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第二十七集“埋香墓吞淚”是黛玉訪寶玉被拒之門外寂寞後即興創作的,“正巧遇見壹朵花,卻不泄我的無知,它勾起了我春日的憂傷”。壹首悲傷悲愴的詩《花葬》真摯而震撼。難怪賈寶玉“聽說‘今日埋花之人’在笑,他埋了誰會知道?“那句‘壹朝春,紅顏老,花落人亡’之類的話,讓我覺得害怕從山坡上掉下來,懷裏的落花散落了壹地。”甚至賈樹本的批語:“我又讀了壹遍《葬花之歌》,讀到三四點,又是傷感,又是悲涼,讓人忘記了自己的人生經歷。我再提筆就批不下去了。”與作者同時代的伊名在壹組題為《紅樓夢》的詩中有壹句“我為壹朵被埋沒的花難過,卻不知道它”的話,足見作者的感動和敬佩。悼亡詩可以讓竊聽者寶玉“倒”在山坡上,讓註釋者“舉筆四次,卻不能批評”,讓後來者“恍若不覺”。它的動人之處是“愛”字和黛玉的“呢喃哽咽”“哽咽”。
手絹詩是林黛玉探望被鞭打的寶玉後寫的,寶玉讓晴雯送她兩條舊手絹。黛玉的良苦用心是“細猜壹會兒悟”,於是想了壹會兒。我不能纏綿,就命人點了燈籠,想不起來其中的嫌疑和忌諱,就用筆墨寫了下來。寫了三首歌後,我“感覺全身發燙,臉上發燙”,“卻不知道病開始了。”大觀園裏壹向“時時關懷,處處小心”的林黛玉,記不得那種猜忌和忌諱,可見林的感情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唱了三首,發現自己要寫下來的時候“臉紅”了。林的世俗欲望凝聚在筆尾,這就是為什麽“眼空淚空,擲向誰?”交叉詢問。林黛玉在寫詩,她也很反感。詩歌是她發泄感情的唯壹途徑。她“為在伊拉克失蹤的人憔悴”。林黛玉是詩,比的是壹個人的憔悴。她在用自己的生命謳歌。林黛玉的詩歌活動不是自覺的,而是自發的。
《秋窗雨夜》寫的是林黛玉生病的時候。“日落之前,天空變了,開始下雨了。秋霖的《脈經·陰晴圓缺》,林黛玉知道寶釵來不了,就在燈下隨便拿了壹本書,卻是《樂府雜記》,上面有秋常在我心,離別怨之類的話。黛玉不禁心中有所感觸,便作了壹首《代代別》,意為《春江花月夜》之體。”秋花蕭瑟秋草黃,秋光長秋夜長;感覺秋窗無邊,所以如風雨般清涼。.....羅州抗不住秋風,余音使秋雨急;即使是夜晚,脈搏在吹,燈裏似乎也伴隨著淚水。.....我不知道風雨何時止,但我已教窗紗被淚水打濕。“這首詩通過對秋夢秋景的現實場景的描寫,生動地表達了男女的離別之情,尤其是秋窗夜雨中的孤獨和憂傷,既契合了林黛玉的心境和意境,又保證了樂府古詩的原汁原味。胡應麟在《詩品》中說:“詩在古代不容易,作者說五個字,特別是作者寫古樂府。然而樂府貴得其意,卻得不到其意。雖極抄,最後必抄,壹字不漏,仍是千裏;得其所願,則易得,縱橫排列,正是禪宗所說的開悟。“林黛玉的《秋窗風雨夕》是古代樂府的代表作。林黛玉是壹個詩人,她寫詩和抒情詩來表達她的心。《秋窗風雨夕》體現了林黛玉的才華和智慧,而這恰恰是她脫俗可愛的壹面。
林黛玉以詩抒情,與林的人生經歷和境遇密切相關。林黛玉從小就哀悼母親,後來父親去世了。她住在外婆家,只好“步步留心,時時關心”,卻不敢“多說壹句話”,不敢“多走壹步”。但是她外婆家都是大人,事情難免復雜。“風劍霜降相逼”,她滿腹心事,喜怒哀樂,只能自己消化。難得有個知書達理的寶玉。偏偏包老師天生對愛情的熱情,對所有女生都好。被氣的林妹妹,整天對著月亮傷心,看花流淚。她心中的痛苦只能通過詩詞歌賦來發泄,這就導致了《紅樓夢》中大量優秀的詩詞。如果妳統計壹下,妳會驚訝地發現,林黛玉的詩竟然這麽多。曹雪芹對林黛玉氣質和性格的描寫,幾乎是通過詩歌對人物的進壹步升華。
《葬花詩》、《手絹詩》、《秋雨窗》、《五美人詩》、《桃花詩》都是林黛玉壹個人寫的,還有其他壹些應景的作品。而且每次詩社開始寫詩,林黛玉都積極爭取分壹杯羹,還有對聯,共25首256句(行),1659個字,比較壹下。《葬花詩》* * 20句140字,《秋窗雨》34句238字,《桃花行》106句739字,《三首四言詩》(手帕詩)12句84字,《七絕》20句140字,《桃花行》34句238字,《凹水晶宮對聯》22句110字。
林黛玉的詩不僅數量多,而且質量高。可以說是林黛玉的才華。
親情,這使她有別於大觀園中的其他姐妹,與薛寶釵相互競爭體現,形成了“雙重水分”
流動的大格局。看林黛玉的詩,是她的用心贏得人。《紅樓夢》第四十八回“風流縱欲,思娛誤,雅女聚而吟詩苦吟”,林黛玉道:“有什麽難的,值得學?只是起承轉合,其中承轉是兩對,平聲相對,虛對實,實對虛。有壹句怪話,連道理都不對。”“話說到底還是要緊,首先是想法要緊。如果意思是真的,不修改文字就好。這叫‘不傷詞意’。”她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菊花詩就是壹個例子。“霜中多寫,口對月香。”(《菊花頌》)“孤獨的標簽傲視天下的時候,藏著誰?”(《問菊》)“采葉濺墨千點,存花染霜痕幾處。”《畫菊》《救花染霜》是林黛玉的獨創。“誰和諧誰隱藏”和“末日來晚了”問壹朵菊花真的無語!“(祥雲方言),有著獨特的趣味,正符合壹句老話:另辟蹊徑。這組詩,源於陶淵明詩,又超過陶詩,可視為林黛玉詩的上品,“尚”在構思中。難怪李紈評價她的詩說:“題新,詩新,思想更新。”此外,第四十六回寶釵評價她的“五絕”:“人生的意義是新奇的,是獨特的。“回到三十七大觀園,大家都評價她的詩《白海棠頌》“和別人壹樣親切”。這壹切都說明林黛玉對詩歌的追求是:“新意”和“真趣”。
林黛玉的詩歌追求和實踐表明,她對漢魏六朝、初唐、盛唐詩人的詩歌推崇備至,有壹段話最能體現這壹點。第四十八回香菱說:“我只愛陸放翁的‘重簾不卷留香久,古硯微凹聚墨多’,真是有趣。”黛玉道:“不曾讀過這樣的詩。因為不懂詩,看到就愛。壹旦進入這種模式,就再也學不會了。”接著她又列舉了王維、杜甫、李白的壹些詩詞送給香菱。“這三個人先在我肚子裏打好了基礎,再看陶淵明、應、劉、謝、阮、俞、鮑等人。”“用不了壹年的工夫,就不擔心當詩人了。”雖然黛玉在第七十六回這兩首詩中用了“凹”字,但黛玉本人並不喜歡陸遊。這種個人喜好也表現在黛玉第四十次隨他人遊大觀園。寶玉主張把池中殘破的荷葉拔出來。黛玉道:“我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只喜歡他的壹句:‘殘荷聽雨’。”妳不要再保留剩余負荷了。“說明黛玉顯然不喜歡晚唐詩人李商隱。林黛玉《詠菊》第三十八回,“淩濤評章後,長風談今”。這兩首詩是對菊花的贊美,是對陶淵明高風亮節的贊美,是對她愛恨情仇的表露。《風雨秋窗》仿《春江花月夜》的風格,表現了林黛玉對詩人張的欣賞。以上列舉說明林黛玉認同“詩必盛唐”的觀點,否定晚唐及以後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