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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壹直生活在這種混亂的散文中。

壹個

如果清晨的笛聲不夠清晰,還有什麽能喚醒沈睡的靈魂?夢裏的藍天,風的嫵媚,轉眼間煙消雲散。最蒼白的是記憶,最黑暗的是現實。即使八月清晨萬裏空,即使夏日黎明時平易近人,也勝過那時的雲與月。明明是同壹片天空,區別在哪裏?不同之處在於黑發間偶爾瞥見的白色,以及失去蒼白的臉頰但卻鮮亮的紅色。

八月底是學生永遠的魔咒。然而,這壹次不同了。終於不用加班了,也不用壹遍又壹遍地數“外化文字”的作業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很早起床,向窗外望去。窗外的景色不好。他壹直很羨慕那些住在頂樓的同學,壹眼就能發現風景輕松愉快。此時的他只是默默的看著,仿佛沒有任何感情,看著樓下的小路,腦海裏充斥著每天早上背著書包去上學的樣子。或者說那幾天淡淡的毛毛雨,正好和那種走回家情緒低落的感覺吻合。人生註定是壹場孤獨的旅行。這是他當時的結論。我周圍都是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幾乎需要兩個人才能擡起來。如果妳真的需要什麽壹個人旅途必備的行李,帶把傘就夠了。學會關心自己,不要感冒;學會關心別人,學會遮風擋雨。

也許是故意的,去機場的車走了城市最繁華的路段,同時路過他生活了三年的母校,走過他上學的路。當公交車沿著這壹段路飛馳的時候,真的感覺像是在上學。當學校大門壹眨眼就消失在汽車的塵土中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和母校漸行漸遠。所謂的紀念品,就是壹個東西,壹次經歷,壹種情感,三三兩兩的在心裏,隱隱慵懶,揮之不去,卻再也不會出現在眼前。

由於是城市最繁華的地段,所以總是川流不息,車水馬龍。夜晚的壹片霓虹除了在河中蕩漾,還映在他的腦海裏。能承受足夠的故事,足夠的淚水和歡笑,能平衡前進道路上未知的障礙,是壹種怎樣的繁華?那是怎樣的繁華,讓我們在離開的時候,可以響應她的號召離開樹葉,回歸根本,依依不舍的分別,然後焦急的迎接她?走過的每壹條街上都印著腳印,走過的每壹條小巷都貼著標簽。曾經屬於我們自己的繁華的交通,紅燈,青酒,此刻都要賣掉。又壹次,當我向別人介紹我親耳聽到的繁華和霓虹時,我絞盡腦汁,想了想,卻只能無奈地憋出幾個字:我以前來過。

到了機場,發現這裏還是有熟悉的面孔。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和她告別。看來三年的戀情應該正式宣告結束了。當她看到他時,她微笑著走了過來。互相問壹下,真巧,都是今天的航班我又問了壹遍,但是我很尷尬。沈默了壹會兒,他說:“北方好,有‘不因風而柳絮’,正好體現了妳的五才。”她說:“南方好,還有‘春江碧月’,正好適合妳的詩。”

紅豆灌木生長在南方,春天它們會發芽許多枝條希望思念的人多去采集,肖驍紅豆引起了人們的關註。

汽笛長鳴,藍舟催。他似乎應該擁抱對方。因為他們之間的誤會,他甚至猶豫要不要握手。最後序言有幾千字,只壓了壹句:“保重。”

她轉身帶著同樣沈重的行李箱離開了,好像沒有什麽心事。這時,他默默吐出壹句話:“常聯系。”

東西由近及遠,清溪由深及淺。最後兩句呢?他突然忘記了。

她不是我遇到的唯壹壹個。他站在窗前,看著航班壹個接壹個離開,東西南北,還有鳳翔。大家各奔東西。我們什麽時候再聚壹聚?恐怕是因為妳問我某段時間沒回。兩個月前的那次告別,可能是壹輩子。

別人的風景我看夠了,我要遠行。在半空中俯視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他突然想起小時候每次出門媽媽都會告訴他的壹句話:“不要跑”,他露出了壹絲苦笑。

不要逃避。他這次真的跑遠了。他的父母也知道,總有壹天,他會奔向自己的路,奔向自己的未來,奔向這個熙熙攘攘的世界,奔向混沌的紅色。

如果六月的夏風不是五彩繽紛的,還有什麽可以用來懷念多彩的童年?山裏的藍色是城市的自然無法比擬的。當壹草壹木都沒有人造的痕跡,那份純真就會像陽光壹樣溫柔。

他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父母左右牽著他的手,濕漉漉的土地上踩出了壹串充滿天倫之樂的腳印。他壹邊質疑“草坪”和“草原”的區別,壹邊跟著父親來到山坡上的壹片“草坪”。

“草坪會開花嗎?”

父母不置可否,我們暫且把這個當做“草坪”的定義,就像他對其他壹切的定義壹樣簡單,也正是這個定義讓他的世界看起來如此簡單,簡單到春夏秋冬的循環。時間在循環中不斷迷失,直到身體再也聞不到青草的味道,還在繼續流逝。

父親把這次旅行稱為“郊遊”,所以他堅持每壹腳都踩在“綠”上,直到到達這片綠色的草坪,他才放開腳步。出去踏青,其實就是家附近的壹個山頭。六月的美好在於,有春天被風留住的裙裾,有夏天吹在草地上的味道。就連滿山的花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花季,但都是盛開的。

“花漸欲迷人眼,唯有淺草可無馬蹄”,春遊這句話再好不過這個夏日出遊了。亂花中,紅色最多,紅中有濃淡。他只是不停的跑,不停的玩,他不知道他可能再也看不到這樣的場景了。紅色如仙境,只能壹瞥,不能久留。

母親漫不經心地坐在地上,唱著熟悉的歌。母親的聲音很清晰,尤其是在山裏。父親笑著說,妳看妳媽像不像瘋子。不要嚇到別人。媽媽不理她,唱著歌。另外,附近哪裏有人?

草很好吃,英語很豐富多彩。

如果山那邊的桃花還開著,會更美。父親指著壹片樹林說,仿佛那裏還飄著桃花的清香。

桃花?山那邊是壹大片桃林,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雖然離家不遠,但就連這片草坪也是他的第壹次。“離家遠不安全”是他媽媽經常提醒他的壹句話,所以他從來不跑遠。然而,看著此刻郁郁蔥蔥、寂靜無聲的森林,他還是充滿了向往。他努力在腦海裏給森林加上桃花紅,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壹片花海。

長大了去看看。長大後,妳可以遠離家鄉,去看看這桃林的紅,去揣摩這世界的紅,去見證妳人生的紅。快快長大,快快長大。

媽媽和爸爸坐在草坪上聊天,不時提醒他“別跑了”。當然不是。他很年輕。

他看著蝴蝶停留在壹朵又壹朵花上,然後離開。占有吹走壹朵蒲公英,看著天空的羽毛飛離家園,在混沌中躲著它,沈默著,等待有壹天醒來,明亮而憂傷。

如果深秋的楓葉不再紅,還有什麽可以回應含淚的眼睛?夕陽染紅了半邊天,濕漉漉的路面染成了壹片雨後絢爛的紅色。楓葉落在街道兩旁。幾個等車的行人站在安靜的街道旁,站在夕陽的正前方,成為幾個殘破的影子。偶爾經過壹兩輛車,輪胎在路面上接起水,水花夾在明亮的夕陽和美麗的路面之間,像跳躍的火焰壹樣轉瞬即逝。如果有人想畫這幅畫,就必須調出調色板上最艷麗的紅色。如果有人想拍這張照片,必須給它起個名字——鑾紅。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思念家鄉而哭泣的人,但有時候也會難過。中秋節那天,他收到了父母送的月餅。有壹次家裏月餅太多,他都不管。此時,他收到千裏之外的月餅,卻舍不得離開。月亮是故鄉的圓,月亮之所以陰晴不定,大概是為了讓人們學會珍惜和期待。期待滿月,珍惜在家陪家人的時光。

自然,壹家人保持聯系,他偶爾會收到她的來信。畢竟以前什麽都聊。每次收到她的消息,他總是很驚訝,然後假裝很平靜的回復,直到有壹天,他再也無法平靜。

“那個帥哥向我坦白了!!"雖然寫在桌子上,但他也能感受到她難以抑制的喜悅。

“恭喜妳。”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設法打了三個字。

“妳也得加油。”她說。

是的,他想,妳還在等什麽?

深秋的清晨,溫暖的夢被秋風打擾,醒來後難以入睡。匆匆洗漱完畢,隨便穿上風衣,戴上圍巾出門。都說女人是取悅自己的。不是嗎?只是我怕他現在已經無心打扮了,不再註重衣服的選擇和顏色的搭配了。桌子上有壹只精致的手鐲。他把它撿起來,又放下。這種天氣金屬質地太冷或者太冷,不帶也沒關系。只是把它放在壹個盒子裏,小心翼翼地收好。

壹件素色的白色風衣,走在深秋楓葉的紅妝裏。昨夜江邊下著雨,紅葉鋪了壹條紅地毯。沒有日出的話,是微紅的,像是微醉的臉。他想,要是冬天就好了,壹個屬於自己的白色座椅可以藏在冰冷的純白裏,就不會那麽突兀了。如果他的溫度能和這個世界壹樣,那他就不會覺得冷了,但現在他還有壹顆心還殘留著溫度。其實仔細看,朝霞早已不見,楓樹裏只剩下枯枝,地上的紅葉也埋在泥土下。妳眼睛裏這種紅色的亂七八糟是妳看到的顏色還是妳眼睛的顏色?還是心的顏色?

秋風席卷而來,從風衣的邊角侵入。圍巾不夠溫暖,還洋溢著寒意。以前我註意發型的時候,還是留長發保護耳朵。現在我的短發已經把耳朵凍紅了。這時,他仍然想念盒子裏的手鐲。如果是他出門前拍的,那可能是現在最溫暖的對象了。金屬的東西總是容易加熱和冷卻,沒有人的心跳快,冷卻慢。

秋天已經這樣了。冬天應該有多冷?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很遠很遠,在他的印象裏,遙不可及。

靠著壹根又老又冷的樹幹,他有種兩個同樣孤獨的生命相依為命的感覺。我現在看起來像壹個等公交車的人,但他並沒有站在公交車站。只是等待,等待遙不可及。

能怪誰呢?奇怪的是,本該熄滅的希望沒有熄滅,我自己也不願意熄滅。

剩下的楓葉落在他面前。他擡頭看著楓樹的枯枝,被遺棄的枯葉知道如何回歸自己的根。落紅不是壹件沒心沒肺的事,形容楓葉恰如其分。他試圖在腦海中想象這棵樹五顏六色的樣子,但是他想象不出來,好像所有的樹都應該是眼前的這壹棵,好像世界應該是這樣的。這樣想,不是出於仇恨,不是出於嫉妒,而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應該是什麽樣子。

“芳草萋萋,英彩繽紛”,隱隱約約聽到蕭聲,輔以舒緩的鋼琴聲。桃花間,壹襲華麗漢服婀娜多姿。在我的記憶中,桃林的故事和紅亂的傳說若隱若現。

如果草木說不清壹千年前發生了什麽,還有什麽能表達誓言?。無數海誓山盟,金玉良緣消失在寂靜的泥土下,林中掛著柔軟的玉帶,指引著歸人的路;精致的金釵埋在雪地裏,等著失主來撿。期待著春愁和夏荷,秋蟬和東風沈默了,年復壹年,星星轉移了。如果妳在紅塵中蹉跎多年,就算妳成功了,就算妳要做狀元,誰還會記得做壹個奇傳?漢服華美,依托桃樹。如果妳經歷了千帆所沒有的壹切苦難,妳就不必飲入妳的內心,妳自己無盡的眼淚像泉水壹樣向東流。

村口的壹棵桃樹突然讓路人大吃壹驚。每年初春,桃花盛開的時候,十裏飄香,綠中見壹點紅。孩子們正在樹下跑。壹個男孩自豪地說,這棵樹是他爺爺年輕時種的。他還想種壹棵桃樹,將來會長成同樣的桃樹。孩子們不信,笑著走了,她卻留了下來。

“我也想種壹棵桃樹。我可以和妳壹起種嗎?”

女孩溫柔的聲音似乎像皎潔的月光壹樣,點亮了夜晚的希望。半年後我同意在這裏種樹。

桃花紛飛,天劍歡喜依舊。壹年又壹年,孩子換了壹批又壹批。半年後樹都長大了,然後每年都會有男生女生在村口種樹,壹個兩棵樹,五個六棵樹。桃樹的繁盛與雕零在壹季又壹季的風雨中交替,日月輪回,春秋代序。

最美的誓言只有陪伴;最美山盟只是壹個守護者。他們在桃樹下建立的緣分,仿佛就像桃樹壹樣永恒而美好。誰不想用自己壹生的榮華富貴換來這樣的邂逅?而有時候相遇是那麽的漫長,那麽的不經意。

然而紅塵有霧,雨中的浮萍,幾個誓言就能天長地久。我不明白玉門關是如何斬斷了春風的靈魂,也不明白羌笛是如何哭訴楊柳的怨恨。我只知道,桃樹下的告別重逢是那麽遙遠。將軍頭發花白,丈夫淚流滿面。那時候,我在楊希嫣山紀念樂銘,我回到桃樹前擁抱妳,卻成了妳要求無限期返回的約定。她壹個人在桃樹下,艷麗的漢服依偎在桃花的芬芳裏,像壹棵弱柳撐起風。在春風微醉的季節,文字是風和荒涼的。

她不相信。不要相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死之言,命運之言。她相信的是,桃樹飛走了,燃燒了它的光輝;她相信眼前真正的紅,相信記憶中真正的愛。其實信與不信有什麽區別?村口的桃樹繼續枝繁葉茂,壹年比壹年多。

山是壹段旅程,水是壹段旅程。信鴿能認識離家出走的他嗎?風變了,雨也變了。妳知道回家的路嗎?飄渺的長裙和華麗的漢服在桃花中相得益彰,走的時候靠著樹幹看著路,不知疲倦,沒完沒了。

如果回憶可以醉,過去就是宿醉。等不到的人,守不住的緣分,留不住的人,看不透的紅。曾經的桃花未盛開,有如花般的笑靨,只有花開滿了,只剩下空城。最終,她完成了從桃樹到桃林的誓言,他履行了不再分離的約定。

桃林依舊自己花開花落,仿佛不肯停止花瓣像眼淚壹樣飄了壹天不歸。積累的思念和埋藏的惆悵滋潤了壹季又壹季。他倒在沙漠中央,她睡在桃林下。桃林似乎想彌漫到那個荒涼的地方,讓他們在同樣的混亂中沈默。

如果天上的桃花還不夠漂亮,還有什麽能叫亂紅?南方的雪不夠婉約,不如北方的好,所以春天就那麽寂靜。沒有梨花千樹的融冰,沒有故人萬裏的融冰。只是冬天的寒冷變成了春天的憂愁,刺骨的天氣下起了刺骨的雨。小荷是尖尖的蜻蜓。他的心雖隨境而動,但物是人非,境總是心生。春天來了嗎?吹面不含柳風掛散花瓣,桃花舞妖嬈答道:是啊,春天來了。

夢中的故土,四季如春,草木常青。雖然記憶中的天氣並不總是好的,但每次風壹吹,都有故土的味道,每次下貓狗雨,故土都有鐘聲,仿佛連那裏的樹都有感情,那裏的蝴蝶也有個性。多年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清晨,類似的雨夜,童年的記憶都能被喚醒,想起河的那壹邊,山的那壹邊。記憶篩選出美好的東西來記憶,這就是為什麽千百年來故鄉對遊子有著無限的吸引力,這也是為什麽返鄉成為無數人的心願。他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的愛情無望的?當他知道自己即將失去並永遠離開的時候。

回家。

壹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壹定要有充足的準備和動力。但壹旦離開,妳只需要壹個理由——思念。

思考,田在心裏,小小的心裏總有壹塊田來埋葬壹段往事和壹種情感以供品味,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思念,今天在我心裏,每天都會重溫儲存在心裏的感情和往事,日日夜夜,年復壹年,孜孜不倦。

開往家鄉的火車,翻山越嶺,歸心似箭。但他此時的內心是平靜的,似乎越到了家鄉就越平靜。他不討厭這麽多年起早貪黑,也不抱怨這麽多年懸梁刺股。是對的,註定要奮鬥,但這個時候,妳終於可以把包寫下來了。如果不是回到了原地,他不知道自己的神經壹直緊繃著,現在終於可以松壹松了。畢竟在這裏不用假裝努力,假裝堅強就好。

改變是必然的,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現在這裏的風景還是讓他有點接受不了。曾經熟悉的建築,居然問了好久才問。小房子藏在移動的高樓後面,但在拐角處,是壹大片瓦礫。以前這壹帶的房子都拆了,只剩下壹個還沒開工。經過仔細辨認,我發現幸存的那棟樓其實就是我住過的那棟。新建的樓房有華麗的光纖,背後卻有這樣壹個十幾年前就已經破損淩亂的“古董”。記憶中還有壹個小花園和壹個大足球場。在那個小花園裏,他認識了松樹的針葉,品嘗了壹串紅色的“甘露”;我有和樓下鄰居小孩在足球場摔跤的記憶。現在,不知道小花園被埋在沒拆的磚下面多少年了。至於足球場,新建的大樓正在踩。

不知道這片土地荒廢了多久,連個人影也沒有。偷偷越過警戒線,走進搖搖欲墜的故居。熟悉的樓梯扶手積滿灰塵,不敢碰。他仍然記得他的門在幾樓,在哪裏。但也許我不記得了,這是潛伏了很久的習慣,壹種潛意識。

廢棄的門壹推就開了。他想,如果推開門,記憶就會湧入。不完全是。記憶應該是空白或者空白的。他甚至不記得他以前睡在哪個房間。我不能責怪他。淩亂的房間裏,斷肢斷臂的家具讓人很難分辨出每個房間的用途。

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壹直等著,等著,等著,看著。我恍然大悟,但也沒拆。是不是壹直在等,等,等著見他?

春天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吧?

很久不記得“徒步”的路線了,只是隱約覺得是在山的另壹邊。他想,如果真的是大片的桃林,妳爬山的時候應該知道它在哪裏吧?

如果桃花源真的存在,為什麽壹直不為人知?也許正是因為他的默默無聞,才能成為桃花源。

什麽是亂紅?他小時候以為亂紅是壹個五彩繽紛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機會和愛。每到夜晚,霓虹燈交織成壹片無序的紅色,令人陶醉,無法抗拒。

那他現在找的亂紅是什麽?他沿著記憶中模糊的路線,向山裏的“草坪”走去。不知道這麽多年後“草坪”還會不會開花?他悠閑地走到那裏。尋找桃林,詢問廢墟中壹直等著妳的家,順著傳說中悲傷的故事,走向紅色。

院深柳堆煙,簾不數。玉樂雕鞍遊冶處,樓不高,看張臺路。三月風雨狂,黃昏關門,不打算留春。淚問花無聲,紅飛過秋千。

他尋找那片紅色,從懂事開始,他就開始了這段漫長的旅程。

繼續找,繼續找,繼續找。

也許以後,也許明年,後年,也許很多年,也許更久。

不過不用擔心,總有壹天他會發現自己壹直活在這種混亂中。

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