詩歌中的社會內容;美還表現在他詩歌中獨特的情感色彩和優美的求閑節奏上。

壹個

就審美主體而言,審美標準是主觀的、相對的。詩人王維是審美主體的個體意識,他的審美標準的客觀性和絕對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確立的。我認為,除了孕育了他美學思想的詩歌在中國文化歷史的長期積澱中生根發芽並獲得人們的認可之外,他的審美對象本身的美學因素,詩人選擇的表現對象,也是壹個不可忽視的重要方面。

社會鬥爭的生活是美好的,但它的鬥爭美會因為唯美主義者的階級性而有所不同。壹種習慣或民俗,在它生長的民族看來是美好的,但在另壹個民族眼裏也可能是不美的。壹些在歷史上曾經被認為是美好的社會現象,在今天可能是非常醜陋的(比如中國古代女性的腳)。這些都說明社會生活的美在審美標準上有很大的差異,以及社會美的本身的歷史性和多變性。不同歷史條件下的不同美學家在勞動中自覺或不自覺地發現美、創造美,是為了把握審美主體的差異性,理解審美客體的可變性;在發現美和創造美的過程中自覺不自覺地摒棄醜,以至於美的偶然性和相對性不斷導致其必然性和絕對性。王維想提煉他所反映的社會之美,美學家也想提煉藝術美王石的美學思想,原因是壹樣的:尋找必然的、絕對的美。

“悲嘆馬嘶之亂,奮力渡金河。”(《參軍》)這就是奮鬥生活的美好;“清風明月苦思相思,兒子從軍十余載。”(《失題》)這就是閨房在悲怨的苦澀中所展現出來的貞潔與負重之美。在這裏,從事戰爭,為戰爭流下痛苦的相思之淚,無疑成了社會生活的美好。但由於人類的終極欲望是反戰,不願離開相思,戰爭的美好往往因為其在人類本質意義上的功利性而不美好。當然,如果我們以壹種人類文明進步的直觀眼光來看待過去特定時代的特定戰爭和人類鬥爭史上的慘痛歷程,生活在這種特殊的社會現象——戰爭中豈不是壹種美?所以,人只有勇敢地走向社會,認識社會,用人類創造的壹切知識充實自己,才能充分理解社會美的本質。"隨著歲月的流逝,請給我寧靜,遠離萬種事務."(《答副府尹張》)和《人間有什麽雲?還不如高臥加餐。”態度(《飲酒與裴迪》)不利於對社會美的理解。當然,這種被動的隱居只是王維世界觀的壹部分,而不是全部。因為他也有很多積極反映社會生活的優秀作品。描寫邊塞戰爭的《甘肅西遊記》、《從軍記》就是例子。前者英氣單薄,襯以急雪,氣勢十足,運動感強。而後者卻生動大膽,既有戰鬥中鏗鏘悠揚的聲音,又有邊界神秘多變的意象。這些詩主題鮮明,洋溢著作者積極向上的精神。至於他早期的壹些表達感情的作品,則是另壹種風格,往往向我們展示了人的情感品質。相較於《邊塞遊俠》類,他的感情細膩,主題含蓄樸實。比如相思和在山上度假時對山東兄弟的思念。這類作品給人以新鮮感,表達了社會生活中壹些常見事件中人們共同的思想感情:

我是壹個在陌生土地上的孤獨的陌生人,每逢佳節倍思親。

想到兄弟們的身體登上了高處,也會因為不到我而有壹絲遺憾。

這首詩向我們展示了在社會生活中思念親人時的人情之美,表達了遠在他鄉的親人之間的壹點點痛苦。至於《相思》,則是以見物為基礎,通過物的特性來表達人情的內涵,用有限的語言表達無限的感情,成為傳世佳作。

這兩類作品給人以美感,不僅是因為詩人有嫻熟的技巧,更是因為當時歷史條件下的社會本質。這個本質就是林興齋同誌所說的“人類前歷史時代世界的荒謬”,即在道德力量的支配下,“人類感性與理性的分裂”。人類要消除世界的荒謬,必須做出巨大的犧牲,必須有特定的戰爭,必須有離別的相思,必須有特定的奉獻。人們為了自身意識和自由的內在本質的最終解放而做出的犧牲,都是美好的,都是真善美統壹的結果。

在現實美中,自然美也是壹個非常重要的領域,王維的許多田園詩都體現了這種自然美。這與他反映社會生活的詩歌同等重要,甚至具有更高的審美價值。與社會美相比,自然美很少具有人類社會多變的時代性和民族性特征。無論人們對自然采取象征或擬人的方法,尋求其社會內容因素的美,其結果都無法與自然美的多變性和多面性相比。時代變了,但人們對五彩河山的熱愛沒有變。歷史變了,但人們對大自然無盡之美的熱愛沒有變。富強的民族要贊美它,沒落的民族要後悔,入世的人要贊美它,出世的人要依戀它。在人類發展的歷史中,人們總是對自然采取積極的態度。如果拋開王維詩歌的藝術特色,把王維詩歌作為了解自然之美的窗口,就不難發現自然本身就是美的。

“雨中草綠,水上桃花紅。”這就是大自然的清爽之美,春色之美。“秋山聚多照,鳥壹只壹只。色清時,黃昏無處。”木蘭柴是大自然萬物的和諧與運動之美。“京西白石出,寒紅葉稀。”(山中)是深秋的山的靜謐之美,是整體性的變化之美。自然美的無限多變性和多面性在詩人的作品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即使在送別詩中,詩人也用風景句來制定詩歌的色彩基調,使我們在他的非風景作品中感受到自然之美。如果用“沙坪連雪,彭涉”惡劣的天氣(《送張判官河西》)表達了告別的喜悅,從壹開始就為詩定下了明快的基調。這些詩讓人覺得,人類的感情最終會被推到大自然的背景下。大自然陰晴多變,風雲莫測。無論是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還是海風,我們人類都無法將豐富的社會因素強加於其上,但它卻能為我們提供最美的無限。這種無限是其形式的豐富多彩和難以形容的可變性。“在藝術美中,要求內容與形式的高度統壹;在社交美中,內容比形式更重要;在自然美中,它側重於形式。”因此,自然美最重要的特征是其獨立的形式美因素。

色、形、聲是構成形式美的基本材料,這些材料在自然界中以無限的豐富性展現在我們面前。比如王維的《清涼寺壇壁兄弟院集》:

高處不勝寒,虛空中有ni。

坐著看南摩騎,聽秦城雞。

他很孤獨,桑迪遠離樹木。

青山千井外,夕陽西下。

眼光不染今日,心空迷。

這首詩色彩斑斕,有形有聲,有著萬千變化的性質。它甚至洗去了人的壹切思想因素,甚至我們的審美主體也要融入自然的形式美,成為多彩美的組成部分。大自然的浩瀚給人壹種空虛感。從上到下的高度,東西南北的距離,孤煙,遠樹,晚霞,都在詩人極度空虛的內心世界裏。客觀世界是空靈的,有清晰的視野和空明的頭腦是自然的。在這裏,只有真正的大師才能在忘我與物中感受到自然的形式美。他的《雨後輞川別業》也能說明自然美的特征。詩中寫道:

樹林儲存了雨水,煙霧、蒸過的藜麥和煮過的小米緩緩而來。

壹只白鷺飛過寧靜的沼澤地,芒果鳥在盛夏的樹上歌唱。

我學會了平靜地觀賞山間的牽牛花,在松樹下吃帶著露珠的葵花籽。

把榮譽的職位讓給任何壹個粗人,我為什麽要嚇唬海鷗,哪怕是想壹想?。

這首詩顯示了它的形式美與自然的完整性的因素。前詩是壹個靜態的、空無壹物的宇宙,在那裏,物我交融,但有壹個運動和靜態的連續流動。空蕩的森林、煙火、稻田、白鷺、夏樹、黃鸝、露葵、海鷗,壹系列自然物在詩人流動的思緒中層層鋪開。兩首詩的樂章不是絕對的、死氣沈沈的,而是和諧統壹的,使我們在靜中感受微動,在動中體會靜的空靈。

從以上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看出,王維詩歌產生的土壤,對於探究其詩歌的美學思想是多麽重要。在這裏,社會美的內容、自然美的多變性和多面性、自然美的形式美都是美的存在,而這些美的存在都是構成王維詩歌藝術美的重要內容和形式因素。

文藝作為上層建築,不僅受到壹定物質基礎的影響,還受到與之相對應的其他上層建築和意識形態因素的影響。王維的詩也不例外。他在《驪山人住的房子的墻》中寫道:“世界如夢,或狂或吟。松樹老了,竹林多了。藥錢漢康有賣,門是給孩子開的。枕墊之上望,無白雲。”這顯然是壹部非常惡心的作品。許多類似的作品都表明,王維晚年的主要追求不是直面人生,而是對世界的回避,甚至是他那種“用白眼看世界上其他人”的態度(“像崔的《興亭》)。雖然這種拋棄壹切世俗智慧的思想並不完全是他世界觀的主導意識,但大量這樣的詩歌對他的思想價值是非常不利的。然而,正如其詩歌的思想內容有其社會土壤壹樣,王維的消極隱逸思想也有其社會根源。在他晚年的反映他生活經歷的作品《嘆息白發》中,他揭示了壹個社會中人們的辛酸,讀來令人感動。其中的“不空門不去”,已經打上了強烈的社會意識的烙印,這不是靜佛固有的思想感情,而只是對社會的壹種情懷和抱怨。《初秋山中作》說,“尚平早出嫁我不厭,淩濤晚入仕我不喜。”也是這種思想的流露。

王維是壹個有才華、有抱負的人,但他壹生的抱負並沒有付諸實踐。如果不跳出這首詩,把他的思想放在更廣闊的社會背景中去理解,而僅僅著眼於他在詩中消極隱逸的壹面,將不利於正確理解王詩歌的思想美。難怪,在不同歷史條件下的不同美學家眼中,會因為美學家的立場、思想深度、審美取向不同而有所不同。其中,有正面價值,也有負面價值,有綜合的,也有片面的。

正確理解王維消極思想產生的社會背景,我們就更容易理解他詩歌中積極思想的作品。我們不僅可以從這些詩歌中發現他們的思想之美,還可以看到社會生活中豐富多變的美。這類詩的代表是邊塞詩、送別詩和壹些《永遠在我心中》的詩。《餡料作品》表現了壹種熾熱的奮鬥激情和不屈不撓的精神:

居延城外的胡人正在打獵,白草冤情火漫天燒。

沙漠縱帆船在暮色中疾馳,秋天的廣闊平原射向禿鷹。

在羌族衛校的支援下,守衛陣地的登壘堡、呂將軍連夜強攻渡遼。

玉劍,號角之弓,戰馬在他的戰馬上,朝廷賜給得勝的將軍,英勇如漢朝的霍爾特。

第壹副對聯顯示了詩人寬廣的胸懷和責任感。漫天的野火烘托著戰爭的氣氛,讓居延城外的廣闊戰場呈現出壹種抵禦外侮的溫馨感覺。是詩人以天下為己任的精神寫照,是壹種精神上的崇高美。對聯氣勢相連,輕松歡快,表現了詩人對敵必勝的信心。全詩既有清晰明快的畫面效果,又有悠揚的情感起伏。這是壹部詩人描寫邊塞戰爭感情的作品。難怪方誌說這首詩“寫得意氣風發,如火如錦,其精神如江海之浮天。”(5)至於他的《使邊塞》,更是邊塞詩中的奇葩,使得這首帶有無數美學色彩的詩成為千古傳頌的佳作:

騎著自行車去參觀邊關,路過居延縣。

蓬蓬也飄出了韓,北去的大雁也飛上了天空。

茫茫大漠孤煙,黃河落日圓。

小關每次都騎,而且都是在楊希嫣保護的。

兩者都是邊關,前者以思想和精神取勝,後者以境界和形象見長。這部作品沒有任何感情的影子,全詩充滿了詩人靈魂中燦爛的青春。詩中用詞簡潔,形象清新活潑,沒有拖沓感。它既像壹首歡快的抒情歌曲,又像壹幅色彩豪放的潑墨寫意畫;既有文學的間接性,又有繪畫的直觀性,整個影像系列還蘊含著音樂的節奏。它的形象實體對審美主體的審美作用是多方面的,讀者往往會覺得有我就有我,有我就有我,這樣如果我離開了,現實就* * *。其中“大漠孤直,長河落日圓。”壹副對聯脫穎而出,提升了全詩的精髓。沙漠是天然的荒原,孤煙卻訴說著人間的奇跡。長河神秘而遙遠,夕陽近在眼前。我們能進能出;妳無法突破,也無法逃脫。這是那種讓人流連忘返的情況,是那種說不清楚,說不清楚的藝術世界。

美的規律告訴我們,優秀的藝術作品總是不滿足於現實生活提供的原創內容,有創造力的作家和藝術家總是希望在自己的創作中更大範圍地表現自己的藝術才華,使自己的作品不僅內容豐富,而且形式完美。《送元貳拾安·Xi》就是這樣壹部作品:

清晨的雨濕潤了土地的塵埃,客棧的客棧,客棧的枝葉,壹片新葉。

我勸妳壹杯酒,沒有理由不出陽關。

這首詩並沒有正面闡釋重大的思想主題,而是用告別從側面渲染了離別之情。前兩句講述了壹個和平寧靜的環境,它以壹種美麗和諧的氣氛作用於讀者的感官。第三句,壹舉入酒,推遠人之情,也觸動讀者之心。第四句設想了關外的人無緣無故的荒涼,打破了和諧的現實環境,使人感到親近了關外,把心留了下來,身心分離的痛苦頓時在讀者的胸中升起。只用了28個字就寫下了這個人生中的典型事件。語言簡單明了,就像道家壹樣,壹句壹句地訴說著別人的心曲,給讀者的內心貼上壹層淡淡的情感色彩,在悠閑的品鑒中慢慢體會它的魅力。作為送別,“送元貳拾安”是壹種挽留之情,而“送魏”則是渴望送別福建:

要將軍選賢,上戰場就去居延。

遠知韓使蕭關,愁看孤城落日。

從兩首詩的對比中可以看出,前者覺得沒有理由老在關外,後者則想象“沙場將去居延。”不僅主題明確,富有激情,而且作品節奏快,空間距離大,語言流暢鏗鏘,與作品所倡導的精神相壹致。

此外,《早春之旅》、《Xi石詠》、《洛陽女孩之歌》、《閨中春思》等作品內容健康,以表現女性內心情感為主。這類作品人物形象生動,語言優美樸實,景物豐富多彩,是描寫古代婦女生活的佳作。早春之旅使用了鳥聲、體香、汽車物體、感覺、夢境、春燕等。來渲染壹個少婦內心的心態,寫得委婉細膩。而閨房的春思更有特色:

當春風破裂時,擔心看不到遠處的天空會更加痛苦。

閑花落滿青苔,終日無人知。

燦爛的春光下,壹個春日少女般的不知名女子,在孤獨中耗盡了青春。落花遍地,就像閨房的逝去歲月。環境的荒涼襯托出心靈的空虛。“愁”、“斷”、“傷”、“閑”這幾個詞,打擊著讀者的感情,讓他們為這個被囚禁的渴望愛情的女人感到惋惜。由於作者善於發揮自己詩歌語言的優勢和特點,把平凡的事件寫成不平凡的作品,使其作品在形式美上獲得了相應的地位。

這些作品是王維直接反映社會生活的作品。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詩人與他自己的時代密切相關。

王維的詩歌具有獨特而鮮明的審美色彩。也就是說,王的詩歌作為美的客觀存在,給欣賞者帶來了獨特的色彩感。這種色彩感不僅包括詩歌的意象系列給欣賞者帶來的壹種特殊的情感體驗,還包括欣賞者參與再創造的感覺。

我們知道,客觀存在在反映我們審美主體的過程中,往往會引起壹定的情感反映。自然色彩是壹種客觀存在,因此,自然色彩作為壹種客觀存在,也能引起我們壹定的情感反應,產生美感。自然色帶來的美感只是低級的,簡單的。當然,我們也可以從對人身上其他客觀事物的觀察中生出壹種色彩觀念,並用這種色彩觀念來凈化我們的審美感受。比如我們說壹首詩色調灰暗,壹個人的心潔白如玉,這是壹種色彩凈化的方法。王維的詩不止於此。雖然王石是壹個客觀存在的東西,但我們在欣賞和閱讀它的時候,它給我們的審美活動帶來的意境色彩是豐富的、多層次的,不能用任何單壹的自然色彩來凈化我們的感情。比如他描寫邊塞風情的《龍尚行》是這樣的:

負羽至邊州,唱長頭。

雲黃而塞近,草白而見秋。

這首詩描寫的是深秋的邊塞風光。雖然沒有歌詞,但這幅色彩斑斕的邊塞畫面深深打動了讀者的心。因為作者和讀者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中,這種空間上的差異自然會在讀者心中引起情緒上的反應。以不同的生活方式去過邊疆的讀者,會因為這首詩而有不同的感受。有的會覺得親切,有的會覺得淒涼,有的會覺得激動。沒去過邊塞的人可能會很著迷,甚至產生幻想。不同的情感感受導致顏色的深淺和層次不同。再比如他的壹首《淮陰兩夜》:

水鄉南方無岸,北方舟未備。

鄉愁失於淮,疑於夢。

木落時寒近,山長晚。

客人心情混亂,不如洛陽。

讀完全詩,我們會順著詩人的思緒,徜徉在作品中的深秋。壹會兒是水國,沒有堤岸,沒有空氣,壹會兒是船未到。有壹種難得的鄉愁迷失在淮河上,鄉愁疑似在城市裏。白天短,夜晚長。因為觸景生情,秋葉的飄落自然與冬天的來臨聯系在壹起。別說是“客人心情亂”,就是讀者的心情也是憂心忡忡,無法自拔。這說明,壹部優秀的文藝作品,往往能因其濃郁的情感色彩而俘獲讀者的心,陶冶人們的感情,縮短讀者與作者的距離。這時候,讀者可以忘掉自己,不自覺地與作者分享參與創作的意識,從作品中得到作者所獲得的,感受到作者所感受到的。

除了詩人的心境和欣賞者的參與感,作品本身的意象體系也是審美色彩的重要因素。這個圖像系列不是孤立的、單壹的,而是整體的、多元的。詩歌的意象系統應該在審美對象、詩人和讀者的有機結合中完成。這個形象系統不同於壹般的形象,而是壹個形象。除了語言的間接作用外,它通常還有詩人的主觀想法。我們從“圖像系列”中得到的色彩情感,自然比我們從壹般圖像中得到的感受要豐富得多。又見《送張判官河西》;

自行車都被堵死了,還敢請妳為國效力。

陸壹壹看到,又想到今天的霍狀元。

沙萍連雪、彭都卷入了事件。

大方倚劍唱首歌送妳走。

這部作品是敘事的,如畫的,懷舊的,抒情的。欣賞時,我們可以跳出語言這壹載體,抓住詩外意象的內在生命力。如果不去解剖他的思想、情感、語言,而是積極參與作者的創作意識,將自己的感受與詩中的感受融為壹體,就能從整體構思上把握作者提供的意象系列,從而領略到詩歌意象的多層情感。如《春天和裴迪在新昌遊覽呂壹》:

桃園向來是風塵之地,柳石南端訪幽地。

到了門口就不敢問鳥了。為什麽看竹子還要問主人?

城外青山明,主流入西。

我寫書多年,栽松時總當長林。

這首詩與前壹首相比,少了壹些情感的流露,作者的心情是溫柔的,柔和的。但和前詩壹樣,構成詩歌整體意象的運動規律在於詩人心中流動的思想;敘事不僅是表達感情的手段,也是組合詩人意象的載體,使我們以壹種閑適寧靜的心態充分感受作品中意象和情感的豐富之美。如果說前者的詩詞色彩豐富,用筆豪放,後者的詩詞則清新淡雅,用筆精煉。詩人早年的其他詩作,如《少年之旅四章》、《失題》、《相思》等,感情色彩濃厚,作品中所蘊含的情感不隱而活潑,給人以別樣的美感,但作品的意象特征並沒有上面列舉的那樣突出。

這壹切都說明,優秀的作家和藝術家從來都不是那麽機械的,因為當他們成為作家和藝術家的時候,他們已經是最好的唯美主義者了。所以他們創作的作品,他們感受到的美好事物,他們的情感,在文化史上是當之無愧的。王維就是這樣壹位當之無愧的詩人。在他的詩歌中,我們感受到的情感色彩並不是簡單地用自然色來解釋的,因為它帶給欣賞者的審美情感比自然色豐富得多,也更純粹。它是王維詩歌意象最完美的創造和發展。

審美範疇中的美具有和諧的特征:主客體矛盾的統壹,內容與形式的統壹,真善美的統壹,規律性與目的性的統壹。這種藝術美的高度統壹是美的作品存在的必要條件。王維的許多優美作品不僅具有這些基本的審美要素,而且具有自己獨特的風格特征,這是隱藏在他的詩歌中的壹種求靜、求閑的魅力。這也是他藝術追求的巔峰。如:“回首湖上,青山綠水,白雲滾滾。”(《李湖》)以白雲中的自然物來打動讀者的情感,使之滲透到自然之美中去。再比如“山下孤煙遠樹,高原無邊。”"春綠是壹棵茂盛的草,夏寒是壹棵長長的松樹."(《田園樂詩七首》)寫感情不是流露,而是用景物代替感情;表面風格清新,骨子裏卻安靜平和。

送別詩也有這個特點。告別是艷遇,但王維不寫感情。通常場景湊在壹起寫感受。這既是壹種烘托情懷的方式,也是詩人在動中求靜的壹貫主張,以至於他的送別詩,往往以靜之筆統壹了自己的心境:“秋萬裏清,暮空空。”(《送學棄官歸江東》)“天寒地凍山凈,江水急黃昏。”(《周琦送三祖》),“被遠方的樹牽著,走向夕陽照耀著遠方的小鎮。”(《送哥哥回老家》)“路在天山雪環抱,家在海邊樹在秋。”(《送崔三入密執安省》)這些場景都出自詩人的送別詩。它們既能緩解送別者的情感緊張和痛苦,又能讓讀者在單調的情境中打開空虛,讓欣賞者真正站在詩歌之外作為審美。妳不僅理解了告別的復雜性,也接受了大自然如畫的美。此外,《王爺西樓我思念遠方的家》《見魏太守》等非送別作品也是寫情懷的有益範例。前者的“故人無形,寂寞平東”,後者的“故鄉無形,雲和空同”。這兩句對聯都是很美的句子。壹個人壹件事,詩人把期待和向往的無形之情寄托在“雲外”和“平林洞”上,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水到渠成。兩副對聯都是自己作詞,章法嚴謹,感覺空靈,是詩人的獨特風格。

毫無疑問,王維的詩重在沈默。從青年到老年,其表現過程是:從人到景,從情到意,從動到靜。他把永恒不變和超越的精神作為自己詩歌的目標。他的文學現象有其獨立的、完善的、深刻的美學價值。比如他19歲就開始表達壹種追求美好生活的想法,用和諧的藝術境界將世外桃源的寧靜生活秩序融入到筆下,形成壹幅幅美麗的畫面,充分顯示了他描繪自然風光的藝術天賦。其中,“看著色彩鮮艷的樹木,他從不考慮距離,直到他走到藍色溪流的盡頭,突然-奇怪的人!”遠遠望去,雲霧繚繞,綠樹成蔭,數千戶人家掩映在花竹之中而“通常只記載在山深,清溪數次到雲林。”都是從不同角度描寫仙境的精彩句子,引人入勝。再比如他的《潘千皮》,比之前的詩更成熟:

秋高氣爽不言自明,情遠。

平滑有沙鶴,雲在山外。

清浪會在黃昏,清月會閑。

這壹夜我很孤獨,但我仍然沒有回來。

這是壹個遠離塵世的空秋之地,沙中有鶴,雲外有山,月色清朗,黃昏有清波。在這樣的夜晚,妳可以壹個人劃水,遊而不歸。作品耗盡了詩人寧靜空虛的心靈,把人們帶入了他所構建的天國世界。在作品中,我們看不到描寫社會生活的作品所透露出的豐富感情,我們盡量用靜態的詞語來描寫自然,比如“遠”、“外”、“閑”、“孤獨”。這些都表明他將佛教的清靜精神融入到作品中,使作品詩情畫意外韻外雅。看他的《鄧書生小講臺》;

呆在家裏,到處看雲山。

夕陽鳥下,秋原始人閑在外面。

妳知道遠離森林,卻看不到這屋檐。

待客要多幾個月,接的時候不要關門。

前壹首詩可以讓讀者親身感受到詩人的存在,但這首詩讓讀者和詩人壹起思考界外的風景,讓他們對除了雲山和元秋之外的壹切盡收眼底,進而推斷出森林之外的情況。作品表達了詩人閑散的心境,寫得自由飄逸,寫得自然。《登河北之塔》、《千塔大師》、《新晴野望》都是這類作品的代表。《新晴野望》中“白水在田外,碧峰出塵。”這是壹幅寧靜的水墨畫,描繪了大自然的美麗與和諧。這些作品中的靜與閑的風格不是機械的,它的靜不是壹潭死寂,而是靜中有動,動靜結合,小動襯托大靜,局部動態襯托全景靜的有機統壹。沒有這種統壹,美的本質將不復存在。如《送李太守去商洛》:

商山圍楚鄧,品青重。

飛過馬路,春光灑,大門緊閉。

野花開古戍,旅人環空林。

春日板房多雨,山城畫陰。

丹泉同郭略,白抵景岑。

如果妳看到西山爽,妳應該知道黃綺馨。

第壹副對聯總是寫地理環境,用重而微動的雲來襯托青山的寧靜。然後用郵路的飛泉去寫夕陽下的關門,用野花去寫空林中行人的喧嘩。詩中,春天多雨的板房,白天多雲的山城,都是將整體的運動與大地的靜謐有機結合的全景筆。然後,詩人以“通”的丹泉為襯寫小品,以“迪”的白羽毛為襯寫景岑,都是為了把靜態的東西寫得活靈活現,從動靜的辯證統壹中追求靜態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