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老了。他在想什麽?
他的話越來越少了。
他坐在窗戶旁邊。
臉色陰沈
我真的希望
我老了,不是我爸。
我總是坐在窗邊。
看到年輕的父親和他漂亮的女朋友。
參觀農村
他的大兒子
下面是作者楊森俊給的筆記。
原詩前兩句中的父親“話越來越少”,“臉色陰沈”。我覺得應該這樣理解:這壹定是壹個辛苦了壹輩子,心裏負擔很重,對孩子寄予厚望卻不滿足,所以“話越來越少”,所以“臉色陰沈”的父親。按理說,孩子回老家看望父親,父親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父親應該比“話越來越少”或者“臉色陰沈”更高興。
第二句“看到年輕的父親帶著漂亮的女朋友”,這個“年輕的父親”其實是“我”。我把“我”想象成我的父親。希望爸爸能像我現在壹樣,帶著漂亮的女朋友去鄉下看爸爸。其實坐在窗邊的“爸爸”還是我爸爸。我只是通過想象改變了自己的角色。就創作而言,這樣的想法是可能的。這也是我表達對父親晚年深情的壹種方式。裏面有深深的無奈和深深的愛。我明明知道時間和生命是不可替代的,但作為兒子,我不想看到“父親老了”,所以我會寫“我真的希望我老,而不是父親”。其實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通過這個假設,我表達了作為兒子的願望,希望父親也能像年輕人壹樣享受到快樂和幸福。但是,真的不可能,生命不可抗拒,青春換不來。
第四句“他年邁的父親”是基於第壹句和第二句中的進壹步想象。這時“年邁的父親”這句話把他的父親想象成“我”,寧願老人是我,但不要把“年邁的父親”誤認為是我爺爺或父親的父親。這首詩的後兩句基本都是虛構的(我真的不想用這些概念,寫的時候根本沒想過)。但我想表達的是,此時此刻,我的想象被疊加——“我”和“父親”在這裏似乎被顛倒了,因為作為兒子的壹個願望。我之前說過,這其實是不可能的,但好在藝術可以虛構,想象可以誇張。重要的是我用平實的語言詮釋或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這已經接近於被想象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