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諷諭詩的藝術特色
白居易的諷諭詩有哪些藝術特色?我認為至少有以下幾項:
(壹)、塑造典型;
(2)框架情節;
(3)突出對比;
(4)、結合討論。
我們以詩詞或詩句為例,逐項分析。
首先,我們來看看如何塑造典型。
白居易說他的《秦中吟》是“壹個悲傷的故事”,但不僅僅是《秦中吟》。他所有的諷刺詩基本都是這樣,壹首詩只寫壹件事。但是,這“壹件事”不是隨機的,而是有條件的。按照秦中吟和新樂府的順序,壹定要說“有人聽了滿身愁容”,“此事屬實”。這其實就是說,最悲傷最真實的東西,是從很多真實的東西中挑選出來的。先說《賣炭翁——苦宮城》。當時的宮廷市場是什麽樣的?《新唐書》是這樣記載的:“有舍利入市,空歸。每壹個中國官員出去,賣紙漿和蛋糕的房子都關門了。”韓愈《順宗實錄》中有壹句話:“名為宮城,實為奪。”可見受害者很多,白居易也聽過不少,但他只寫了壹個賣炭的老頭,而原因壹定是最悲傷最真實的,寫的過程更聚焦在壹個字“悲傷”。“面蒙塵埃煙火,鬢灰十指黑”。兩句話抓住臉、太陽穴、手三個部位畫出三種或三種以上的顏色,臉是棕色,太陽穴是灰色(灰色不止壹種顏色),手指是黑色。結合上下文,讀者知道他自己砍柴,自己燒炭,自己推車賣,所以他是壹個人。以及“賣木炭賺錢的生意是什麽?”身上的衣服,嘴裏的食物”,壹問壹答,十四個字,勾勒出壹個最起碼的生存水平,只是活著,賣不出去錢,就沒有出路。這已經夠可悲的了,但詩人繼續寫道:“這個可憐的人穿著衣服,他擔心木炭,希望它是冷的。".夜裏,城外下了壹尺厚的大雪,壹大早,老人開著壹輛炭車輪著趕集車去趕集。牛困饑,南門外泥歇。”詩人為什麽要這樣繼續?是寫作到極致的需要。極度悲傷之後的“壹車炭,千余斤,宮使不饒”,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因為它斷了這樣壹個孤獨無助的老人的路!
第二,看如何架構劇情。
結構化劇情就是講故事,包括故事的發生、發展、高潮和結局,故事的背景和人物之間的關系,還有很多細節來充實和豐富它,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商鞅白發人,壹個宮女壹生的故事;《炭人》,壹個老頭和兩個太監壹上午的故事;我們再來看詩人白居易壹個“老村夫”和壹群“暴死”壹個晚上的故事。這就是《九書同元》中那首讓“身居要職者咬牙切齒”的《蘇子歌山北村》。這首詩寫於元和五年(810),當時白居易三十九歲,正在長安做左撇子,翰林學士。
第三,看如何突出對比。
白居易在諷喻詩中,往往先描寫達官貴人的頹廢生活,但在詩的結尾,卻意外地突然冒出壹個對立面,如上節課提到的“輕胖”“歌舞”:描寫那些“九寶滿溢,水陸並進”的宦官。果破洞庭橘,鰱魚割天池鱗之後,凸顯“江南大旱,衢州人吃人!”在“朱倫車馬,紅燭舞池”“醉暖,脫去重衣”之後,我突然說:“我不知道鄉監獄裏有凍死的死囚!”然後戛然而止。我覺得單看這兩首歌,恐怕不能籠統地說“無韻”。鮮明的對比凸顯了社會的極度不公和矛盾的極度尖銳。
第四,看如何組合論點。
做評論是白居易所謂“死以示誌”的壹種手段。有些人使用其他手段,沒有討論。不過評論大多是生動感性的,不是幹巴巴的說教。
最後,我們根據古人的評論來談談白居易詩歌的語言特色,不限於諷喻。白詩歌語言整體風格通俗質樸,僅引用古人之言即可說明,不再分析。
白居易的好友劉禹錫有壹句詩,最形象準確地表達了白詩的特點:
陰軍留給我壹百首詩,讓我獨坐。秦雨在清夜中沈默,戚墅堰在風中吹拂。
無壹人重跡,仙衣棄刀尺。世界想要找到對方,在四維中無處可尋。
我們就用劉禹錫的那句“仙衣棄刀尺”作為本次講座的題目吧,既是關於白居易的諷諭詩,也是關於其語言特色。這句話其實最形象地概括了白居易各種詩歌的藝術特點,那就是天衣無縫。