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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學作者簡介鮎川信夫·鮎川信夫詩集

日本文學作者簡介鮎川信夫·鮎川信夫詩集|內容提要|作品欣賞

作者簡介鮎川信夫(1920—1986),日本戰後廢土派的代表詩人。他的真名叫植村隆(Takashi Uemura),出生在東京都小石川區高田的豐川町。從老早稻田中學畢業後,他考上了早稻田第壹大學,從此開始寫詩。早年在詩歌刊物《月亮》和《新界》上發表詩歌和評論,參與創辦以早稻田大學學生為中心的詩歌刊物《荒原》,為他戰後的文學活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1942年9月,應征入伍,早稻田大學英語系退學,報東軍近衛步兵第四聯隊,被派往太平洋戰場參加蘇門答臘戰役。1945年初被送回金澤陸軍醫院休養。在療養期間,他寫了《戰爭中的筆記》。這些筆記是鮎川信夫戰後文學思想和詩歌創作的起點。1945年4月出院,65438年2月回到東京。1946開始了他的文學活動。1947年,鮎川信夫與中富康、田村龍壹、北村太郎、美穂豐壹郎和黑田東彥壹起重新創辦了詩歌雜誌《荒原》。荒原派是戰後正統詩歌中最早、影響最大的流派,鮎川信夫是其代表作家之壹。著有《死人》、《上帝的士兵》、《海上的墳墓》、《在西貢》、《為什麽我的手……在港灣外》、《孤獨的航標》等。著名詩歌《死者》(1947)是荒原派詩歌的代表作,充分體現了荒原派詩人的思想基礎。《鮎川信夫全集》,荒地社出版,1965。評論集收錄了鮎川信夫詩集,由思想社1964出版。

內容摘要

壹個死人

雲朵,/腳步,/如腳步聲,/妳遺言的執行者,/就會出現。/壹切從這裏開始!

回憶起昨天,/在壹個陰暗的旅館,/我們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回憶我們的老朋友/討論我們的詩歌雜誌。/-我是九死壹生才意識到的:/那只是空話。

森川君!每次拿起剃須刀,冷光都讓我想起昨天的藍天。/但我已忘記妳何時消失在藍天下。/短暫的學生時代-/編輯,出版,/鼓勵的話語。/那個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壹切都成了“過去的記錄”。

昨天很好,/今天很好,/我們的日子永遠是深秋。/《寂寞秋風落葉》,/這聲音是對著人群的,/對著大街小巷的,/對著石墨路的,/飄來飄去的。

妳下葬的那天,/沒人送妳,/周圍壹片寂靜。/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只有不安的心靈。/仰望藍天,/“萬物下沈,/太陽和大海!”/妳靜靜地躺著,/妳的腳在靴子裏。/森川君,長眠地下的森川君!/妳胸口的傷口,/還疼嗎?

小瑪麗之歌

去吧,/小瑪麗!/我和妳在壹起,/在這遙遠的路上。/路邊滿是枝葉,/鮮花盛開,/送給我們,/壹路歡聲笑語。/太陽用血淚養育了我們。/即使黑暗的日子來臨,/我們也不會消沈。/大聲唱著愛的歌,/在這條路上壹直走下去。

往前唱,/小瑪麗!/雖然妳還在咿呀學語,/雖然妳還充滿稚氣,/我們在和著妳的節奏唱歌。/歌聲響徹無盡元野,/歌聲直奔林海的頭頂。/數百萬人聚集在那裏,/聚精會神地聽著,/滿心歡喜,/隨著這首歌壹起行進。/唱首歌,向前走。/小瑪麗!

作品欣賞《死者》發表在《純詩》2月號(1947)。這是為詩人森川吉信寫的紀念詩。森川吉信是戰前詩歌雜誌《荒原》的粉絲,在太平洋戰爭中死於緬甸戰場。詩中的“妳的遺言的執行者”是壹個隱喻,擬人化了執行森川遺言的意誌。至於遺言,並不是森川的具體意願,而是指對戰爭中被埋沒在黃金時代的壹代年輕人的同情,包括詩人自己對下壹代的期望。我們應該如實地告訴下壹代我們在戰場上的所見所聞,以及個人的戰戰兢兢、哀怨和擔憂,讓他們永遠記住日本歷史上的這壹慘痛教訓。這是死者的基本理念,也是荒原詩歌的宣言。詩中的“談我們的詩刊”指的是戰前荒原同事對《荒原》、《月亮》等詩刊的討論,與詩中表現的“學生時代”、“黃金時代”壹樣,是對戰前詩歌活動的回顧。詩人認為他們的活動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更談不上阻止這場非正義的戰爭,所以是“空談”。詩中“寂寞秋風落葉”這壹行,源於德國存在主義詩人裏爾克(1975-1926)對秋天的意境。以及“萬物下沈,太陽和大海!”它是詩人痛苦的內心獨白,表現了鮎川信夫憤懣甚至虛無的心態。發表於戰後初期的《死者》被視為荒原詩歌發展的裏程碑,它具有兩個鮮明的荒原詩歌創作特征。第壹,反映出這場戰爭在壹代年輕人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詩歌是對戰爭幸存者的隱喻,包含了詩人自身陰暗的心理狀態。他們在血與火的戰場和戰後的廢墟中認識自己和現實,進而形成壹種特殊的精神氣質。戰爭期間,無數日本青年被軍國主義者趕上戰場,其中相當壹部分已經被戰爭殺害。這首詩揭示了死亡源於戰爭暴力,這本身就是對邪惡的侵略戰爭的控訴。荒原詩人的這種感覺具有壹定的社會性。二是反映了詩人在戰後動蕩時期的迷茫和焦慮。荒原詩人從硝煙彌漫的戰場回到滿目瘡痍的祖國,面對戰後混亂的社會現實,他們求生的喜悅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日益破滅。他們有的只是對歷史的痛苦回憶,看不到改變現實的前景,於是忍不住發出絕望的咆哮:“壹切都沈了。”《小瑪麗之歌》發表在1954出版的《荒原詩集》中。與死者相比,詩人在情感上前進了壹大步。因為時代發展了,日本進行了比較徹底的民主改革。到1954,國民經濟復蘇期已經結束,轟轟烈烈的經濟現代化即將開始。這時,人們已經感覺到周圍的壹切似乎都是光明的,“戰後沒有。”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詩人基於對戰爭的體驗,續寫舊自我的瓦解和新自我的誕生,指出戰爭幸存者的使命是書寫戰後開始的新歷史。從這個意義上說,《小瑪麗之歌》是壹首思想性很強的抒情詩,營造了壹種闊步前進的壯麗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